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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一下,“沒什麼啊。我讀完了研究生,談了一次戀愛,分了手,再平淡沒有了。你呢,你怎麼不做音樂了,倒去開什麼園藝公司?”

他不回答,只盯著她,看得她有些發毛,“怎麼了?”

“那個傅軼則,當年傷害你這麼深嗎?為什麼你會說到對感qíng沒期待?”

她對這個名字從他嘴裡出來完全沒有防備,然而他差不多是唯一見證了她那段往事的人,她只能斷然搖頭,“你想得太多了,那是過去的事,提他gān什麼?”

“可是他又重新出現了。”

她冷笑,“那又怎麼樣?只有愛一個人才會受傷,現在他傷不到我了。”

曲恆默然片刻,“我不喜歡你臉上這種表qíng。”

她撫一下面孔,嘲諷地說:“我以為你不喜歡我的事qíng多著呢,不然也不會一直擺張臭臉給我看。”

他的表qíng被遮掩在絡腮鬍子後面,她完全看不清,可是隔了一會兒,他笑了,雪白的牙齒在燈光下一閃,“按阿樂的說法,我一直就是一張撲克臉。”

“尤其是留了這鬍子以後。好吧,現在輪到我來問你了,你對我到底有什麼意見?”

他看著她,就在她以為他會毫不客氣講出她犯的某個讓他不能容忍的無聊錯誤時,他卻搖了搖頭,她說不清是不是鬆了口氣。

“那你這幾年發生了什麼事?”

他聳聳肩,“也很平淡,先在廣州做些編曲、作曲的工作,三年前回來開了這家園藝公司養家餬口。”

“所以,不是什麼失敗的感qíng刺激得你蓄鬚頹廢?”

“你比我想得還多,我只是懶得刮而已,不過阿樂臨去北京之前跟我打了一個賭,他的劇本如果順利賣出,我就得把鬍子刮掉;否則,他就開始留頭髮不再剃光頭。”

司凌雲哈哈大笑,“我都快忘記他有頭髮是什麼樣子了。”

曲恆的手機響起,他拿出來,看看號碼,微微皺眉,站起身往天台另一側走,一邊接聽著。可是天台並不算大,他說的話仍然飄到司凌雲耳內。等他打完電話回來,她正打開另一罐啤酒。

“我一個朋友從廣州過來,我得先走了。”

她促狹地笑著問:“接電話的口氣真古怪,是你不想見的前女友吧。”

他沒有說話。

“得了,用不著這樣嚴肅,我不打聽了還不行嗎?”

她懶洋洋舉起啤酒罐向他示意,他拿起他剛才喝的那一罐,跟她碰一下,仰頭喝光,手一揚,罐子劃出一個拋物線,準確地投進了垃圾桶內,“現在心qíng好點兒沒有?要不要我叫阿風上來陪你。”

司凌雲撲哧笑了,搖搖頭。“不用,我沒事了,喝完這罐啤酒,我就馬上回家睡覺。”

33、6

司凌雲到家時,已經將近11點鐘,她拿鑰匙開門,發現家裡沒人,司凌峰即將啟程去加拿大留學,這段時間時不時會與同學約出去做告別聚會,但程玥也還沒有回來。

她從學校搬回家住已經有兩個多月,如果說她的生活沒什麼規律,比較隨興之所至,那麼她母親與她截然不同。程玥非常注重養生,社jiāo、逛街與打麻將都安排在白天進行,晚上會跳舞健身,然後做繁瑣的全身皮膚保養,在11點鐘準時上chuáng睡美容覺。

不過她的日程並非一成不變,她偶爾會在某個晚上出去,到家時間多半已經是轉鍾以後。程玥不解釋她的去向,司凌雲也絕口不問,哪怕程玥毫不客氣探聽她的私生活,她也不肯拿這個問題回敬過去——潛意識裡,她想她根本不需要知道答案。

雖然只喝了兩罐啤酒,她多少還是有點兒頭暈,直接進浴室洗澡,突然聽到客廳那邊對講門鈴響了起來,司凌峰和程玥都有門禁卡,也知道單元入戶門密碼,沒什麼客人會這麼晚過來,她本待不理,無奈對講鈴聲響得沒完沒了,她只得糙糙衝掉身上的沐浴液,裹上浴衣跑出來,一眼看到對講顯示屏上出現的居然是司霄漢,不由嚇了一跳,按了對講鍵,“爸,你怎麼來了。”

司霄漢似乎也有點兒喝多了,眼神朦朧地揮一下手,“小雲,開門。”

她按了單元門的開啟鍵,慌忙回身找手機撥程玥的號碼,程玥卻遲遲沒有接聽,司霄漢已經上來按響了門鈴,她只好開門。

“你媽呢?”

“她打麻將去了。”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不是總在下午打麻將嗎?”

“朋友臨時約的,應該快回了。爸你坐一會兒,我還沒洗完澡呢。”

她跑回浴室,鎖好門,再度打程玥的號碼,聽到無人接聽的提示後又撥第三次,程玥終於接了手機。

“餵——”

她壓低聲音,“媽,爸來了,你趕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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