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懷素,對月感傷這麼làng漫的事只適合白蓮花,你這種土肥圓……嘖嘖……”
小周先開的口,還是一貫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素珍又驚又喜,“你們怎麼來了?”
霍長安下巴微揚,指指院外。
一個人從院外走進來,硬邦邦道:“是我通知他們過來,看你死了沒有。”
那苦大仇深的模樣,赫然便是連欣。
雖然這姑娘沒少做壞事,素珍還是感激,“謝謝。”
連欣卻不領她qíng,瞥了眼無qíng,低聲道:我這是為了幫你。”
眾人都是一愣,小周輕咳一聲,笑道:“哎呀,無qíng,還不快謝過公主。”
無qíng臉色明顯冷了幾分,沒說什麼,只走到連欣,一揖到地。連欣臉上一紅,唇角微綻,絲毫沒有留意到無qíng眼中一閃即逝的恨意。
霍長安卻笑得有些意味深長,“這組合,新鮮。”
無qíng讓連欣看上……素珍暗驚,心想要糟,連忙打斷霍長安亂點鴛鴦譜,“霍侯,你過來不怕皇上說什麼?”
霍長安聳聳肩,“我和他,本來就各自為政。”
那玩世不恭的笑意中竟藏有說不清的冷鋒,素珍越發心驚,一事未了,一事又來,霍長安與連玉因無煙的事敵意只怕又深了一層,自然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岔開了話題,“皇上既然放我,明天開始,我也加入調查,霍侯要與我一道?”
霍長安哈哈一笑,“本侯自然站在我夫人一邊。”
素珍對這答案並不意外,但還是問了一句,“那無煙呢?”
霍長安眉目忽沉,沒有答話,良久,方冷冷道:“這種女人,她的輸贏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素珍聞言心下一沉,竟不知為無煙,還是自己。
眾人見她被釋放,都是興致高昂,約定了明天查案細節,方才散去。
睡前,卻收到權非同遣人送來的一封信,上面兩行狂糙:連玉既然放你,我就暫時不害你了,省得他將你再囚起來,我也很想看看你們當中誰能玩出些花樣來。我是權非同,我為自己代言。
***,你不署名老子就不知道你是誰了嗎!這信看得素珍眼冒火光,三兩下將信撕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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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素珍領著眾人出門的時候,在大院中遇到雙城等人,看樣子也在準備出門,正在拜別亭中獨坐的連玉。連玉淡淡道:“諸位辛苦了。今晚與往日一樣,晚上回稟案qíng,案子不能再拖,預備擇日開審。”
“是。”
霍長安果然加入了連月,攜了她手,率先離去,無煙淡淡看著二人,沒有呼朋結黨,靜靜走在最後。
雙城臨了悄然回頭,看連玉俯身仔細擦拭面前弦琴,眼角一彎。
沒有人等素珍回來。她笑笑攥了攥手:連生死也打動不了的連玉,如今還有什麼可以讓他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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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假藥之謎
出發前,素珍本有些納悶連玉為何按兵不動,只等眾人調查結果,但很快她知道自己錯了。舒殢殩獍
連玉側身吩咐,“嚴相、高侍郎和李侍郎一會就到,玄武,你到李侍郎處告訴他不必過來了,朕一會過去和他走盤棋,解個乏。這案子如今有多人督辦,倒不一定要他去。虎兒,你去請請權相,他若沒別的事,讓他也一起過去吧。”
“是。”玄武和白虎立刻應下,連捷和連琴正走過來,連捷見狀道:“可要讓青龍盯著huáng天霸,不讓他在這節骨眼上整什麼么蛾子?”
連玉拿起桌上茶盞,啜了口,“朕正有此意。當然,要疏通的、唆使的他早已辦妥,不會等到現在。但盯一盯他還是必要的。”
連琴卻有些奇怪,“六哥,你怎麼如此閒qíng逸致要跟那李兆廷下棋?甾”
連捷好笑,“六哥將他遣開,肯定是有事jiāo我們去辦。”
連玉頷首,“等嚴相和高朝義過來,你們幾個到牢里走一趟,務必撬開牢里死囚的嘴,讓他們推翻原來的口供。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告訴他們,即便他們死了,他們的家人也不會得到救贖,huáng天霸不會放人的。huáng天霸難道不怕倖存者哪天上訴翻案,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我們這邊會設法調查他們家人的下落。”
連捷二人知道事關重大,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幾名死囚都是實心眼的老百姓,這勸說並不容易挽。
素珍明白,如今時間雖沒過去多少,但終究不能所有人無止境的都耗在這上面。哪怕連玉離京前讓慕容景侯保護京畿安全,又有孝安這種人物盯著,甚至權非同也來了岷州,每個人都在背後發力,明面上一時三刻不會出什麼亂子,但連玉不能放下朝政太久,這裡的人也是要回到京城去的。若這次不能將案子圓滿解決,哪怕連玉另外派人過來處理,只怕這案子也不得善終。
個人英雄主義固然可取,群體智慧才是無敵。連群體智慧也無法解決的事qíng,後面的難度只有更大,有多少懸案就這樣湮沒在時間的煙塵里?
“走大老遠過去辦案,李提刑不嫌辛苦?”慕容缻熱嘲冷諷的話語she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