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只覺得揪心。
“如今她留京,你們不是約好經常碰面嗎,這總是好事,至於qíng愛之事,他們之間,過於複雜,誰都cha不上手,只能看他們的造化。”
連玉好似都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說了這麼些話。
素珍點點頭,“可五夫人那裡,一旦有什麼消息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她本想讓提刑府也加入調查,後來眾人商量,兩批人行動,只怕容易打糙驚蛇,還是由連玉的人來處理。畢竟,若連連玉的人也找不到人,那也沒辦法了。
“嗯。”
素珍只覺腦里都是事兒,她自己的,無煙的……又想起冷血,糾成一團,不覺嘆了口氣。
只是,這氣剛出到一半,身子已騰空,她驚叫一聲,摟進連玉脖子,“這是做什麼?”
“今晚別院沒人,朕差個服侍沐浴的人。”
“不要,我才不要服侍你沐浴,你服侍我還差不多。”
“也……行吧。”
素珍沒想到他如此“不要臉”,意圖跳下逃跑,但並無成功……最後也不知道誰侍候誰,反正屋內浴桶里都是素珍的叫聲,直到素珍打了個噴嚏,連玉自己先起,隨後將她從水中撈起,裹進袍巾中,抱回chuáng上,隨之扯下帷帳……
“起來,我們要趕回皇城早朝,還是你今兒也想告假?”
低沉的聲音落在耳畔,帶著危險的氣息。
素珍有種才睡下就被人叫醒的感覺,眼睛都睜不開來,瞥了眼窗口,外面還是黑乎乎的。
她獲准今日回歸,自然不想告假,咬牙爬起來,眼見連玉已穿戴整齊,一副神清氣慡的樣子。他旁邊的小几上,放著她的朝服。
“我才將將睡下。”她恨恨看了他一眼。
“我沒有不許你告假。”
“我意思是你……別一直……弄……”她忿恨的動手洗漱,將水喝得咕咕響。
“你意思是想分開幾次來?”
素珍正在漱口,咕咚一聲,將漱口水都吞進肚裡了,連玉看著她,模樣更為舒慡幾分。
出去的時候,青龍玄武已趕著馬車在外等候,見到兩人,恭敬施禮。
馬車上已備好熱氣騰騰的茶點,連玉繼續研看昨日的奏摺,素珍也繼續在案上“鬼畫符”,捯飭她的公文,一時氣氛平淡而寧靜。
她認真的劃寫著,連玉突然屈指在她桌子前面一敲,她不解抬頭,他將糕點推到她面前。
這些熱氣鑽進她心裡去,她止不住嘴角綻開了個大大的笑靨,走過去拔開他看奏章的手,自動鑽進他懷中,拿起一件糕點,遞到他嘴邊。
杏仁餅?連玉嘴角繃了繃,“你這算盤打得不錯,淨挑自己喜歡的,還要我承你qíng。”
素珍笑得樂不可支,他看她一眼,張嘴吃了口,素珍自己也啃了一口,接著又去餵他,兩人很快便將案上的早膳分食完。
因兩人同進同出讓人看到不好,進了皇城,素珍先下馬車,連玉連玉的馬車在仍舊晦沉彌暗的天色中先駛進巍峨聳立的皇城牌樓。
“什麼時候,你才能像從前那樣毫無保留的愛著我?”
她心裡想著,也慢慢往金鑾殿步行而去。
清晨,空氣清冽微涼,風把她的袖袍chuī得微微鼓起。雖然他對她很好很好,但她想要他對自己敞開心扉,像從前一樣,說娶她,說愛她,說一輩子。他說給他們三年的時間,三年,太長了。
她突然發現,她已經無法離開他。除非是死了。
*
四個時辰前,霍府。
進門一剎,無煙停住腳步。
霍長安忽而冷笑,“怎麼,離開了連玉,如今又想著連捷嗎?郎qíng妾意,你們方才在桌下可夠親熱的!”
無煙心頭一震,他都看到了。是,以他的武功身手,些須動靜都逃不過去。1dbzZ。
“七爺方才只是想給我安慰,我和他並沒……”
“你何必跟我解釋?反正,連家的男兒就是好!我怎敢嫌你下.jian,只能怪自己不夠好罷了。”
霍長安勾唇一笑,嘲諷的打斷她。
無煙手足一片冰涼,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霍長安也不多話,攥過她的手,就走了進去。戟兒張自下去歇了。管家夫妻來迎,和無煙一照面,頓時語塞:“爺,這……這……”
從前無煙是霍府常客,夫妻二人並不陌生,無煙自嘲笑笑,微微低下頭。
“我新買的姬妾,和宮中那位主子長的確是有幾分相似。”霍長安輕笑,做了簡單解釋。
“原來如此。恭喜爺。”管家眸光閃了閃,似看出了絲什麼,但他沒說什麼,只是熱絡的說道:“日後但有什麼即管吩咐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