冷桑清見自己的西洋鏡被拆穿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捧著果汁十分獻媚地跟他說了句,“呃……那個,其實吧我今晚的運氣糟糕透了,想……想跟你借錢嘍。”
她真的沒轍了,如果就這麼空手回去的話,她非得想不開跳樓自殺不可。
丹尼斯似乎並沒有驚訝她的目的,聞言後輕聲說了句,“你需要多少錢?”他的聲音很好聽,就像天籟間輕輕飄過神音般,不過冷桑清覺得他此時的聲音更像是救世主,那麼神聖和充滿希望!
她驚喜地看著悠閒晃動著手中酒杯的丹尼斯,美麗的香檳酒在剔透的杯中輕輕搖擺著,燈光應和著酒色的光泛在他的臉上,堅毅的輪廓被勾勒得更加清晰,這一刻,她似乎也看到了他頭頂上有一圈光環,如同天使!
“你真的可以借我錢?”
丹尼斯的唇邊隱隱勾起,喉嚨深處逸出低低的笑聲,“當然,你想借多少?”
冷桑清激動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她咽了一下口水,連忙說道:“只要能翻本就行,你放心,我一定會還給你。我——”
“沒關係,我可以給你開支票。”丹尼斯打斷了她的話,唇邊盈盈的弧度就像水波一樣再度蔓延在冷桑清的眸間,“不過——”他話鋒一轉,從高腳椅上站起來。
“不過什麼?”
丹尼斯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賭桌,“我先贏了這場賭局再說。”
冷桑清順勢看去,頓時瞪大了雙眼,天哪,他怎麼會在這裡……
☆、022金錢遊戲(1)
剛剛冷桑清只顧著借錢沒有仔細看,原來不遠處的賭桌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似冤家又似朋友的聶跡!
今天的他相比那天在餐廳分開的時候顯得有些隨便,說是隨便,並不是指他穿著隨便,同樣西裝革履,不過穿在他身上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他有些吊兒郎當地坐在那裡,領帶微微扯開了些,西裝的外套隨意地丟在一邊,白色的襯衫袖口朝上挽起,露出古銅色健碩手臂,這種感覺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在酒吧門口見到的時候,有些xing感,有些痞痞、壞壞的、三分正七分邪,全身透著不羈的氣息。
冷桑清撓了撓頭,不解地蹙眉,這個男人不會有雙重xing格吧?或者是她曾經接觸過的病患,患有那種人格分裂,今天是這個樣子,明天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如果不是因為見過和接觸過,她一定會認為這應該是兩個人,他就坐在那裡,雖然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但是感覺與那天在櫻花樹下、在飛往索馬利亞的飛機上以及在餐廳中完全是不一樣的。
正在困惑,丹尼斯倒是先行走了過去,賭桌上的其他人都識相離開了,只剩下丹尼斯和聶跡兩個人,專業的荷官在梳洗著牌面,冷桑清見狀後立刻走上前。
賭桌上的人還真的就是聶跡,他先是掃了一眼丹尼斯,又抬手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女人,痞子般地一笑,“嗨,美女,我們又見面了。你這幾天不會一直跟著丹尼斯混吧?”
他的打招呼方式令她聽著不舒服,蹙了蹙眉頭,故意說了句,“咦,難怪你喜歡來這裡,你不會是知道丹尼斯在這裡才來的吧?我這位朋友長得很帥是不假,但他可不會選擇你哦。”
“臭丫頭,每次見到你都要跟我頂嘴嗎?”聶跡變了變臉色,這個丫頭還挺記仇的,一口咬定了他是同xing戀就不放了,該死!
“哎呀,你現在都公然罵人了,是不是還想挨揍?”冷桑清也是不服輸的xing格,這輩子最喜歡做的事qíng除了研究疑難病症和旅行外,吵架爭辯也能算在裡面。
看見他這個樣子,她早就將對他還存在的那麼一點感激之qíng給拋之腦後了,牙根都一直在痒痒的。
聶跡聞言後卻不怒反笑了起來,gān脆將身子朝後一倚,嘖嘖搖頭,“丹尼斯,你不會看上這種野蠻的丫頭了吧?”
“聶跡,你說誰野蠻?看你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還敢坐在丹尼斯的對面?”冷桑清激動地扯開了嗓子,“啪”地一下拍在了丹尼斯的肩膀上,“丹尼斯,替我好好教訓他,把他的籌碼都贏過來,讓他輸得褲子都脫掉!”
“女孩子,說話別那麼惡俗。”聶跡忍不住笑出聲來。
冷桑清狠狠瞪了他一眼,看著丹尼斯說了句,“丹尼斯,上!”
丹尼斯一直在好笑地看著他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良久後,眸光鋒利地掃過聶跡旁邊的籌碼,淡淡說了句,“這樣吧,我就幫你贏光他的一億五千五的籌碼。”
“太帥了,好,最好是那種輸了就砍掉雙手的那種。”冷桑清一直很喜歡看賭場電影,許是太受裡面的qíng節影響。
丹尼斯哭笑不得地看著她,但還是忍住沒有說話,但對面的聶跡從來不委屈自己,聽完後爆笑不止——
“小姐,你真當這裡在拍電影呢?”
呃……
“不能砍掉雙手嗎?”冷桑清坐了下來,伏在丹尼斯耳邊輕聲問了句。
丹尼斯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意,壓低了聲音說了句,“賭場沒這麼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