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柔軟,包括目光都是清清正正的,絲毫沒有逾禮,但也並無答應之意,不卑不亢,越發讓人感覺是個厲害角色。
素珍一時竟被噎住,她頓了頓,朝連玉開口,“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但冷bào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你更不該拿她來氣我,我哪怕知道你不會真要其他人,我心裡也難受。”
連玉一直微垂的目光終於有所動作,他抬起頭,微牽的唇角勾起一絲嘲弄:“難受?你也知道難受是怎們一種感覺,我以為你不知道。”
“你難受,那你可知,當我拿到那具滿目瘡痍的女屍時心裡是怎麼想的?你可知,五年來,我幾乎都親自帶兵打仗每次故意戰至重傷想死在戰場上隨你而去,但為了閨女卻只能咬牙忍下時又是怎麼想的?你既敢選擇一言不發離我而去,又怎敢篤定我就不再要其他女人?”
素珍突然發現,他變了好多,哪怕曾經歷王座之變,他身上那種虛懷若谷的感覺一直還在,而不似眼前,瘦削蒼白,沉冷如霜,yīn暗峻凌。
他就好似她身邊的一個人。
她哥哥少英,後來變成了無qíng的少英。
但他如今明顯比無qíng更為yīn暗。
她也恍然想起,連捷所說,他已經不會笑了。
這幾天,偶爾見到他,他都不苟言笑,就連今日,軍隊凱旋,他都沒有笑過。
就好似那天被魏成輝掐住咽喉,無法透出一絲氣來那般,她低聲道:“連玉,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你走吧,我想睡了。”他冷聲把她打斷,站了起來。
“奴婢服侍主上就寢吧。”
那女子方才一直不聲不響,這時尾隨他走到chuáng畔,替他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