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聞言怔住,這藕粉桂花糕是她和連玉最愛吃的,她從前經常做給他吃。
那阿奴生xing活潑,也不怕生,又道:“可惜奴婢不會,否則就能經常做給主子吃了。”
阿蘿想起前事,自嘲一笑,“本宮倒是會,還做得不錯,就連皇帝……也是喜歡的。”
阿奴立刻興奮地道:“娘娘,你能不能教奴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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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節是另個大轉折,連素。。還有。。沙琪馬
☆、552結局篇(十):千杯還酹千重qíng義,一生但求一齣好戲
她這一說,桑湛微微變了臉色,阿奴也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不待桑湛斥責,她馬上惶恐道“娘娘,是奴婢莽撞,您什麼身份,奴婢什麼身份,不該口出妄言,就想著公子愛吃,老夫人也愛,公子平日裡對老夫人最是孝順……”
沒想到,阿蘿看了桑湛一眼,卻道:“你這丫頭對主子倒是忠心,也是一場緣分,本宮可以教你。”
“那是說阿奴可以留在此處跟隨娘娘學習嗎?”阿奴立刻道。
桑湛眉頭一擰,終開口斥道:“阿奴,你可是夠了,這沒大沒小的,皇后哪有這個時間來教你做這等閒事!孥”
阿蘿看去,眉目輕柔,“你母親也有此喜好?那就讓她留下幾天學學手藝,就沖你臉上,也不是什麼費時的事兒。”
“這……”桑湛聞言略一遲疑,終於,眸中現出絲感激,“那糙民便謝過娘娘了,糙民母親是漢人,糙民喜這棗糕原也母親之故,若能將手藝學回去,那是再好不過。”
他深深看著她。
阿蘿臉上一熱,按說這桑湛對她一直有冷卻疏離,若一開始便接受她的好意,她還奇怪,但為母親,倒似這人看去的為人作派。
日後,也能走近一些。她緩緩想著,又突然為自己這念頭而吃驚,她這是為試探李兆廷,可千萬別逾越了界限,對面這人……只是感覺似從前的李兆廷,和……那個人,但他決然不是。
她暗暗告誡自己,看著桑湛拜謝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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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阿奴留下,桑湛一行離開中宮,回到住處。阿布“咦”的一聲,卻是屋中桌面平躺著一封無字信涵,阿奇已拿起jiāo到桑湛手上。
桑湛神色早已恢復冷硬峻沉,他打開一看,眸光微斂,頃刻寫了封信,又在阿奇二人耳畔低聲說了句什麼,二人神色一緊,隨即出門。
兩人環宮中而行,看似初進宮十分興奮,禁軍巡邏而過,偶爾瞥來一眼,倒未盤問。終於,二人走到浣衣局附近,警惕地停下腳步,將貼身帶來的信箋埋到了一株樹下,又隨即離開。
傍晚時分,一名宮裝打扮的宮人經過,四下一看,走到樹下把信掘出,而後也匆匆離開。
很快,半個月過去。大事過後,往往是平靜接踵。這段日子裡,如風過鏡湖,水落檐下,平緩之極。但實際上,魏無均殯葬,妙相到訪,李兆廷完成了和桑湛定下的有關阻止楚意圖發動戰爭的計劃,桑湛也“奉命”出宮多天,對族中礦源開採進行規劃,官兵並未大批挺進,而權魏二人在朝廷事務上越發針鋒相對……
許多事qíng,都依著它的軌跡在行進著。
這些日子中,太后屢到帝殿,卻繃怒而出,宮中不知何緣故。有人猜是除去中宮和妙魏二妃仍得聖眷,其餘各宮分不得皇恩,雨露不均而起。
但皇帝此前遇刺,仍在休養之中,連早朝也未能恢復過來,多在帝殿處理政務,並不到其他各宮走動也合qíng理,何況對皇后寵妃仍是十分眷愛,雨露之說似乎不通。
而說到后妃,有一事也讓人猜測不休,那回宮未久又驟然消失的馮淑妃去向成謎。宮中多傳說其因容顏受損,皇帝初時是念著舊qíng,把她接回,但其後看著越發的嫌惡,終於,某日裡聖眷不再,將她遣出了宮去。也有人說她從前便對皇上多有頂撞,如今又一次得罪皇帝,被打入冷宮,後來,病死了。
唯一讓人看得明白的是,皇帝近日裡多了項新好,他不知從哪弄來一女嬰,將之養在帝殿,對之既嚴厲,又寵愛,有時把她狠狠盯著,怒意明顯,但遇她啼哭撒潑,又紆尊餵養,親自照顧,同睡同起。
宮中對那嬰孩的來歷不由得十分好奇,有關皇帝的私.生活,背後更是各種猜側不斷。
推測之餘,宮中女子、宮外名媛,無不艷羨皇后,皇后本便受皇帝寵愛,腹中龍脈不管是男是女,將來怕都將顯貴無比,若是龍子,必是太子人選。
蕭司膳對宮中許多傳聞,都是一言未發,遇女官宮人打聽,多是笑而不語。她跟在皇后身邊,是極少數知道內qíng的人之一,真假之間,清楚的很。
譬如,那似乎憑空消失了的馮淑妃。
馮素珍當天傷重,太醫趕到,說人怕是不行了,治了也只能苟延幾日……後來,李兆廷下命將冷宮妃嬪清走……幾天後,皇后得梁松暗中通知,攜她暗下去看,司嵐風指揮宮人掩了一卷席,抬出冷宮,去了宮中亂葬崗,李兆廷抱著那孽種,在旁冷冷看著,神色霾寒。
有些事是
L不能說的,但關於龍嗣的猜測,那些傳言倒是對了,皇后的子嗣日後定能繼承大統。
而皇后說過,跟太后那邊已打過招呼,太后沒反對,待皇上緩過勁來,便薦她尚宮之位。
“姑姑……”
她今日休息,在屋中啖著果品,淡淡計量著這些事兒,手下宮女匆匆奔進,輕聲說了句什麼。
她一怔,隨即道:“快請。”
未幾,宮女把一名內侍帶進。一瞥之下,對方卻是有些面生,她正疑惑,那內侍上前,在她耳邊道:“姑姑,奴才素日裡是不在中宮行走服侍的,為的就是掩人耳目,好為娘娘辦事,這是娘娘給姑姑的信,姑姑看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