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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的安排原本是開車到費城待三天,到大西洋城待兩天,再回到紐約。然而他們徹底放棄計劃,在巴爾的摩足足待了五天。
他們在沒有遊覽任何地方,除了去附近吃飯、去內港散步,其餘的時間都一直待在酒店裡。
左思安仍舊是生澀的。她看過不少書,可是理論與她的體驗完全是兩回事。她多少有些沮喪地意識到,無論她已經怎樣擅長偽裝出一個正常女孩子的外表,卻始終不可能偽裝出正常的生理反應。
她惴惴地問高翔:“我的表現是不是讓你覺得掃興了?”
他哭笑不得:“胡說,我已經不可能更盡興了。”
他說的是實話。作為一個有經驗的男人,他發現所謂經驗,其實也不過只是代表他經歷過的已經發生的事。而正在發生的事,對他來講,同樣是嶄新的,未曾體驗過的,近似於奇蹟。
也許是因為隱秘的期待已經持續太久,禁忌終於放到一邊;也許是因為她終於克服身體接觸帶來的恐懼,力圖職悅他的努力讓他所體驗到的激qíng前所未有。他知道她並沒有像他那樣到達高cháo,甚至愉悅的成分都不是很多,對她來講,做愛更像是一種獻祭,一種奉獻自我的承受。然而她全心全意地接納著他,那种放棄自我,甘願迷失的姿態足以讓一個比他更理智的人瘋狂。
一個又一個的吻,一場又一場的痴纏,睡夢之中觸到另一個身體,馬上本能抱住,無遮無攔,從汗水,喘息,直至身體的每一部分,全部jiāo融到一起。在停歇下來的時刻,他們並排躺在chuáng上,握昔彼此的手.一起感受著時光靜謐流逝。
高翔側頭香她,她合著眼睛,神qíng恬靜放鬆。他吻她的頭髮,想,於佳居然擔心他會用xing來控制左思安,其實,他才是徹底迷亂的那個人。
如果不是每天都會接到陳子惠打來的不止一個電活,讓寶寶跟他閒聊,
高翔根本不會去想在這裡已經待了幾天。
每當這個時候,左思安都會主動避開。放下手機後,高翔試著跟她談起寶寶,她馬上將話題扯開,他理解她的躲避,也不願qiáng求,造成她心理上的更大負擔。
除此之外,他們親密到了一個似乎在不可能遞進的程度。她清楚意識到自己的沉湎,如果這時左思安對他說:“我們私奔吧,你不用回國,我不用回家,從此我們就在一起。”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然而左恩安說的只是:“你回國的機票是明天的,我們必須走了。”
他並不願意在這個時刻離開,搖搖頭:“不急,來得及的。”
她默然,重新撲進他的懷抱中。
等高翔醒來.左思安已經穿好了衣服,並且已經收拾好了兩人的行李。
結帳之後,他們開車向費城駛去。到達時已經將近huáng昏時分,他們對這個美國歷史最悠久的城市幾乎沒什麼印象,只是隨便找地方吃了頓飯,稍事休息,準備繼續上路。
高翔突然拖住左思安的手,走進路邊一家裝修jīng致的女裝店。
“我不買衣服啊。”
“前幾天在波特蘭的時候,我去找你,你不正和同學挑選畢業舞會的衣服嗎?畢業舞會是什麼時候?”
“6月中旬吧。”
高翔想了想:“如果我到時候沒能回來,有人約你,你就答應下來。”
她眼神黯淡地說:“我又不會跳舞,根本沒打算去參加舞會。”
他不理會她的反對,視線掠過陳列的衣架,挑了一件白色細肩帶小禮服裙,說:“快去換上。”
左思安換上那件白色小禮服裙和配套的高跟鞋,她從未穿過這樣綴著珍珠,有著jīng致刺繡的隆重禮服,摸一摸露出的肩與背,感覺十分不自在,遲疑良久才走出試衣問。
不必照鏡子,她從高翔發亮的目光里就能看出來,她是漂亮的,甚至是能讓人“轉不開眼睛”的,那個專注的眼神讓她心神為之dàng漾。
高翔馬上把這件禮服裙買了下來,同時攔住她:“不用換下來。”
“喂,開車穿成這樣,別人會當我是神經病的。”
“我願意一直陪著這樣的神經病。”
他帶她去最近的一家酒店,訂了套房,她拉他:“我們得趕回紐約啊。”
“來得及,費城到紐約,開車最多兩個小時就到了。”
進了電梯,他看著她’正氣凜然地曉:“別想歪了,我只是打算找個地方
教會你跳舞,省得你錯過畢業舞會。”
她又羞又氣,哼了一聲,扭開臉不肯理他,他被她糾結的表qíng逗得哈哈大笑。
進了房間,他果真拉開面對陽台的客廳長窗,打開音響,調到舞曲,摟著她開始一本正經地教她跳舞。她身不由己地跟隨著他的步伐,但姿勢始終有些僵硬。
“放鬆,跟著節奏來,前進後退我會給你暗示,保證你一會兒就學會了。
不用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