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不夠愛我,我求你放過我的時候,你最後還是放手了,是後來我遇到危險,我們重遇,你舍
L命救我,我也放不下你,才跟你回來的。若真要尋根問底,這也許就是宿命吧,就像我十幾歲的時候遇上你,以為你只是路途上的一小段記憶,哪知道後來我竟會來到上京,來到你面前。”
“連玉,你的話我記住了,我的話你也記緊,我不會再尋死,我等你想辦法救我,但你絕不能因為我而向魏成輝退一步。若有一天我不得不死,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就像你戰時為我安排讓我離開,望我好好活下去一般。你還有愛你的親人,最忠心的兄弟和朋友,還有抱負,不像我。我會為你驕傲。”
“有過這刻骨銘心的一段,雖然太短太短,但我經歷了尋常姑娘家一生不都不會經歷,我不後悔,我已然活過。”
她想捧起他臉頰,想替他撫平自進門便皺得死緊的一雙眉,卻教他微微一直身子,瘋狂地往她嘴上吻去!
唇舌jiāo纏,她輾轉承受,呼吸幾要窒息,只覺痛並快樂著,終於,他猝然抽身,明明盯著她眼睛的曜銳雙眸還帶著深深的炙熱和不舍。
“我要走了,等著我,我一定設法把你和朱雀救出去。”他說。
“好。”她點頭,微微笑答,不讓他看到一絲悲慟。
他走得極快,轉瞬已到了門口。她想起什麼,輕聲把他喚住,“連玉。”
“你說。”他沒有轉身,似乎是怕一轉身,就忍不住奔回她身邊,無法再行。
“我能不能求你,若是可能,把姬扶風也救出去?”
他一怔,“他是權非同的人,珍兒,不能對你的敵人心軟,若不是他,你根本不會被捉!”
“莫說相救,若他落到我手上,我定將他五馬分屍!”他聲音中儘是狠辣。
“他不僅是權非同的人,還是我的兄弟……冷血。”素珍苦笑。
“你說……”饒是他慣見風雨,也頓了半晌,但末了,終道了個“好”字。
“等我。”終於,他把門打開。
微微逆光中,他深深看她一眼,她緩緩點頭,他的腳步聲很快消失,她把桌上他留下的瓶子捂進懷裡。
有幾次,話都到了嘴邊,她多想告訴他,他們有了一個自己的孩子。她想問他高不高興。
他自然會高興,會欣喜若狂,她可以替他決定,他高興。
她認為他們達成了共識,她不再起那種念頭,他也不許qiáng求,若他最終還是沒有辦法把她救出去,魏成輝要殺她,他絕不會退,更要活下去。她也一定等他到最後一刻。
她無法保證自己的生死,此時給他加倍喜悅,到時他就會加倍痛苦。
對不起,小蓮子。她低頭看著尚且平滑如鏡的小腹,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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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在兵士四處的魏府之中,連玉一路唇角緊抿,從側看去,下頜弧線如刀刻般凌厲、尖銳。青龍白虎不敢為問他素珍的qíng況,一來此處並非說話之地,二來,他必定不願意談及那個叫李懷素的人。那是他心裡的痛。
“哎呀,你怎能讓它走丟了,還不趕緊捉去,仔細大小姐剝了你的皮,那隻兔子是晁將軍送給小姐的,如今他被俘,生死下落不明,小姐有多傷心,這茶飯不思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焦急傳來。
“是,是,我知道。”另一個少女惶恐應道。
聲音從前方傳來,連玉猛然頓住腳步,給二人一個眼色,隨即從所處的長廊中躍出,隱進身側的假山之後,緩緩探身,審視地看出去。
二人大為不解,這聽著就是魏府的兩名小婢在捕捉一隻走失的兔子,了不得也就是她們的主子是魏府大小姐魏無瑕。可這又如何?
就在他們驚詫之間,連玉突然一探手,把兩名婢女扯了進來。他出手如電,在二人反應過來前,已封住了對方的xué道。
二婢驚恐失措地瞪視著前方三名陌生男女,卻喊叫不出,身子更是無法動彈。
“聽著,我不會傷害你們。只想忠告一句,當你們小姐聽到晁將軍死訊的時候,告訴她,若想讓她夫婿死而復生,就到秘密這假山來。若你們想小姐高興,得到獎賞,今日之事,切記萬勿對他人提及,哪怕一個字,否則無賞不說,還是殺身之禍。”眼前,那個面容無比醜陋的男子緩緩說道。
☆、468
對方也無多話,二婢xué道很快被解,一臉驚顫地看著看著這幾個人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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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廳,魏成輝起來寒暄,抱拳笑道:“幾位大人辛苦了,玄侍衛,就快通知皇上過來把人接回去罷,老夫和皇上打仗歸打仗,那是政見不同,這與其他倒是不相關。你說是也不是?”
青龍白虎聽得心頭大怒,直想拔劍,玄武盯著他瞧了片刻,方才不咸不淡開口:“主子怎麼想,我等當奴才的不敢gān涉,便是如實稟報罷了,魏大人,請吧。糌”
魏成輝被他看的有絲不適,他心中冷笑一聲,說了聲“請”,派人把人送下去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