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搖了搖頭,她生氣又如何?難道他能衝著她敞開心裡的那扇門?
陸北辰的大手攀延上來,掌心又是炙熱。
不知為什麼,她想哭。
抓住了他的手,半晌後她低低地問,“如果前兩個問題我不需要知道原因,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我想要答案。”
陸北辰說,“什麼問題?”
她問,“你以前有過女朋友嗎?”
一直以來,除了北深的qíng況外,他很少說自己的qíng況,例如他以往的經歷,再例如他以往的愛qíng。三十好幾的男人,生得英俊事業成功,說他身邊不會出現女人怎麼可能?林嘉悅的話她想去相信,他之後對她說過的一些話她更想去深信,他說他認識她好久了,認識久了又能怎樣?這就代表他沒談過戀愛嗎?她想去相信他對她qíng有獨鍾,可今天,只是因為兩個問題的試探,她覺得,這個男人她並不了解。
身後的男人在沉默。
她的心就在漸漸下墜。
半晌,她聽他在說,“有過。”
顧初聽見心墜地碎了一地的聲響,清脆,濺起的碎片又扎進了血管,血液逆流成河,悲傷,也逆流成河。
“是女朋友?”她有點不甘心。
頭頂上的男人回答,“是。”
像是有韌刀划過身體。
她沒有問你有過其他女人嗎,而是問女朋友,如果,他有過其他女人她能理解,但他有過其他女朋友……
“你……”愛她嗎?
最後三個字卻遲遲沒有問出口,只是說了一個“你”字,聲音就再也無力衝破喉嚨。如果不愛,又怎麼能承認對方是他女朋友?
她不是生氣,又不是嫉妒,她只怕,他最深qíng的一面未曾給過她。
她更想知道,他是否對那個女人有這麼百般隱瞞?
可,她無法再問了。
如果再開口,顧初只怕眼淚會掉下來。
摟住她的手臂漸漸鬆了,細細的輕吻卻從她後頸一路下滑,身後的男人再次痴戀於她的身體,當他貼近她時,她感覺到了他復甦的*。
她躲閃。
他卻貼了上來,健碩的手臂箍住了她,令她無法逃脫。
“我不想要了。”顧初甩開他的胳膊。
下一秒,她卻被他按趴在了*上,整個光luǒ的後背面對著他。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她掙扎的雙手再次被他擒獲,束縛在了身後,這令她氣急。
“你說我把你當成什麼?”陸北辰一手繞了她的腰,高大的身體壓了下來。
緩慢卻毫不遲疑的力道。
她驚叫,仰頭吃力承受,眼睛裡沁了些淚霧。
陸北辰鬆開了她的手,托高了她的臉,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驚叫,與此同時深深貫入。
更有懲罰的意味。
相比剛剛的激烈*,這一次,他有著近乎要將她揉進體內的狠勁。
她愈發感到吃力,身體像是一張弓,被撐到最大的程度。
見她眼角有濕意,陸北辰眼底愈發黑沉,在她耳畔低低命令,“以後不准跟我耍xing子。”
一波qiáng過一波的làng涌,他碾壓著她的身體,如磐石碾壓著huáng豆,磨出了豆汁,將豆子的驕傲碾得分崩離析。
眼淚滑落,洇在了長發里。
她的長髮,伴著他狂野的節奏而飛散。
*
“然後呢?他有說怎麼跟女朋友分手的嗎?”咖啡店裡,筱笑笑抱著一大杯的摩卡,眉頭擰得跟麻花似的看著顧初問。
那一天她留在了陸北辰的*上,他發了瘋似的索取,比以往的時間還要漫長。她不懂他的心思,更沒力氣去懂他的心思,只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惹得他的不高興。她被他耗盡了全部的力氣,睡到了翌日的下午,陸北辰不在,應該是去了實驗室,只留了一張字條給她:冰箱裡有飯菜,在家好好休息,等我。
她沒去實驗室,總覺得心裡很悶,這種狀態當然也不適合跟他面對面。
晚上陸北辰沒回來,她qiáng忍著沒給他打電話,而她的手機、家裡的座機也始終沒響。
凌晨,她撕碎了他留的字條。
第三天,她的手機響了,卻不是他。
是筱笑笑,約她逛街。
顧初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已經到了周末。
筱笑笑知道了她和陸北辰的事,*的事,她對筱笑笑攤牌的,因為,她需要一個朋友來傾訴,這兩天她的心悶得快要透不過氣來了。更重要的是,她和筱笑笑在大學的時候畢竟是一個寢室,關於北深,笑笑也清楚。
顧初喝了一口咖啡,苦了舌尖才知道自己沒放糖,拿了糖包,輕輕撕開一角,說,“他什麼都沒解釋。”倒了糖,jīng致的小勺攪了半天,就突然失了耐xing,從旁夾了方糖。
筱笑笑若有所思,半晌後說,“其實吧他有過女朋友太正常了,人長得那麼帥,又是智商高得嚇死人的國寶級教授,小姑娘肯定跟義勇軍似的往上撲啊。”又放下了杯子,嘆了口氣,“前任什麼的啊只要沒往來都不算什麼,你看現在那個林嘉悅不是也沒搶過你嗎?關鍵的問題是,你真的沒把他當成是北深嗎?你確定自己能分得清嗎?”
“最開始我會迷惑,但現在我知道他不可能是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