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李兆廷回宮,也不能把氣遷撤到她宮中人身上。
小周也稍稍鬆了口氣。這至少是有完整的計劃了,無qíng既走,她柔聲道:“這些天你太累了,早些歇罷,還得養jīng蓄銳,應付接下來的危險。”
素珍卻道:“我們還有一件事要解決。”
……
吉兒被囚在偏殿一間小屋中。小周進去的時候,郭司珍幾人也跟著進去了。
吉兒這時倒比先前鎮定了不少,她被轉押到這邊之後,好飯好菜招待,不比此前皇帝嚴厲。
眼見他們進來,小陸子甚至給她解開手中繩索,她不禁笑道:“看來皇后是給皇上說明白了。你們想困著我折磨,沒這般容易,日後只管走著瞧!”
郭司珍二話不說上前就給了她一個耳刮子。她吃驚地瞪著郭司珍,厲聲道:“你gān什麼!”
郭司珍勾唇道:“說明白?你倒是異想天開。莫說皇上如今心思根本已不在此事上面,哪怕他肯查,皇后也肯為你解釋,但你認為能解釋清楚?”
“你說什麼?”吉兒眸光開始變得慌亂起來。
陳嬌是個口齒伶俐的丫頭,聞言笑答:“吉兒姐姐,你還不明白?皇后根本沒派人去找過你,更別說授以計謀了,那天去找你的是郭姑姑司珍房裡的心腹宮女!”
“你把你的皇后也栽進去了。”
吉兒愣住,渾身發顫,“你們……”
“還有,你是沒到過妙妃宮中去,但不會有人知道,當天那名侍衛怕我們發現,只敢遠遠跟著,根本不曾看清人面,其中一個是我不錯,但另一個實是陳嬌姐姐,可那計策是你獻的,於是,陳嬌姐姐也就變成了‘你’。”小陸子也“趾高氣揚”起來,為奴多載,第一次如此暢快淋漓。
“你們何必跟她解釋?”小周緩緩出聲,“吉兒姑娘是吧,今日可曾飲飽食醉了,若已完了,我這便送你上路。”
“你……你要殺我?”吉兒早已臉白如紙,聽到此處緊抓桌角,驚駭地看著她,恐懼如蛇信yīn涼,鋪天蓋地而來,她眼都紅了,“你不能隨意殺我,你不能……”
她說著,突然一掌推倒陳嬌,奪路便往門外逃去。
小周輕盈一躍,落到她身前,附嘴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主子說,你害她一次兩次,她都可以忍,但你三度害人,連累她的朋友,更差點害到她腹中xing命,她,不能放你。”
她抽出腰間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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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負手侯院中,聽得眾人腳步聲,緩緩開口:“好了嗎?”
“好了。”小周在背後回道。
素珍點頭,又道:“郭姑姑,煩勞你取兩枚盒子將東西裝好,阿嬌、小陸,你們趁夜把東西送到皇后和魏妃寢宮門前。”
“是,奴婢這就辦去。”
郭司珍恭恭敬敬地頷首,陳嬌和小陸子也立刻答應,三人臉上都是一副赳赳戰色。他們都是奴才,從來身不由己,哪怕職位不低的郭司珍,但跟在這人身邊,他們第一次對茫茫前途有了於逆境尋找出路的決心。
眼見他們高興而去,素珍眸中卻隱隱透出一抹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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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剛亮,阿蘿便起來,她一夜無眠,傷心、氣怒,怨恨。但讓她欣慰的是,派去打聽的宮女回報說,皇上昨晚獨宿帝殿,不曾到淑妃處過夜,也沒有到其他妃嬪宮中去。
梅兒給她梳頭,她心中盤算,是等李兆廷過來,還是自己過去找他。
她忖他昨日對她發火,後來怕也是有些悔了,否則,不會舍馮素珍而在帝殿獨眠,甚至也沒到其他妃子的寢宮去。
他終會來找她的。
可他縱是來了卻會不會覺得,
每次都是他遷就於她,也許,這次,她該先去找他,給他一個驚喜。
就在取捨不定、心煩意亂之中,有宮女進來報導:“娘娘,奴婢們在殿外發現了一隻錦盒。”
阿蘿一怔看去,卻見對方手上是一隻做工jīng巧、價值不菲的紫檀木盒子。
想起李兆廷此前所賜翡翠手鐲,她心中突然便亮了,笑道:“拿過來。”
宮女連忙把東西呈上。阿蘿打開一看,旋即慘叫一聲,盒子從手中跌下,盒中物事也隨之掉了出來。梅兒和宮女們見狀,也是驀然大驚,失聲叫了起來。
盞茶功夫後,阿蘿怒而起立,“把東西裝起來,皇上下朝後,立刻通知本宮,本宮要去參馮素珍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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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廷也是一夜無眠,昨晚密見了魏軍幾名副將,隨後吩咐司嵐風著手準備出宮事宜。
但他改變了主意,為安全計,目的地再非原來的地方。
他正忖該如何跟素珍說,進了院子卻發現她一身粉色宮裝站在那裡。聽到腳步聲,她側過身來,輕聲問道:“你臉還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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