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立煜大怒,便要奪將上來,鼻上陡然一疼,一沓紙箋擲落有聲,從他的臉眼上滑落,滿空飛散。
一襲明huáng赫目,前方的男子輕蔑一笑,已返身向龍座走去。
百龍立煜公然被rǔ~,心中一股惡怒掙破,低吼一聲,抽出腰間佩劍,向龍非離背脊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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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蹙眉,猶在遲疑之際,突聽得一聲斷喝,“誰在林子裡?”
她一驚,立刻省悟過來,自己是不經意發出聲息了,卻已來不及躲閃,背領一緊,已被人抓住,帶了出去。
兩名士兵把她帶到將領面前,後者微微皺眉,瞥了她一眼,她心頭一跳,這名武將跟在溫如凱身邊辦事,當日鳳鷲宮裡,她被太皇太后敕令處死的時候,二人便曾打過照面。
那武將連連掃了璇璣幾眼,看她容貌平常,只當是誤闖的小宮女,朝兩名士兵一揮手,兩人便把璇璣押到一側。
多虧了玉致的人皮面具,璇璣這才鬆了口氣,但現在落在對方手裡卻如何是好?她又不能告訴晶瑩身份!
她正焦急,突然靈機一動,放聲喊道:“桃源鎮比武招親!”
拘押著她的士兵吃了一驚,其中一人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亂吵什麼!”
段晶瑩正微微垂著頭,聽得聲響,抬頭瞥了前方一眼,微一聳肩,似對這小***~亂並不以為意,眸光又往遠方眺去。
那武將看她目光專注,心生疑惑,突聽得段晶瑩一聲驚叫,似在他背後看到什麼可怖之物,他一驚,旋即轉身看去,耳畔卻聽得數聲低吼,他暗道不好,返身之間,只看見半空中一道綠影疾閃翻躍而過。
當身影落地時,只見段晶瑩懷中摟著一個白衣少女,急退到金鑾殿側門前,那白衣少女卻正是剛才那個小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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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
“皇上當心!”
清脆又驚懼的叫聲來自宮殿角末,太后緊鎖眉頭,朝宮殿後方看去,視線頓時變得狠厲,定在如意身上。
劍鋒已遞到前方男子背上,龍立煜一喜,冷不防一道寒光在眼前閃過,他大喜下大驚,忙撤劍回守。
龍非離腳步未停,仿佛沒有所覺,轉眼間,已走到金鑾座上。
他驚怒jiāo加,卻見接下他劍招的是那個平日寡言少語的少年清風。
他不忿,正要仗劍還擊,太后厲聲喝道:“煜兒!”
他一咬牙,長劍回橫,狠狠擲到地上。
清風冷笑,“不自量力!孬種!”
這話一出,立刻招來笑聲一片,卻是夏侯初為首一眾年輕的官員朗聲大笑起來。
龍立煜臉色漲紅,死死看向龍非離,九五座上,龍非離淡淡看著他,唇角一縷微弧輕薄。
他怒火中燒,步子一跨,肩膊卻被抓緊,側頭看去,背後溫如凱朝他緩緩搖頭。
太后冷冷看向如意,嘴角一沉,道:“你是他的人?”
如意從龍梓錦背後緩緩走上來,微微蹙眉,最終一頷首,輕聲道:“是,姑母。”
太后眸里掠過戾色,微微仰首冷笑道:“枉費了哀家一直以來對你的疼愛和栽培!你無故吞毒自殺,哀家還把你接到別院休養醫治,你這不識好歹的賤~貨!只是你很蠢你知道嗎?你今日若不走出來,那倒還能留住一條xing命!”
如意一笑,輕聲道:“姑母,如意謝您多年恩qíng,但如意不後悔!”
龍梓錦神色微微一黯,如意已快步走上台階,站到龍非離身側,龍非離眸光微動,如意心頭猛跳,他在看她!
這時,階下龍立煜卻放聲而笑,蔑道:“哦,原來你還是他的女人。也罷,你這賤~婢今日便與這叛逆死在一起吧,倒莫說表兄狠心了去!”
眾人看到此處也大感驚詫意外,誰曾想到這太后身邊的大宮女竟是皇帝的女人!便連郁相與林司正也連連互視了數眼,滿臉詫異之色。
太后眸光一斜,眼梢餘光處卻是莊清與方楚帆及另一位藩王jiāo頭低語著什麼,她心裡一緊,當日郁景清得龍非離授意,在金鑾殿上提出撤藩,她與幾個藩王本過從甚密,卻從那時起,莊清等人對她也生了戒心,怕她掌了權也會撤藩。此次起事,她事先與幾人見了面,許了諸多好處,與三人共商後,今日又迅速在金鑾殿上發難,不給三人思慮之機,才促成此刻優勢局面,卻也是兵行險著。
407化成菸灰
P.s抱歉,親們,上節再次bug了晶瑩的姓,應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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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非離倒有數分眼色,猜出她已與匈奴達成協議,江山半分!
誣陷龍非離與匈奴的往來書信,上面印鑑確是匈奴單于所蓋,而西涼璽印卻是假印!
局藉此來扳倒龍非離!
當然,不論龍非離揭穿與否,朝上諸臣也必定知道這書信的真偽,龍非離一說,佐證了她與匈奴之間的密協,但這又何妨!
成王,敗寇!
百改朝易主,這天下愚昧的百姓需要一個理由!
這,便是理由!
另外,他日若白戰楓不肯臣服,可借匈奴除去白戰楓,
雖割捨半壁河山,但這也是讓她的親生兒子龍立煜一掌江山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