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jiāo給我,朱雀你和青龍將裡面的人帶走!”白衣人冷冷出言,它聲音竟也如同朱雀一樣,雌雄莫辨。
晁晃和無qíng大驚,再次聯手,然而,此人加入,竟討不到一點好去。無qíng心中疑惑,這屋中還有高人守著,只是為何須朱雀進內召喚方才出現?
“你到底是何人?”晁晃怒問。
白衣人也不答話,只是微微冷笑,眼見朱雀和青龍便要搶進府內,將人帶走,這時,霍府那老僕慢慢擋到二人前面。
“李提刑和今上都是霍府的朋友,聽我家侯爺說,天子之功,利在chūn秋,老漢不懂政治,但平日裡喜到街頭巷尾聽個評書,聽過李提刑審案的好些故事,如今,新科狀元誕,新任提刑生,市井間已沒多少人談及舊人舊事,但李提刑這人,老漢心裡總還是記得,今日便是衝著提刑府護衛一句不能殺人,老漢也要替有教養的李提刑做些事。”
“這位大人,霍府奴才不才,向您討教一二。”
他緩緩說道,朝白衣人輕輕一笑,放下手中駑鈍的大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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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蘿領著一眾女官婢女去到素珍屋中的時候,素珍正在眺首遠望,宮牆外的天空。
“很好,你不找我,我也想找你,倒是苦於一
個避開連玉的藉口。”阿蘿盯著她一身男裝,心中冷笑,“莫以為藉口公主的客人,便能長住宮中,迷惑天子!”
“這身衣裳,不男不女,是想提醒誰舊日時光嗯?李兆廷還是連玉?”她眼眸微眯,箇中儘是嘲弄。
素珍側身看來,微微一笑,並無回應,只道:“小民一生好酒,娘娘昨天說請的酒,還算話嗎?請我去喝一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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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
阿蘿揚眉便笑,“你敢去,我便敢——”
“請。”她說著甚至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素珍笑謝,邁步便行靨。
她屋前幾名女官卻是大驚,昨日無須其後明炎初的耳提面命,她們也知道,不能讓這朱兒和顧妃碰面仿。
可朱兒面上是“公主的客人”,顧妃面前也不能說是皇上所留,動用門外看守的禁軍阻止,只好眼睜睜看著二人走遠,方才出外報稟。
此時,天子尚在上朝期間,這內宮與金鑾殿相隔著一段路程,幾人心中有事,腳步飛快,才要踏入御花園,卻被數人在門口堵住。
“幾位姑姑這是要到哪裡去?”其中一人淡淡問話。
幾人一驚,抬眼看去,卻是公主女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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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並不說話,阿蘿走在後面,揣測素珍意思,行走間,突然壓低聲音對侍婢梅兒道:“你到金鑾殿去,等朝會結束,報與皇上,便說李懷素通過公主找我,有意挑釁。”
“是,娘娘。”梅兒警醒地小聲應答,正準備退走,卻又被阿蘿喚住,“等等,且先莫動。我先弄清她到底想gān什麼,否則通過皇上來解決,反顯得是我小氣了。”
“可這是治她的好方法,是她主動挑釁在前……”梅兒焦急,阿蘿卻淡淡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打三寸,怎麼都沒用。”
這位主子主意既決,梅兒知道多說無用,便住了口,只步步留心。
很快,到得冰窖,管窖內監恭恭敬敬給阿蘿見禮,阿蘿望住素珍,“權夫人,不,我還是更習慣喚你李提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就還是李提刑罷。”
“懷素已非大周提刑官,娘娘才是,這稱呼似乎也不妥帖,”素珍頓了頓,“不過稱呼到底只是一句,娘娘隨意便好。”
“皇上是個體貼的,我日子過得慵懶,不思進取,李提刑若不說,阿蘿倒忘記了自己如今身份,”阿蘿悠悠回了句。
見素珍似不以為意,忖她有備而來,也不急進,接著問道:“想喝些什麼酒?本宮讓奴才取去。”
“此間酒是皇上所賜,李提刑真是心心念念,只是既已嫁作人妻,不管對方真心還是假qíng,也該恪守婦道,是嗎李提刑?”
她說著往當日和連玉稍息的地方走,素珍仿佛聽不到心心念念的諷刺,突道:“娘娘且慢。酒,是要自己挑的才好,你我進窖挑上一挑可好?”
阿蘿並未拒絕,淡淡說了聲“好”。對方眼中的氤氳不明,她都看在眼裡,這酒窖怕便是導火索!
這人很可能在酒窖中發作,把酒都砸了,但這無什麼不好的,正好讓連玉看看!倒省了她主動出手。
“請。”素珍欠身,讓阿蘿和她身旁的梅兒先進,自己跟在後面。
後面內監、女官和宮女陸續過來,其中為首的內監嘴裡還討好地笑著,“娘娘何必親自進去,要取什麼告訴小的,奴才進去替您拿出來便是。娘娘萬金之體,若教萬歲爺知道,指不定怎麼責奴才們辦事不力——”
他話口未完,阿蘿唇上也還微微揚起抹弧度,卻見前面那權夫人目光微動,上前一步,將顧妃侍女梅兒一拉一推,一掌打到她身上,那梅兒驚叫一聲,往後便倒,他被狠狠一撞,連帶砸到後面人身上,轉瞬之間,所有人如散架的牙牌,全部跌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