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被他折磨得哭吟喊叫,不知過了多久,在脹熱無依、腦子儘是空白中她身子一抖,而他也猛然一震,又狠狠抽.動數下,一股溫熱也隨之沉入她身體深處。
瞪著眼前沉默冷峻的男人,昏沉中,素珍心想,終於完了,她要殺了他!
他卻又翻轉了她的身子……
又是一陣綿長的激烈,外面雨聲愈大,噼啪轟隆,素珍心下苦慟激dàng,竟昏了過去。
模糊中,只覺他溫熱的舌纏上她的小指骨,一下一下吸吮,她渾身顫抖不已,卻又動彈不得,被他死死壓著、動著,一波一波,汗出如漿,如要絞出水來。
醒來時,屋中只剩一盞孤燈,窗外殘黑,竟還未天亮,素珍渾身酸痛,微微一動,手腳已然得松,她憎恨地看去,只見二人的衣衫盡數散落在榻下,糾纏成一堆,他站在chuáng前,只隨意套了條褲子,他前面是一隻銅盆,他微彎著腰,撈起盆中巾帕用力絞了兩下,便湊到她面前來,他肩胛上一道紅色深疤,在眾多猙獰疤痕中,隨著他jīng瘦身軀的晃動,也毫無預警地出現在她面前。
她眼中一酸,卻仍是一言不發抬手扇了他一記耳光。
一聲清脆,她心中莫名有些發慌。
他抬眸看著她,臉色仍有些蒼白,目光卻端的深沉,但不見怒氣,他並沒改手中動作,從她頸子起,替她擦拭起來。
她心頭火起,伸手又打了他一記。
他仍是不理,唇邊被牙齒磕出血珠,不甚在意地微抿了抿,便繼續替她擦拭。
素珍咬了咬牙,又揮手打了他兩記,他臉頰有些腫起,神色卻依舊沉峻。
“夠還你日間的了嗎?”這次,他唇角微扯,淡淡問了一句。
素珍手僵在半空,第五下,竟是再也打不下去,鼻頭一酸,眼淚不爭氣地涌了出來,仍是不知為他,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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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更寫了很久。
☆、329.331
視線模糊中,連玉扔了巾帕,伸手替她拭去淚水,手臂一展,將她抱進懷裡。
“別哭。李懷素,別哭。戲”
他慣有的冷靜終有了絲guī裂,聲音透出些沙啞,他把她抱得極緊,似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ròu里。
理智上,素珍知道自己要推開,但心底深處那個念頭此刻更澄亮一些,她心中悲慟,不能自已,環著他的腰身,將頭埋進他懷中。
他不易覺察的微微震動,將她抱得更緊殮。
“這天看著暗啞,卻也快亮了,你歇一下,我送你回去再回來早朝。”
他吻上她的耳垂,動qíng地道。
天亮了啊……素珍終於還是推開他,默默拿起他為她準備的新袍。
“不必送我,我自己怎麼來,還怎麼回去。”
連玉盯著她,終於也沒有制止。
“讓玄武送你。七天,你的問題再給我七天時間,七天後我去找你,告訴你答案。”
他突然淡聲說道。
三天什麼他沒有說,素珍卻點頭道:“好。”
她很快將自己整理停當,“連玉,撇開其他不說,家國天下,你的擔子重,你什麼時候都要好好保重自己。我走了。”
出門的時候,她說了這麼一句。
門外,各人都還沒歇息,站得筆直,看到她出來,青龍神色有些不自在,明炎初目光微淡,白虎則是定住看了她好一下,素珍明白,裡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大概都聽到了,她不知把她當成是給連玉暖chuáng的女子、李懷素還是什麼角色。
但有些東西,有些忌憚,她卻是明白,玄武撐傘送她離開的時候,她依舊沒有和他們打招呼,只在出院子的時候,驀然回頭,
連玉驟然出來,明炎初等都有些措手不及,未來得及給他打傘。
他沉默地站在雨中看著她。
雨水順著他墨黑的發流下來。
素珍突然道:“連玉,如果這七天裡我想見你,希望你莫要拒絕,來見我一見。”
“好。”
明炎初等焦急地湊上來給連玉撐傘的時候,他頷首答允,舉止投足間氣魄浩然,素珍一笑離開。
*
新人笑,舊人呢?
透過雨簾,雙城在寢殿側門一隅安靜看罷離開的時候,侍女梅兒死死拉著她,“小姐,我們出去向皇上討個說法,李懷素她昨夜和皇上可能……可能……”
雙城臉上是一抹慘白的笑意,“最壞也不過是她爬上了他的chuáng。”
梅兒眼圈紅透,又是憤怒,又是痛心,“不行,小姐,你不說,奴婢即便死也要替你說去,你為皇上連命也不要了,這幾天裡顧念他病qíng、今兒更是天未亮便過來探看,他卻如此待你,豈非太寡qíng薄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