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彥聽出他的意思,笑了,“東深還好嗎?”
“很好。”陸北辰說,“不過各自忙碌你也清楚,我有一年多沒見到他了。”
年柏彥點頭,這能理解,這個世界因為科技和通訊設備越加的便利而變小了,可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反倒拉遠了,都各自為前途奔波,忘了要坐下來好好敘舊。
“南深越來越優秀了,有你們陸家虎子的風範。”
陸北辰臉部線條柔和,笑容融進眼裡,“他會是陸門的驕傲。”
年柏彥知道他們感qíng向來很好,思量了會兒,又問,“北深怎麼樣了?”
笑,便從陸北辰眼裡抹了去,眉心也染了凝重,他沒說話,只是又點了根煙,煙霧裊裊,他的下巴僵直。年柏彥見狀後也明白了,眼角眉心亦是沉重,良久後說,“會如你所願的。”
“希望吧。”陸北辰低低說了句。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還是陸北辰先開了口,“你的助理被盛天偉拐走這件事你知道嗎?”他不再提及陸北深的話題。
年柏彥也順了這個話題,“許桐?她早就應該跟盛天偉走了。”
“輪能力我相信簡言,輪對公司的感qíng許桐更佳。”陸北辰輕描淡寫地說,“當然,還有她對公司某位人的特殊感qíng。”
“我年某何德何能jiāo上你這樣的朋友,都快把我的家底查清楚了吧?”年柏彥取笑,“這種事要等價jiāo換才好。”
“例如?”
“例如你身上有很多的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君子之jiāo淡如水。”
年柏彥笑了,當然,他也沒打算刨根問底。
“年氏的事你不用擔心,年氏的背後還站著一個陸門,就算陸門不cha手,還有我的基金組織做支撐。”陸北辰說的很是輕鬆,“不過我相信你更願意親眼看見年氏上市的日子,等你出來吧。”
年柏彥輕輕一笑,“多謝。”
“說回許桐的事。”陸北辰的思維跳得很快,“她跟著盛天偉去了內蒙,你不擔心?”
“如果是把盛天偉換成別人,我會擔心。”
陸北辰將半截煙掐了,看著年柏彥,“你不是不清楚盛天偉那邊的傳言,雖說我跟許桐不熟,但知道她是個人才,不想到時候空嘆一聲惋惜。”
“你也說了,只是傳言。”
“助理連續嫁人,你覺得正常?”
“有什麼不正常的?”
“我的職業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年柏彥抬手揉了揉額角,“你在懷疑盛天偉?”
“我只是不想有一天他會進公安系統的調查名單里。”
“我相信他的為人。”
陸北辰思量了許久,淡淡地說了句,“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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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州,老城區,顧初的老窩
她已經有幾天沒敢出門了,自從那晚陸北辰擺好車馬表明要追求她之後,她就像是一隻嚇掉魂的兔子,匿藏在自己的老窩裡,連手機都不敢調出聲音來了。
看電視?
更別想痛痛快快的,只能將音量放小再放小,小到她只能湊在電視屏幕前對口型,後來覺的自己挺傻的,gān嘛不在電腦上cha著耳機看東西呢?
被陸北辰嚇的。
那晚的架勢太令人意外,進攻xing太qiáng,讓她措手不及。回家後她就失眠了,翻來覆去地像個蟬蛹似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陸北辰的話:我會追求你。
要麼就是他的那句:有我在,你不可能屬於其他人。
這不對,他怎麼可以追求她呢?其實她總也想不通這點。
而那晚,都已經快凌晨一點了,她的手機在*頭上亮了一下,心裡有種預感是陸北辰,拿過一看,果然是他發來的信息,寫著:晚安。
純粹讓她睡不著的節奏。
頂著熊貓眼到天亮,剛有點睡意,手機又震了一下,還是他的簡訊:醒了嗎?半小時後我來接你。顧初抓狂,她不知道他要來接她做什麼,也就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一激靈就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