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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神來,意識到這麼不假思索氣勢洶洶地追進來,簡直是個笑話。她當然不打算跟傅軼則解釋,一語不發,轉身就走。她雖然穿著高跟鞋,還是走得又急又快,傅軼則身高腿長,毫不費力地跟在她身邊,“不用跑,女生隨時有改主意的權力,我不介意的。”

他的調笑終於惹惱了她,她一下站住,“我們差不多不認識,你還跟著我gān什麼?”

他坦白地說:“因為你很漂亮。漂亮女孩子穿成這樣到處亂走,很容易出事。”

她冷笑一聲,“你多慮了。”

“還因為你很脆弱。”

這句話讓她為之愕然。

“你這種年齡的女孩子,應該對所有làng漫的儀式滿懷嚮往,可是你大概是婚禮上最心不在焉的人,對婚紗、儀式、明星都沒什麼興趣,活像一隻刺蝟,繃得緊緊的,隨時準備扎那些膽敢來冒犯你的人,並且不給任何解釋。”

她撇嘴,不客氣地說:“這算什麼——街角坐著的算命先生也會這一套:小姐你印堂發暗,像有心事,我幫你批批八字流年,說得不對分文不取。”

他被逗樂了,“我倒沒想到我看上去像神棍。”

她看看他,他神qíng自若,薄唇掛著一點笑意,顯然清楚知道自己的魅力,也沒有懷疑過別人對這份魅力的感受。她突然有了一點模糊的警覺之意,仿佛意識到某個說不出的危險悄然無聲地bī近。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不及細想,轉身要走,他仍然跟著她。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家,我準備找個地方喝酒。”

“正好,我也想喝兩杯。你會發現,我是個不錯的酒友。”

13、5...

那是一個司凌雲後來再不願意回憶,卻根本無法忘記的混亂夜晚。

酒吧內音樂喧鬧異常,司凌雲往虎口灑上一點鹽,舔了一口,仰頭喝下一大口龍舌蘭酒,再含一口檸檬吸吮。她這樣重複著,檸檬的酸澀多少中和了烈酒的味道,可是燒灼感還是讓她張嘴吐著氣,像缺氧的魚一樣。傅軼則打量著她,她斜睨他一眼,“看什麼?”

“你舔鹽的樣子確實非常xing感。”

從小到大,她早聽慣了別人對她容貌的誇獎,卻還是頭一次聽到“xing感”這個讚美,表qíng瞬間有些凝窒。

他的聲音保持著平靜,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她不自然地閃避開他的眼神。“不過照這種喝法喝下去,明天早上就夠你受了。”

這個酒吧她跟朋友來過,嘗過一次他說的那種清晨起chuáng頭痛yù裂的滋味,本來發誓再也不沾龍舌蘭酒,可是她根本不願意想明天的事,只期待從口腔一路延伸的烈xing酒jīng像小小火球一樣穿過體內,將滿心鬱積的混亂qíng緒一下燒成灰燼。

她再度灑鹽,抬手腕去舔虎口,他奪過她的酒杯,找服務生要來冰、可樂、蘇打水,加進檸檬,倒龍舌蘭酒進去混合一下,再遞給她,“慢慢喝。”

她嘗一口,做個鬼臉,“沒勁。”

“相信我,宿醉頭痛的滋味沒那麼有趣。”

“喝酒為的就是不去想明天,今晚過後,哪怕洪水滔天,誰還在乎明天的頭痛。”

“這已經是標準酒鬼的口氣了。”

她無心再跟他爭論,呆呆看著前方,腦袋裡盤旋的全是剛才在十字路口看到的畫面。

她父母離婚多年,她倒從來沒有讓媽媽守身如玉的念頭,不過眼睜睜看著媽媽挽著一個穿著浮誇的成套白西裝白皮鞋的男人,走進掛著“鐘頭房80塊起”招牌的廉價酒店,實在讓她覺得噁心。

她又能怎麼樣?

她撐著微微發暈的腦袋,自嘲地笑。一直以來,她跟她母親的關係都很緊張,吵架的起因多半是程玥試圖gān涉掌控她的生活,而她剛才腦袋裡一片空白,幾乎要衝進酒店“捉jian”,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去gān涉媽媽做什麼?

傅軼則一直看著她,在音樂的間隙突然說:“你的表qíng一直都豐富得很古怪。”

司凌雲隔了一會兒才做出反應,“什麼?”

“在婚禮上,你不夠興奮投入。現在嘛,”傅軼則漫不經心示意一下台上跳鋼管舞的女郎,“你也是游離的,大概根本沒留意到你在看艷舞吧。”

“說實話,我甚至沒留意到你還留在這裡沒走。”

她看看周圍,變幻的燈光不停掃過場內,台上的女孩伴隨音樂舞動得更加活色生香,一雙雙緊盯著台上的眼睛裡□luǒ的yù望熱切流露。她再看傅軼則,他保持著神態的清明,她湊近他,認真端詳他,他不避不讓地坐在原處。

“看出什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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