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管家將
二人送過來,不久有小廝送上茶來。
喝了幾口茶,白虎坐立不是,終猛地站起來,“夫人怎麼就不讓我二人跟著,不就找權非同救人,難道還有我們聽不得的話?”
“她自有分寸。”小周微微皺眉,末了說道:“夫人辦完事後,由你帶人護送回去。”
“你呢,你怎麼不送,你這是要到哪兒去?”白虎奇怪。
“我奉主子的命令,到江湖上辦點事兒。”
“什麼事——”
她“事”字尚未說完,身體一陣搖晃。
“這茶里下了藥!”她又驚又怒。
小周也已發作,頭昏目眩,用手撐在案上站起,“都怪我太大意,茶水有藥,我該能嘗出來,卻並未想過提防晁晃,不行,我要去救……懷素。”
☆、567
此時的一品侯府,也正是茶煙繚繞當中。
居中魏成輝手中捏著一紙信箋,神色顯得十分古怪,不斷變幻。
“太師,怎麼說?”
栩
下首說話之人體型壯碩,頗有絲憨態可掬的味道,眼中卻是掩不住的狠色!
正是毛輝。
魏成輝將信遞給他。
他連忙接過,遞到無量上人手上。
“太師,您說我們要不要寫信再催催連玉他們?”他又道。
“你傻啊,這連玉死而復生,分明是有備而來,你還寫信去催?!這擾亂他們軍心,令他們兩難,正好給我們備戰之機,好整頓軍務隨時迎戰,一石而二鳥,最好不過!”
窄額尖腮的余京綸橫他一眼,將其打斷。
毛輝搔頭稱是,對座魏成輝拿杯蓋刮著茶水,向下首老道笑道:“上人高足,果有智謀。比老夫少時出息多了。”
無量老道說道:“太師謬讚,小徒那點小聰明哪敢同太師相比。”
余京綸道:“不過連玉這小子到底還是血氣方剛,為了那些許qíng愛之事為了具屍首竟先露了身份。”
魏成輝卻道:“這人不容小覷,不說此前竟能從皇上手上拿回馮素珍屍骸,單是當日身受重傷,還能假死逃出上京,讓潰敗的軍隊在朝夕間全身而退,躲藏得毫無影蹤,這手段堪稱厲害。”
“那也不過是他一開始便備下替身。”毛輝有些不以為然。
無量上人斥道:“你這糙包!”
“能事先就為成敗留條退路的人從不是好纏角色,何況這一路以來,我們跟他的較量,討過幾次好去!”
“知老夫者上人也。”魏成輝放下茶盞,神色端重,“是以此次我們亦決不可大意,他有智謀餘勇,又是在暗,這次老夫要與妙老頭聯合,將這毒瘤一舉剷除!”
他聲音不大,但語氣宛如毒蛇般yīn暗,其yīn狠,卻決計非毛輝此等莽漢能比。
“爹,您也要依仗妙相,這妙音本已有孕,這豈非再下一城更得寵愛?”隨著嬌嗔一聲,有人從大門走進來。
“見過娘娘。”無量幾人連忙起身見禮。
“快快免禮。”
魏無淚回府省親數日,她日益得天子歡心,也得魏成輝喜歡,魏成輝商量軍機密事,也沒避她。
她眸中明顯有暗色,但聰明的沒有在嘴上顯露出來,只似向父親撒嬌。
魏成輝又豈會不知她心思,但這女兒倒算懂事,他緩緩說道:“你且再按捺些時刻,我魏成輝的女兒豈能總是屈居人下?但你且再按捺些時刻。”
“看著妙音在後宮那故作低調清高的模樣,女兒真恨不得她那肚子立時沒了。”魏無淚此時方才泄露更多qíng緒。
魏成輝冷冷道:“你不會gān這種傻事吧。”
眼見父親似動怒,魏無淚連忙說道:“爹,女兒就是宣洩幾句,皇上是什麼人,若無些高明手段,女兒怎敢亂來?”
“嗯,”魏成輝頷首,“你不必著急,只管再等些時日。你姑姑已為你準備了些藥,到時哪個新人受寵,借她的手去下藥便是。”
魏無淚又驚又喜,“爹已有計劃?”
“謝謝爹!”
“你倒是儘快懷上龍嗣才是正事。”
余京綸討好道:“娘娘的兒子就是大周日後的皇太子呀。”
“爹!”魏無淚嗔道:“好了,女兒不打擾你和上人他們議事了。”
她臉上頓紅,眼中卻有得色。
“我讓人駕著你的馬車出門,你等下再回宮。”魏成輝又吩咐道。
魏無淚不笨,立下答道:“是,爹爹。”
她離開後,毛輝涎著臉道:“太師,這公主可需我倆幫忙看管?”
“這府中守衛森嚴,哪有你什麼事?”無量罵道。
魏成輝但笑,淡淡說道:“兩位去吧,別把人弄死就行。”
*
魏無淚的車架從魏府出來的時候,有幾個人也從魏府對面的小巷緩緩走出。
“老大,你說我們兵行險著,把這魏無瑕劫了,來換公主成不成?”阿青低聲說道。
他說著便要拔劍,劍柄卻被旁邊男人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