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冷笑一聲,兩人轉瞬又斗到一起。
素珍沒想到連玉這種身份,竟會以傷換攻,讓冷血占不到絲毫便宜,她心驚膽戰,想也不想便躍入戰圈,二人大驚,同時撤劍,連玉一步上前,將她抱過,護到身後。
冷血怒喝,“李懷素,你瘋了。”
素珍搖頭,“冷血,我和他確然已許此生。我還是那句,你始終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的家人。”
冷血眸光一黯,怔怔看著她,手中的劍,緩緩垂了下來。他眼中的憤怒、痛苦和無奈,素珍看在眼裡,心中同樣難受,她手微微顫抖,卻聽得耳邊一聲譏笑,連玉一把攬過她,穿過一條條街道,直走到一處人家偏僻的後巷,方才停住腳步,將她推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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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qíng敵(三)
245qíng敵三
連玉眸光yīn鷙,狠狠握住她雙肩,“李懷素,你好多糊塗帳。&lt-》若非朕親眼見著,你要瞞到幾時?”
素珍掛念他傷勢,“我和冷血……我本便和他說過,即便再不清楚,今兒什麼也說清楚了。你讓我看看你肩上的傷,我們先回去包紮,玄武和青龍他們也必定急壞了……”
連玉見她眉目中滿滿都是急色,雙眉緊蹙,心中軟了一些,方才看到冷血滿目含qíng的握住她手時,他幾乎動了殺意!
其實,早在停屍房驗屍時就有跡可尋。當時她似在傷懷些什麼,卻在冷血懷中得到釋然。
他審視著她,明明已得她的當眾回應,他也篤定她對那冷血並無什麼男女之請,可到底壓不住那股又猛又急的怒氣,他將她抵在牆上,扣著她肩,便吻了下去,在她唇上輾轉反側。
她唇上的馨香軟膩、肩上火辣辣的痛,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揉合在一起,刺激著他,讓他qíng動,勾住她的舌,深入的吮吸起來,素珍被他凌厲進bī著,初時委屈不願,可他仍像記憶中那樣,將手抵到她背後,替她墊著,不讓牆壁硌到她身上,她心中似乎被什麼撞了一下,抱住他的腰。
一旦去感受他,便又是那種可怕的感覺——她只見他眸光深邃如曜,仿佛一池剪碎的星光,當中只有她的影子,於是,他滾燙唇舌和手掌,瞬間在她身上燃了團火。
她扭動著身子,想甩走這種想要他繼續……的不知羞恥,她不斷躲避他的唇,卻不自覺自己正發出宛如破碎的喘吟,“連玉,不要,你的傷……”
連玉看她眼中波光流轉,嬌媚得什麼似的,幾乎當場就想撕了她的衣衫。
可席天露地,總不能在這裡就將她辦了!
連玉微微苦笑,將頭抵在她肩上,嗅著她的發香以平息體內那股臊熱,素珍卻左顧右盼,“讓我看看你傷勢——”
她一動,他就想吻她……連玉無奈地扯扯嘴角:“別動了。”
他故意在她身上壓了一下,素珍立刻感到堅硬滾燙的什麼抵在自己那裡,她低叫一聲,臊得耳朵都熱透了。
連玉看她無措的模樣,心結稍解,但仍是出言警告,“你和你那冷血保持距離,再惹我一回,我真殺了他。”
素珍看他怒氣褪了一些,膽子也大了,在他懷裡道,“殺他?單打獨鬥,你能打贏冷血再說!”
一聲嗤笑淡然落進她耳中。
“那還不簡單,朕也不必講什麼禮義仁信,命人將他打死便是。”
她一驚,卻見他神色嚴冽,竟不似說笑。
他吻住她耳蝸,“我如果存心殺一個人,自己一個就夠。我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可以殺死他。”
他看著她,屈指輕敲自己腦門。
素珍卻知這話不假。她看著他,恨恨道:“你敢動冷血試試,我非跟你絕jiāo不可!”
“連玉,我對他真只有兄弟之qíng。我如今只……喜歡你,我是個死心眼的人。你若真愛我,就信我。”
最後,她還是微微紅著臉,說出自己心裡的話。
為冷血脫掉麻煩之餘,也希望他明白,她喜歡一個人是很gān脆的,就像她曾經愛李兆廷一樣。
又掏出帕子,簡單替他包裹了一下傷勢。
冷血用劍,這道傷還是有些深了!她蹙眉心疼。
連玉將一切盡收眼內,這傷值得。
他不斷用自己的方式提醒她,讓她愛他。
他很清楚,這冷血不是他的大敵,笛子的主人才是。
見她看來,迅速斂去眼底的謀算之色,只溫聲說道:“再過幾天,無煙就出宮,到時散朝後我會將你留下議事,讓你進內宮和她見一面。”
素珍悵然,靠在他並未受傷的另一側肩膀上,“無煙非離京不可嗎?”
“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有些人總是非走不可。她不一定離京,只是目前這個想法頗為堅定罷。我也希望她留在京師,如此,她若需任何幫助,我都可以隨時給予。可無煙有她的原則,否則,你以為我為何不撮合她和霍長安,反當起這醜人來?我尊重她,所以尊重她的任何決定。而且,於公於私,我都贊成她出宮,免得你將來進宮,她心中難受,而你平添罪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