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2 / 2)

“那是因為你們不懂怎麼接吻。”

他拿起她的左手,在她作出反應以前,已經低頭舔到了她的虎口。她完全沒有預料,震驚得如同石化一般,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還有一點鹹味。”他的聲音帶著絲絨一般柔和的質感,“從看你喝酒開始,我就想這麼做了。

他根本沒讓她多想,他的舌尖繼續掠過那片皮膚,這樣身體的挑逗純粹、直接,準確擊中她心底從不示人、甚至自己都模糊略過的yù望,讓她如同被催眠了一般停留在他懷裡,失去了推拒的能力。

來自一個成年男子的進攻,從容不迫,目的明確,清楚知道會碰到什麼樣的障礙,應該怎樣瓦解對方的防禦。

司凌雲完全沒有招架之功,她發現,傅軼則和她以前認識的男孩子不同,他明顯具備心理上的優勢,這種優勢對她而言幾乎具有無法言喻的壓迫感,讓她失去一向在男孩子面前的自信與倨傲,重新成了一個幼稚的女生。

他的確是在教她怎麼接吻,一點一點,由淺及深,輾轉吸吮,那個感覺讓她驚駭地迷失。

上一個男友憤怒地指責她是冷感冰山的qíng景浮上腦海——也許她只是沒碰上對的人而已,她模糊地想。她的心如同身後的湖水,被風拂過,激起連綿不絕的漣漪。她本能地想退後,脫離他如同磁場般危險而qiáng大的引力,可是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貼得更近,讓這個吻加深到足以讓她忘記自我。

她意識到眼前這個陌生男人深不可測的危險,可是她對自己說,那又怎麼樣?克服誘惑的最好辦法就是向誘惑屈服,讓它不再具有誘惑力。她還從來沒跟這樣的男人有過jiāo集,她也不打算因為害怕而示弱逃開。

司凌雲一向自認為,她對愛qíng這件事早已經看得透徹,沒有小女生愚蠢的嚮往與患得患失。可她忘了,她畢竟只21歲,她的全部戀愛經驗不過是恃靚行兇,跟同齡男孩子如同過家家般的吵吵鬧鬧分分合合,到了傅軼則這裡,她根本只算一個待宰的羔羊。

隨著傅軼則到對著湖的那間酒店開房,司凌雲處於混沌狀態。傅軼則辦著手續,她突然記起她的媽媽——這個不合時宜的聯想再次刺痛了她,一進電梯,她便投進他的懷抱,不給自己任何反悔的機會。

無論懷著什麼樣的qíng緒走進那間客房,司凌雲都自那一夜起從一個女孩子變成了女人。在被傅軼則占有的剎那,她所有忐忑、畏懼、咬牙qiáng裝的鎮定全數化為雲煙飄散開去,他覆蓋著她,妥貼、嚴絲合fèng,月光透過敞開的窗簾灑在他的背上,讓他身體的線條反she著清冷的光。她仿佛迷失在這一片夜色之中。

她頭一次體驗到如此極致的親密感覺,痛楚與歡樂jiāo織,一瞬之間,她似乎完全失去了自我,忘記世間種種。原來她經歷過的那些膚淺得不值得再想起,原來她也可以感受到激qíng,原來這才算是靈yù合一的戀愛——她叫著他的名字,那樣陌生的兩個漢字組合,幾乎帶著讓她哭泣的聲音。

他嘆息著,低低地回應她,吮去她的眼淚,吻她的眼睛。

她在那一刻淪陷了,從身到心。

15、7...

第二天早上,傅軼則帶司凌雲去了他家。

那裡離她就讀的大學不算遠,小區整個就是拷貝所謂西方小鎮風格,鐘樓、雕塑、修剪成幾何形狀的灌木一應俱全。傅家住著一套三層聯排HOUSE,雖然房間距不夠寬,院子也狹小得不像話,卻基本符合商品房開發之初消費者對異域居住環境的想像,

他告訴她,她父母都在橋樑設計院工作,是業內知名的橋樑設計專家,兩年前買下了這套房子,不過他們目前在南亞做一個項目,他也剛從美國回來,這邊有半年多沒有住人了。他拿鑰匙開門,裡面裝修十分樸素大方,家具全罩著防塵白布,他的兩隻行李箱還放在門廳沒有打來,但整個房子看上去很潔淨,並沒有無人居住的閉塞感。

“我父母把鑰匙給了曉嵐,請她幫著照看一下這裡。她很細心,大概是她打掃過了。”

他打開窗子透氣,然後一樣樣撤著防塵布,司凌雲故意和他反向拉扯,灰塵被抖起來,在秋日陽光的照she下,每一粒塵埃都像細小的金沙,飛舞不定,仿佛具備了某種魔幻的力量,讓整個場景突然顯得不真實。她有片刻失神地看著他,他一用力,她被拖得跌到沙發上,他丟下白布,過來捉住她的雙手,將她釘在身下,作勢打她屁股,她氣息不定地躲閃,笑著討饒,“救命,救命,我再不搗亂了。”

他停了手,改為撫摸她。“你確定你要逃一整天課嗎?真是個不乖的學生。”

她坦白承認,她從來就不算一個好學生,今天更沒有上課的心qíng。他引她去樓上主臥,打開他母親的衣櫃,讓她去挑件衣服,換下揉皺的絲質小禮服。她換好衣服下樓,發現他已經躺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知道他大概是倒時差,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他眉目舒展,呼吸平緩,顯然睡得正熟。她打量著他,她還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長時間地細緻看一個。儘管他們纏綿了整整一夜,但是此刻他安靜躺在她的俯視之下,依舊顯得十分陌生。

她意識到,從他們昨天七點在婚宴上見面到現在,他們只認識了十來個小時而已,對她而言,他確實是一個陌生人,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近似於一夜qíng。

她的我行我素更多表現為xing格上的叛逆,而不是行為上的豪放。程玥從來不像其他母親那樣對於女兒的早戀充滿恐懼擔憂,她甚至沒有對司凌雲做過貞cao教育,只在她青chūn期來臨時,給她一本書,特意圈了避孕一節警告她。如此開放的態度,加上父母之間離婚前後的牽扯不清,反而讓她對xing這個問題沒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憧憬。

她那些更為早熟的同學以及李樂川那幫玩音樂的朋友,全都表現得遠比她放縱,她也許是那個圈子裡唯一一個到21歲還保持著處女之身的女孩子,更可笑的是,幾乎沒人認為她仍是處女。她並無守身如玉的決心,有時也不免疑惑,她的冷漠是天生冷感,還是得追溯父母的婚姻給她留下的巨大yīn影。

然而,眼前這個男人輕易便摧毀了她的心理堤防,他喚醒、激發她yù望的過程如此直接,讓她對自己一向的認知產生懷疑。她突然不能確切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

而他又是誰?

在頭天晚上激qíng的間歇,傅軼則點了一隻煙,告訴她,他結束了紐約大學的兩年神經生物學博士後,“我父母希望我繼承家裡的傳統,當清貧的學者,不過我對做研究有些厭倦了,想嘗試一下其他工作,他們知道我的打算,似乎不大開心。”

最新小说: 玩游戏之后 [咒回同人] 每天都想叛逃高专加入咒灵 [咒回同人] 网恋对象是最强 春桃(古言,1v1) 操狐(强制甜宠、1v1、古风玄幻、高) 【np万人迷】人人都爱辛西亚 恶鬼(二改版) 努力达成be结局失败后(西幻nph) 北冥有鱼【探案】 渴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