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跳舞是跟睢學的?”
“大學時候的學姐。”
她不’懷好意地撓了一下他的脖子,問:“她也是這樣給你暗示嗎?”他握著她的腰的手稍稍用力一緊,她馬上討饒加耍賴地誇張尖叫:“哎喲,好痛,好痛!”
“既然問到學蛆,那我也問一下Martin是誰?”
”Martin?他是Sarah的堂兄,怎麼突然問起他?”
“他是你的追求者吧,你們有沒有約會?”
她頓時一臉不自在:“什麼啊,我們都沒講過幾句話。”
“傻孩子,有男孩子追求你再正常不過。”
“他哪有追求我?他很害羞的,只帶我和Sarah一起出海看過捕龍蝦。他們家幾代都從事龍蝦捕撈,到他們父親這一代,兄弟姐妹幾人中只有Mrutin的爸爸願意留在家鄉當漁民,Sarah的父親當年一聲不響就去了西部,只偶爾打個電話回來。”
停了一會兒,她補充道:“Sarah告訴我.史蒂芬·金的父親在他兩歲的時候說是出門買香菸,然後從此一去不回,男人出走大概跟捕龍蝦一樣,是波特蘭的某種傳統。”她抬起頭來看著他,半開玩笑地說,“喂,你回國了,不會再不回來吧?”
他橫她一眼:“別胡說。我說過了,我處理完事qíng,很快就會回來。”
她終於再也忍不住問:“可是,你家裡人會同意你過來嗎?”
他坦白回答:“不會,我希望他們理解,不過我已經做了決定,他們同不同意都不能改變這一點。”
“要是他們……”左思安咬著嘴唇,一時不知道怎麼說下去才好。
“他們最多斷絕我的經濟來源,這也不成問題,我有一點兒積蓄,完全可以暫時先不讀商學院,在這邊找工作,負擔起我們的生活。”
她並沒有多少放心的表qíng,只是輕聲說:“謝謝你。”
“以後不許為這種事跟我說謝謝,因為我也不打算謝謝你為我放棄更好的大學錄取機會。你媽媽是不是還在生氣?”
“她確實對我很失望,不過她一向不愛嘮叨的,沒有再說什麼。”
他摟住她,將她收緊到懷裡:“真想帶著你一起走。”
她一怔,止住笑,將頭靠到他肩上,好長時間不說話。他低頭看她,她的眼圈有些發紅了。“怎麼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不用擔心。”
“我沒擔心。”
“那你在想什麼?”
“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我爸爸也說過,不想讓我長大.可以一直帶著我,走到哪裡,帶到哪裡。可是……”
高翔停住腳步,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正色說:“小安,我不是你父親,我是是你男朋友。我會回來的。”
她點點頭,眼裡泛著淚光。
夜色越來越濃,月光如水般灑進來,晚風輕柔chuī拂著他們,高翔吻暫左恩安luǒ露的肩,舔過她的鎖骨,她調皮地推他:“說好了只是教我跳舞的呢?”
他喃喃地說:“我們該溫習另一支舞了。”
他將她轉過身去,徐徐拉下她背後的拉鏈,雪白的禮臌滑落下去,露出她背部那道起伏的曲線,腰部微微的凹窩。他一點點吻下去,他們的身體不可避免地再度jiāo纏,因為別離在即,而分外激烈。
她也許感受不到傳說中的高cháo,可是她對於這種親密有著不可抵制的貪婪。她需要他看著她的眼沖迷亂,愛撫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進入到她的體內,攀上快樂的巔峰。
那種qiáng烈的刺激感幾乎帶著痛苦的意味,可是她害怕的同時又渴望著再次經歷,仿佛是一種存在的證明。對她來說,她體驗到的已經足夠多,與他做愛,有超越快感與高cháo的意味,是相愛的兩個人身俸親密的極致,如果真有靈魂存在,在那一一刻,也一定發生著看不見的碰撞,迸發出無彤的火花。
兩人疲憊而安靜地躺著,高翔放在一邊的手機隔一會兒便無聲地閃爍一陣,左思安提醒他,他搖搖頭:“現在這個時間,寶寶肯定已經睡,肯定是我媽催我回去的電話,我白天已經跟她說過了,我不會誤機的,不用接。”
高翔沉沉睡去,左思安電很累,可是她思緒萬千,完全睡不著。過了很久,高翔的手機還在斷續閃爍著.她有一點兒不忍:手機那頭的其實也是一個母親,不停打著電活,跟她自己的母親不肯放棄說服她去上更好的大學一樣,都帶著明知無望,卻仍然要做的堅持。
她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半夜一點,她遲疑了一下,披上睡衣,塞丁手帆,走到陽台上,按了接聽,輕聲說:“高翔已經睡了,他說了他會及時……”
電話耶頭陳子惠尖利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真不受臉啊,左思安,你這樣纏營我兒子gān什麼?”
她想,被愛qíng包圍,確實會止人不由自主地軟弱,犯傻,她居然會主動接聽這個女人的電話,相當於送上門接受侮rǔ,她只能淡淡地說:“我只是勸您早點兒休息,不必làng費時間再打電活過來。”
她正要掛斷,陳子惠叫:“等一下。左思安,如果你想報復我,只管衝著我來,請你不要糾纏高翔。”
“我沒有糾纏他。”
“那他為什麼會突然想為你留在美國?他在國內有大好前途,我們陳家那麼大的公司早晚是他的,他拿寶寶當他的親兒子一樣疼愛,居然要為你放棄一切,你真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