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季颺看到聶痕這個舉動,有些不知所措的生氣起來,他抱怨地說道:“一共就那麼幾顆子彈,你把它全làng費在這了,你這個……咳咳……我是說,這樣好嗎?”
本來可以更過分地罵他,但話說到一半,龔季颺看到了冷桑清怨恨地看著自己的眼神,想到了聶痕剛剛經歷的痛楚,他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用柔和的方式表達了出來。
聶痕把槍又扔回給了龔季颺,沒有理會他,yīn沉地掃視著整個空間,尋找著羅森的蹤跡。
看到了這邊只有聶痕和龔季颺兩個能戰鬥的人,羅森興奮地走了出來,他上身沒有穿衣服,Isabella正在用紗布包紮著他的槍傷。
“哈哈哈!只有你們嗎?是迫不及待要與父親相聚了嗎?”羅森狂妄地呼喝著。
“今天要麼你死,要麼我和你一起死,你不會再有別的選擇了!”聶痕的全身已經燃起了火焰。
☆、141ròu搏
熊熊烈火在門口的位置肆意地燃燒著,火苗躥出幾米高,把門口堵得死死的,外面的人很難進來。
不過比這更烈的火焰,在別墅大廳內聶痕的身上燃燒著,盡然看不到火苗,但那種噬意似乎能焚盡索馬利亞整個國家的一切。
“哈哈哈!只有你們嗎?是迫不及待要與父親相聚了嗎?”羅森狂妄地呼喝著。
“今天要麼你死,要麼我和你一起死,你不會再有別的選擇了!”面對羅森那副令人髮指的嘴臉,聶痕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憤恨已經衝破了他的頭骨,他有嘗試讓自己冷靜下來,但發現根本做不到之後,一切對他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呲!看來你是打算不惜犧牲自己也要殺掉我了,哼哼,能讓你這個世界第一殺手落到如此地步,也是我的榮幸啊。正好我也打算找你算回我這條手臂的帳呢。”羅森看了看自己被聶痕打碎關節的手臂,頭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
聶痕沒有跟他多廢話,一個箭步朝他沖了過去。
“痕,小心!”冷桑清擔心的大喊了一聲。
“這個傢伙怎麼不走樓梯?”龔季颺看著聶痕跑去的方向感到莫名奇妙,隨後打開了彈匣,發現裡面僅剩下一顆可憐的子彈了。
羅森的位置是在二樓,但聶痕並沒有意要從樓梯走上去,只見他從身一躍,一隻腳踩到了一個大花盆上向上一竄,另一隻腳借力蹬了一下大廳的立柱再次向上躍起,身體的靈巧絲毫不亞於叢林裡的捷豹,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兩隻手已經抓住了二樓走廊邊上的圍欄,手臂驟然增粗,向上一撐,他的整個人已經躍到了羅森的頭上停在半空,緊接著如同雄鷹捕兔一般,一隻腳用盡全力,犀利地朝羅森踢去,大廳之內都聽得到他划過空氣的風聲。
一系列動作都沒用上五秒鐘,世界第一殺手的體術,被彰顯的淋漓盡致。
羅森也被他的身手所驚到了,慌亂之中連忙抬起手臂擋在面前。
一聲悶響,聶痕踢到了羅森的手臂上,羅森連退數步之後倒在地上滾了幾圈,又滑出了一段距離,被一個燈柱搪下了身體,再看自己的手臂,被聶痕踢到的地方此刻已經淤青成深紫色。
聶痕這一腳,自己並沒有占多大便宜,被彈回來之後,身體瞬間失去重心,如果不是及時把住了護欄,可能會被彈回到一樓,剛剛的接觸感覺像是踢到了岩石上一般,腳被震的一直發麻。
“仇恨果然可以使一個人變得qiáng大!”羅森站了起來,面目猙獰,兩隻眼睛瞪得如虎目一般,聲嘶力竭地咆哮著:“那就看看我們兩個誰的仇恨更深吧!”
說完,他猛地向聶痕沖了過來,舉起的拳頭像鐵錘一般。
聶痕眼中瞬間閃過一絲jīng芒,身體迅速一側,躲開了他的重拳,那一拳打到了不鏽鋼的護欄上,護欄被打的嚴重變了形。
“我要你死!我要你們聶門每一個人都死!”打空的羅森像瘋了一般,揮舞著手臂不斷地再次出拳。
聶痕並沒有要躲開的意思,甚至都沒有防禦,父親的死讓他的底線徹底崩潰,完全沒有了理智,此刻心中的憤恨已經突破了極點,此刻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你一拳,我一拳,完全陷入了ròu搏戰,根本已經不是在拼誰的力量更大,而是拼誰的命更硬。
然而畢竟羅森的身體是藥物下的產物,不僅是感覺不到疼痛,體內所爆發出來的極限是正常人的十幾倍,一番激鬥之後,聶痕明顯有些撐不住了。
羅森見到機會,再次向聶痕的下顎一記鉤拳,可眼角突然閃出一個黑影,緊接著腹部便挨了重重的一腳,使得他連後退了幾步,倒在了地上。
“你這傢伙如果這樣,十個你也不夠他打的。”龔季颺表qíng凝重,站到了聶痕的身邊,即使到現在他也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心底里就是會有一股想要幫聶痕的衝動。
聶痕沒有理會他,扶到了牆壁,大口喘著粗氣,擦拭著嘴角的鮮血,死盯著羅森的雙眼依然充斥著魔鬼一般的嗜意。
羅森站了起來,由於藥物的關係,他的血液處於一個極度活躍的狀態,嘴裡的血不斷地向外涌著,整張臉也已經全被鮮血覆住了,甚至都看不到皮膚,他揉了揉下巴,吐出了幾顆牙齒。
龔季颺立刻舉起槍,指著羅森的腦袋,剛要開槍,又猶豫了一下,這個時候的他比聶痕要冷靜許多,他明白僅剩下一顆子彈了,不能làng費。
收起了槍,他朝前邁了一步:“我先上,你要找準時機。”
聶痕如野shòu般地喘息著:“你打不過他,少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