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聶仁君高興地笑著。
聶痕站在窗邊,眉梢有些微微跳動,看著這一老一少,他的臉上寫滿了無奈,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把身體又轉向了窗外。
“聶伯伯,我是說真的,因為掛念您,我把您的名字都寫在了我的護身符上面。”說完,冷桑清很吃力地從脖子上摘下了項鍊,吊墜是一個jīng美復古的小盒子,把盒子打開,裡面有一張被折得很小的符紙,上面的字也非常小,但聶仁君還是能看清楚上面寫著“聶伯伯”三個字。
屋子裡突然安靜了片刻。
秦管家低著頭,笑得很溫暖。
聶仁君坐到了冷桑清的身邊,極其欣慰地摸著她的頭髮:“清兒,這幾天你受苦了,以後在這裡,聶伯伯讓你享受英國女王的待遇。”
聶痕則依然平靜地看著遠方,若有所思。
“餐點有些涼了,快吃吧,多吃一點把身體養好。”
聶仁君站起身來吩咐了一聲,把餐車挪到了chuáng邊。
冷桑清可是早就流口水了,她興奮地朝chuáng邊挪去,貪吃的表qíng一覽無遺,可由於身體的確很虛弱,挪動的速度很慢。
聶仁君見到後,心裡有些酸楚,隨後命令了一聲:“痕,過來餵清兒吃飯!”
聲音很堅決,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什麼!!!
聶痕轉過身,儘是不滿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這種事qíng我是絕對不會做。”他同樣表現出了絕沒有商量餘地的態度。
聶仁君嚴厲地蹙起眉宇,大聲地呵斥著:“難道你就要這樣對待一個為你犧牲了這麼多的女孩子?”
“她自己有力氣。”聶痕極不qíng願地低聲說道。
“清兒,你有力氣自己吃飯嗎?”聶仁君問著冷桑清,嚴厲依然沒有緩和下來。
冷桑清看了看聶仁君,又看了看聶痕,又看了看聶仁君,小腦袋像撥làng鼓一樣搖了起來。
聶痕知道冷桑清根本就是故意的,他長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轉身面向窗外,依然沒有行動。
當然,聶仁君是很了解自己的兒子的,畢竟還有兩個外人在屋子裡。
他得意地笑了笑,刻意自言自語道:“真的餓壞了清兒,恐怕有人會比我更加傷心的。”
自嘆完之後,他又摸了摸冷桑清的頭,如慈父一般的表qíng:“清兒,多吃點,聶伯伯稍後再過來陪你。”
隨後,他和秦管家走出了門外,並隨手關上了房門。
屋子裡再次安靜了起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大約過了半分鐘。
聶痕轉過身,走到了冷桑清的旁邊,在餐車上拿起了餐巾,圍在了冷桑清的胸前。
接著端起了一碗白粥,用勺子盛出了一勺,在碗邊蹭了蹭勺底,又放到嘴邊chuī了chuī,最後送到了冷桑清的嘴邊。
冷桑清完完全全沒想到過,眼前這個男人也有如此細膩的一面。
她聽話的張開嘴,享受著這如夢一般的qíng節。
聶痕放下碗,從冷桑清手中拿過了剛剛那張護身符,上面清晰地寫著“聶伯伯”三個小字。
把符紙拆開……
他看到了……
裡面寫滿了“聶痕”……
☆、099對父母的思念
翌日。
陽光和昨天一樣明媚。
冷桑清一大早便起了chuáng,雙手撐著扶欄,站在偌大個落地窗前,充分地享受著這份上天賜給人間的喜悅。
庭院整體看上去一片翠綠,在陽光下美得讓人心曠神怡,幾十個身著純白色制服的下人,在糙坪上來回地忙碌著,有的在清理著噴泉池,有的在修剪著樹枝,但大部分還是在忙著早餐的運輸工作。
聶仁君起得更早,冷桑清拉開窗簾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他衣著整齊的坐在了亭子裡,左手鉗著雪茄,右手搖晃著紅酒杯,如沐chūn風,好不愜意。
看到他的樣子,冷桑清發自內心地笑了笑,可眼眶中卻不知不覺濕潤了。
父親如果還活著,也應該是這個樣子吧!
從小便失去了雙親,一直是大哥充當著父親的角色在照顧著自己,但大哥畢竟是大哥,依舊沒有辦法代替一個父親的形象。
自己多麼想要擁有父親的疼愛啊。
當初究竟是誰會如此殘忍,奪去了自己雙親的xing命,在自己幼小脆弱的心靈上,硬生生地撕開了一道永遠都無法癒合的傷痕。
大哥現在應該還在找著當年的兇手吧,儘管從小到大,大哥一直在有意淡化著自己和二哥心中對雙親被殺的仇恨,但自己清楚地知道,大哥一直是把所有的仇苦都背負在他一個人身上,這麼多年來,從未卸下過。
自己離開了這麼久,大哥一定也在急著滿世界找自己吧。
想到這裡,冷桑清的心隱約出陣陣的刺痛。
“噹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