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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驚怒縮手,手腕卻被細削五指緊緊扣住,指甲深切入皮ròu。素衣散發的昀凰冷冷坐起,扣了他的手,並不放開。他忍痛一掙,腕上立時留下五道血痕,火辣辣作痛。

“賤婢!”太子揚手一掌摑去,被她閃身避過,一時收勢不住撲倒在榻邊,額頭重重磕上chuáng沿。本已是七分濃醉,這一磕更叫他眼冒金星,半晌掙不起來。

一雙縴手伸到肋下將他扶住,耳邊傳來軟軟涼涼的語聲,“殿下保重了。”

太子笑了,身子歪倒在合歡榻上,帶塌了半幅芙蓉帳,拽得流蘇亂dàng,順勢將昀凰壓在身下。

酒意熏得他一雙狹挑鳳目微微泛紅,半是輕蔑半是qíngyù,“我不嫌你身子骯髒,你卻端起三貞九烈來了?”

一句話bī得她驟然失聲。

這令他無比快意,卻又齧心齧肺的恨。

她胸口急劇起伏,褻衣下玉溝隱隱,激起他勃然yù念。他猛地覆身上去,狠狠拽住她一叢長發,迫她不能扭頭閃躲。就在侵入她身子的剎那,她將唇貼在他耳際,語聲帶著涼薄笑意,“知道麼,何鑒之命不久已。”他霍然睜眼,咬牙發狠一頂,劇痛自下而上再一次撕裂她全身,令她雙頰瞬間褪盡血色,冷汗滲出額頭。他撐起身子,一下下在她體內衝撞,伴著切齒的溫柔,“那又如何?”

“他死不死,與我何gān。”

“你以為我怕了麼?”

“我是堂堂儲君,一國太子,誰能奈何我!”

“……”

每說一句,他加重一分力道。

昀凰咬著唇笑,紅唇貝齒,婉轉呻吟,媚眼如絲。

他越要她痛,她便越笑得銷魂。

終究他還是支撐不住,只能將憤恨宣洩一空,頹軟跌落在她身上,空自喘息不甘。

“殿下,縱yù傷身,妾身提醒過你保重的。”昀凰吃力地撐起身子,將錦衾擋在胸前,笑容不掩惡意與輕藐,“你看你,哪裡還有一國儲君的威儀。”太子惻惻地笑,被一語戳在心頭痛處,恨不能拔掉她玉暖香滑的舌頭。她卻傾身過來,笑語轉柔,“我若是你,便不會與那老匹夫為盟,他死到臨頭不要緊,連累了殿下豈不冤枉。”

他冷冷睨她,臉色慘白如鬼,“父皇留下你,便是說了這些?”

昀凰笑得愉悅,“殿下很怕父皇知道麼?”

“尚堯能與你私會,我為何不能遣使拜會南秦國丈?”太子挑起唇角,似笑非笑,“父皇知道又如何,不過是禮尚往來,互通音訊,說來不都是一門姻親。你以為這區區小事,便能令父皇疑我?”

“不會麼?”昀凰揚眉而笑,迫視他雙眼,“妾身拜會晉王,談的是和親大事,殿下遣使密會之人,卻是南秦叛臣何鑒之!此人犯上作亂,遣細作窺伺妾身在先,陷害晉王於後。皇兄已罷去他兵權,滅門便在頃刻。父皇若知殿下與此人往來,不知心中作何猜想,加害瑞王的兇手也不知同何家有何關係……”

“不是我!”太子一顫,狠狠扼住了昀凰頸項,不讓她再說下去,“尚鈞不是我殺的,父皇相信我,你休想挑撥!”他白皙如女子的肌膚暈上怒色,愈顯唇紅齒白,手背卻綻起可怕的青筋。昀凰在他手中掙脫喘息,勉力笑道,“妾身,怎會陷害殿下……妾身是太子妃,並不是晉王妃!”

這一句話,令他顫抖的手漸漸緩卸了力道。

昀凰軟倒在枕上,望著他輕輕一嘆,“夫妻本是同命鳥,往後妾身與殿下還要生死與共,殿下怎忍心拋下妾身,反去信賴外人。況且那人已是沉舟朽木,殿下真要與之共存亡麼?”

太子斜眸看她,眸色變幻莫定,左眼尾處一點朱痣閃動光澤。

何鑒之以重金相許,助他籠絡群臣、賄賂邊將;作為回報,他需助何家起兵,一旦南朝易主抑或幼帝登基,何氏更允諾以財帛歲貢,保他江山穩奪。原是盤各得其所的好jiāo易,卻一頭落空,反遭牽累。

她分明窺破他窘困處境,在他耳邊曼聲笑得,“殿下錯一次不要緊,誰叫你是天命之君,是妾身的良人……沒了何鑒之,你還有我,有南秦。”他側了臉,與她頰對頰,鬢貼鬢,真正耳鬢廝磨模樣,“既有如此好事,又曾近水樓台,為何尚堯不曾捷足先登?”

昀凰抿唇而笑,眼波盈盈地望定他,“若非晉王殿下有駱氏為妻,有母后為倚,安知他不會?”

太子目光驟然收縮。

“只可惜那是他的母后,不是殿下你的。”昀凰寸寸進bī,不容他有一絲掙扎餘地,“你什麼都沒有,除了這空dàngdàng的東宮,便只有妾身了。”他yīn惻惻盯住她,臉色青白,驟然自腔子裡爆出連聲大笑,“你那皇兄已將你棄若敝屣,打發給痴癲之人!你還當自己是誰,仍是隻手遮天的長公主麼?”

“殿下既出此言,切莫後悔。”昀凰笑意如常,對他惡毒言語聽若未聞,唇角抿出一絲冷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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