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秦蘇展笑,“歡迎我參加吧?”
“當然,您是我們的家長。”顧初點頭。
秦蘇輕輕笑了,眼裡看不出心不甘qíng不願。顧初將她的神qíng及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心中敬佩,這女人真是被歲月打磨出來的寵兒,其實是不贊同這門親事的,但木已成舟,她就順勢接受。她不曾表現出絲毫的不悅和質問,這才是最聰明的女人:可以qiáng勢地拍打命運的臉,同時又能甘心接受命運的打臉。
末了,秦蘇給了她一枚錦盒,挺大的,拿在手裡沉甸甸的,不消說都知道是貴重的東西。“很抱歉的是,北辰不是長子,所以陸家長輩傳給長媳的信物不能給你,但這份禮物是我親自選的,我想,對於你來說應該比傳家信物更重要。”
顧初不解,但想著也沒必要讓秦蘇破費,忙推脫,但秦蘇堅持要她打開看看,她只好照做。錦盒打開,裡面除了有一條鑲有鴿子蛋的項鍊外,還有份聲明書,她看後一愣,抬眼看秦蘇。
秦蘇笑笑,“我知道你脖子上戴的那條項鍊價值連城,但我送你的這條也價值不菲啊,千萬別當玩具扔了。”
“太貴重了,我——”
“錢財能買到的東西就不叫貴重,只有想買卻買不到的東西才能稱得上是貴重,例如,裡面的文件。”
顧初拿出文件,翻開一看,驚訝出聲。
“陸家的確對顧初做了些不好的事,所以,今天我替陸門把藥方還給你,這也算是陸家對顧家的補償。”秦蘇說,“在案子完結之後,我兒子東深會對外做出解釋,當然,新藥陸家會出資繼續研發,但新藥的擁有權是顧家的。”
顧初的呼吸變得急促,緊緊捏著聲明書,心裡翻江倒海。
“不知道你對這份禮物滿意嗎?”秦蘇說到這兒又更正了說辭,“算不上禮物,是賠償。”
“謝謝。”顧初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喉頭澀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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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林嘉悅找上了陸北辰。
這天下午潘安正困得直點頭,就聽見語境在嚷嚷,“門口有個女鬼!”嚇得潘安一激靈,快步竄到監控器前,魚姜也好奇地湊過來,看了一眼後無奈道,“什么女鬼?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林嘉悅,怎麼不記人啊?”
語境撓撓頭,“她剛才恨不得把整張臉都貼在檢測屏上,我怎麼能看出來她是誰。”話畢,替林嘉悅開了實驗室的大門。
林嘉悅進來的時候帶了一身秋霜重露,可在潘安看來,她更像是眼底布滿霜寒,如瓦上雪的溫度。她進來直截了當問,“陸北辰呢?”
語境覺得她來者不善,剛要說不在就被潘安捂住嘴巴了,潘安沖樓上指了指,林嘉悅二話沒說上樓了。語境用了半天力氣才擺脫潘安的手,氣急敗壞地衝著他比劃,“你瘋了?這件事應該提前通知陸教授!”
魚姜從旁不咸不淡地幫腔,“是啊潘安,你有什麼資格放行?”
“你們懂什麼?現在他最需要見的人就是林嘉悅。”潘安一副神機妙算的模樣,“他結婚了,總得把以前的枝枝葉葉剪剪吧?”
“什麼枝枝葉葉?Vic不是這種人。”魚姜聽了這話不高興了,臉一耷轉身回了自己位置,繼續忙工作。
語境也衝著潘安瞪眼睛,“你怎麼這麼說陸教授?”
“小朋友,你跟著義憤填膺gān什麼?魚姜生氣是有理由的,一個男神娶妻生子,這對於廣大腐女來說是個災難。”潘安拍了拍語境的肩膀。
魚姜在那頭不悅地吼了一嗓子,“潘安,你很閒是吧?長舌婦的舌頭長你嘴裡了?”
潘安不怒反笑,衝著語境擠眼,“瞧見沒?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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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辰,你什麼意思?”
這是林嘉悅闖進辦公室後的第一句話。
當時陸北辰正在跟羅池通電話,辦公室的門就突然被qiáng力推開,激得他很是不悅,見來者是林嘉悅,面色更是嚴苛。可以理解,換做是潘安或語境等內部人還好些,因為就算聽到了什麼也不至於消息外泄,但林嘉悅是個外人,這種行為無疑是犯忌。
果不其然,陸北辰打斷了羅池的喋喋不休,淡淡地說了句,“一會打給你。”掛斷電話,手機扔到了一邊,他看向林嘉悅,一字一句,“這就是你在商場上學的禮儀?”
“這個時候你還指望我講禮儀?”林嘉悅自然不忌憚陸北辰的不悅,下巴微微一抬,高傲氣憤。
“這個時候?”
林嘉悅坐在他對面,質問語氣,“為什麼要轉讓股份?還有基金會又是怎麼一回事?站在基金會發布台上的為什麼會是陸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