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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桑清卻只管笑,笑得極為“yīn森恐怖”。

很快,聶痕就明白她這句“報應”的含義了,微微蹙了蹙眉頭,下意識捂住小腹,腸胃開始拼命地蠕動著,如同一把尖刀不停地在他小腹上攪動著,巨大的痛楚令他的額頭在短短一兩分鐘內就濕成大片,一直到領口處全都像是被雨水澆過一樣。

對面的女人則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樣子,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樣似的。

“你……”聶痕緊緊皺著眉頭,一手擎在餐桌上,英挺的眉宇早已經擰成了一團,死死盯著她——

“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她聽了怪笑了兩聲,走上前故作擔憂地看著他,“喂,你千萬不要瞎說啊,你吃的東西同樣我也在吃,是你自己的問題gān嘛栽贓到我的頭上?”

“你——”聶痕的冷汗冒得越來越多,高大的身子搖搖晃晃地竟然想要上前抓住她,卻被她笑著躲開了,像個沒事兒人似的看著他的樣子。

“整個用餐的過程你一直在喝橙汁!”

終於,他狠狠拋出了這麼一句來。

沒錯,他才發現這個問題,這個臭丫頭沒喝過紅酒,難道是……

“哎呀,您老人家似乎真的扛不住了,快去醫院吧,你要知道腹痛是可大可小的事qíng,萬一要是什麼部位穿孔了又或者是被某種劇毒給腐蝕了,就……”她故意沒有繼續說下去,拉長了聲音,狀似遺憾地嘆了口氣。

“你——”

“餵——”冷桑清壓根就沒理會他的話,直接跑到大門外對著幾名保鏢喊了一嗓子,“你們聶先生中毒了,快進來。”

很快,幾名保鏢就跑了進來,見到聶痕手扶著餐桌還整個人搖搖晃晃的摸樣後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攙扶住,七嘴八舌地關切詢問。

聶痕原本是想退散保鏢,奈何小腹的劇痛已經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這種竟然勝過他以前挨槍子時候的痛,該死的丫頭,果然不能小瞧他,還是聶跡說的對,這個丫頭看上去挺好相處,實際上是一肚子壞水,睚眥必報。

“你們……退下。”

“聶先生,您怎麼樣了?您在說什麼?”保鏢們根本就聽不清他在jiāo代什麼事qíng。

冷桑清qiáng忍著笑走上前,故作嚴肅地看著他們,“你們怎麼搞的?這個時候聶先生還能說什麼?當然是要你們趕緊送他去醫院了?還愣著gān什麼?再晚點聶先生出了什麼事qíng你們擔當的起嗎?”

她也過了一回狐假虎威的癮。

保鏢們一聽全都焦急萬分,二話不說架著聶痕就走出了餐廳。

聶痕有苦難言,他很想叮囑留下一兩個人來看著這裡,奈何覺得舌頭尖都發麻,已經連開口的力氣都沒了。

“可憐的聶先生,一路好走……”冷桑清故作拭淚狀,看著保鏢們帶著他離去的背影,如同在送別一位老戰友似的,當房門徹底關上,商務車以箭般速度離開別墅的時候,她突然笑得前仰後合的,就差點捂著肚子了。

太有意思了,想整她?開什麼玩笑,她可是醫學的高材生,什麼損點子想不出來?還敢坐下來吃她做的飯?想得美,她的飯豈是那麼容易吃的?

大搖大擺走進了餐廳,拿過那瓶只剩下一半的紅酒,手一抬,咕咚咕咚將裡面的紅酒全都倒了出來,香醇紅酒一絲不剩地全都沿著水池漏dòng流走,這就叫做毀滅證據,她可不想等那個男人回來拆了她的骨頭。

正想著,門鈴突然響了。

冷桑清略感疑惑,不會這麼快回來了吧?

輕輕推開房門,美眸先是一愣,隨即變得驚喜——

“蕭宗?你怎麼會找來這裡?”

☆、034聶仁世

聶門,坐落在摩加迪沙的王宮般哥德式建築。每個豪宅都有一個密室,正如每個富豪都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聶門也不例外。密室的位置在聶門的地下第三層,雖然是第三層,可是和第二層間隔四十六米。聶門的宮殿是在山頂,密室的位置剛好探到半山腰在山的中間,四周被整座山包住,嚴密的即使外面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裡面依然可以歌舞昇平。

一輛純黑色的布加迪緩緩行駛在地下二層,羅森坐在正駕駛的位置上,車裡還有三個人,二男一女,其中一個是冷桑清。她此時有些不耐煩,因為眼睛被一個密不透風的眼罩蒙了起來,想要用手去摘下它也是辦不到的,兩隻手被牢牢地拷在了車座上。另外兩個人,年輕的人是蕭宗,年長的人是查爾教授,他們兩個的待遇也是如此,不過並沒有像冷桑清那樣顯得不耐煩。

“冷小姐,請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能到達目的地了。”羅森很彬彬有禮,他看出了冷桑清的不安分。

冷桑清沒有回話,儘量地順了順氣,這時她感覺到車子好像停了下來,接著似有似無的聽到了一些“嘀嘀”的響聲,然後整個人連同車子一起沉了下去。沒錯,這是在升降電梯裡,冷桑清很肯定地察覺到了這點。

大約下沉了四十秒左右,正式“著陸”,大家身體都隨著力度晃動了一下,車子再次行駛起來,不過這次的時間很短便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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