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句:引自宋代晏殊《蝶戀花》,尺素:書信。前面“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詞句了,這裡簡單來說就是想寄尺素傳qíng,心裡那人卻遠在天涯。
☆、236醉臥龍帷(三)
連玉抓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下摸去,素珍眼睛圓整,叫道:“流氓,放開這姑.娘。”
她一邊亂動,一邊道:“真為你智商捉急,你是皇帝,還擺不平敬事房?言qíng小說的套路懂不懂,手起刀落,血就有了,如果怕痛,可以揣只小動物進dòng房,再手起刀落……”
連玉本來已將她手按住,聞言,嘴角一繃,沒忍住,大笑出聲。
“狀元爺如此豪邁,那朕就不客氣了。”
他狠狠撲過來,順手扯下了帷幔—槎—
“不要,救命,我說笑的,”素珍驚叫著,滿.chuáng亂滾,“你不娶我,休想碰我!”
連玉冷冷一哼,將她壓住,深深看過去,看她還帶著微醺的臉容,看她被他嚇得又驚又怕的模樣。仿佛回到上京大街,他以慕容六的身份見她的時間。
逗她的,早知道她還不能完全卸下防備掃。
怕過了,她會被嚇跑。
他暗下苦笑,也只能先忍著。
可又qíng不自禁摸住她的唇摩挲,兩人不由自主吻在一起。
好半晌,素珍喘著將他推開,睨著他,“怎麼,不冰塊臉了,特別惹人討厭。”
連玉勾勾嘴角,眸中划過絲沉色,“我不這樣還能怎樣,繼續熱臉貼你冷屁股?你當眾說有心上人,將我踩在地下,你早知我假扮霍長安,假裝不知qíng看我出糗,你還為了無煙放棄我。”
“除了不理你,我還能怎樣?否則,我會做的,只有bī你屈服。你能不鬼哭神嚎?一切都拜你所賜,還敢怪我對你不好?”
“你今晚這一暈倒好,所有人都知道我對你關係不純,不知就裡的,還以為我斷袖。”
素珍心裡還是很受用的,如果要計較因果,確實是她先造孽在前,卻還是板著臉。
連玉見她如此,當真可氣可恨,她就是有本事,將過錯都全推到他身上!
他雙眸危險一眯,不再作聲,誘她哄他。
素珍很久都沒看到連玉笑得方才說手起刀落的開懷,這段時間來,他對她,冷硬得不行。
她心裡一悶,伸手就去捏他的臉,“笑。8不許板著臉,你再板臉,我就投權非同陣型。”
連玉目光猛地就沉了,他冷笑一聲,“抓緊她的手,“你敢!”
“我還沒問你和權非同怎麼回事,他嘴巴是你啃的吧?”
他說著,捏緊她下顎,摺扇君神奇的出了來,他拿摺扇在她頭上重重敲了三下。
素珍抱頭叫疼,這貨是真打!她罵自己,你gān嘛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連忙又解釋了一遍岷州的事,最後道:“是權非同故意讓連捷誤會,又威脅若我跟他走,他就殺掉連捷。”
“別人我還真不信他敢殺王爺了,但權非同這種邪魔外道,我哪敢不言聽計從,今晚也是,他自己湊上來的,我不咬他難道你想我親他?”
連玉冷著臉聽著,末了,手指在她唇上狠狠揩過。
方才兩人一陣胡搞蠻纏,她唇上本已有些火辣辣的痛,現下的卻不敢惹他了。她想跟他說權非同誣衊他殺父的事,遲疑了一下,終於沒說,還是那個顧慮:權非同太詭計多端了,萬一他因此和連捷產生嫌隙,這正是權非同想要的呢!
就像今晚,她以為這人好意送她過來,哪知,他心裡早有計劃。
他退婚,其實是想bī連玉開口納雙城,讓她和連玉產生嫌隙,他知道她和連玉關係本來就僵硬。
不消連玉方才惡狠狠和她說,她當時就已看明白了。
只是,她當時醉醺醺的,心裡最怪的還是連玉。他bī你,你就要答應嗎?
顧雙城,對你來說如此重要?!
方才還說,可以為她命都不要!
想到這裡,她心裡就難受,更想起了一個人。
連玉看她忽而有些心不在焉,聲音不自覺柔了幾分,“在想什麼?”
他其實,方才就想問她!!
“阿蘿是誰?”
“你之前愛的那個,是什麼人?”
兩人幾乎同時出口,又都同時神色複雜地看著對方。
連玉眼皮微微一垂,末了,他笑了笑,起身套上袍子,將屋中燈火chuī熄,只留榻前兩盞燭火。
他翻身在她外側躺下,拍拍枕.畔的位置,左臂橫展開來,寬大的袖袍如行雲流水,鋪展開來。
不知為什麼,和方才二人激.烈抵纏的滋味相比較,素珍只覺此時心跳竟也一點不遜,仿似完成什麼儀式般,她小心翼翼在他臂上躺了下來。
她一枕下,連玉立下將她摟進懷中。
他摸著她垂在他身上的髮絲,緩緩開口,並無隱瞞,將顧惜蘿的故事全部告訴了她。
榻前兩側,兩盞燭火柔柔燃點著,蠟淚偶爾跌落到鎏金燭台上。屋中所有金碧輝煌,都氤氳在光影婆娑之中,描繪出一副歲月寧謐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