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麼?”靈兒立刻閃閃亮亮。
“可以。”
“好!”
靈兒當即快樂去了,秋明昊方笑道:“寒月王叔對小侄還真是嚴防慎堵呢。”
“太子殿下客氣。”
“實則我一點也不想客氣。”太子殿下忽然正顏,撩衣坐到秋寒月對面,兩目直白相對。“如果,不是經過了那些夜晚,我不會因為你是我的王叔便有所顧忌。”
“那幾夜,目睹你為保護靈兒用盡了心思,施盡了手段,明昊曾自問,若靈兒是我的妻子,我是否可以為靈兒做到那般境地。也許,也並非不能,但自小需要承擔的東西太多,肩頭的責任太重,它們會使我無法如王叔那般豁得出一切,會在關鍵時候成為牽絆,而靈兒值得最珍貴的對待。所以,縱算沒有母后特地找我訓誡,明昊也不會對王叔做什麼了。遑論靈兒那樣一個人兒,不管是不是為自己所有,都會勾起人的珍愛之心,既然世上有這麼一個人能夠讓自己以這等奇特的qíng願惦念著,又何必一定要召來她的不快樂呢?”
太子剖白心跡,動聽又順耳。秋寒月眉梢微動,面色清淡,哂道:“那麼,以後請太子殿下每見靈兒之際,莫將相遇恨晚的心事流露得太過明顯,可否?”
秋明昊莞爾,“明昊盡力而為,不到之處,還請王叔多多擔待。”
還是會有芥蒂,還是會有心結,但為了保有那個珍貴小人兒臉上的珍貴笑靨,他們會試著和平相處。雖不能相jiāo如知己,卻可淡泊如君子。
“漂亮哥哥真要和靈兒放紙鳶哦?”
“漂亮哥哥有條件,今後你不得纏著我的娘!”
“那也是靈兒的…不是靈兒的…可是,就是…她是娘啦~~”
“她不是,不是,不是!小嫂子要我說幾遍才懂?”
“她是,她是,她是!”
“不是,不是,不是!”
“她是,她是,她是…”
一門之隔外,靈兒與秋觀雲的爭執如火如荼。房內兩個俊朗男子傾耳聆聽良久,而後相視一笑。
在京城住了半月,秋寒月被一封急書追回任上。
雖在行前對對各項事務做了安排,難擋事發突然。汛期來臨,原本預估可堅固五載的堤防訇然潰堤,淹了兩岸上千畝長勢喜人的良田不說,尚致百餘人口失蹤,上千百姓流離失所。
百鷂施法,秋寒月夜返飛狐城,當夜將靈兒安下,便親赴河堤視察。接下來十幾個日夜,安置災民,督修堤防,分發賑災錢物……諸多事務纏身,城主少眠少休,夜不歸宿。如此夜以繼日的cao持中,有貴客臨門,他自是無暇照理。而茲他成親之後即赴四方雲遊的老城主更不能現身招待,總管無奈之下,請了靈兒出面照應。想著小主母的身分在那,面子上總是到了。不想,因此又生出了些波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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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姨娘的挑剔
“南忠,你告訴我,這位當真是你們的城主夫人?是寒月的妻子?”
城主府正廳之央,坐著一位體態豐腴、面相富態的老婦人,眉目慈祥,旗幟端莊,合該是位和氣主兒,但此一刻,眉眼間卻是愀然不悅。
“是。”南忠答。
“寒月這個孩子……”老婦人微顰眉心。“這以貌取人的毛病還是在呢。”
南忠開始覺得自己的失策,道:“南宮夫人,城主夫人善良純真…”
“你也是在大戶人家待慣了的,最該明白在這樣的大門大戶里,一個當家主母最該是個什麼模樣。這孩子…”瞥了那個坐在側位上正張著一雙無辜大眸望著自己的小女子。“你告訴我,這孩子能替寒月做什麼?”
“南宮夫人…”
“如果是一個稱職的城主夫人,在夫君在外那般cao忙奔波的當下,會在後花園內撲蝴蝶麼?
南忠被問得結舌,命名他是極喜愛這位城主夫人,但在這位心疼城主的南宮夫人面前,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言詞來敘述城主夫人的種種好處。
“老奶奶,你在說哥哥和靈兒麼?”自隨南忠進廳,張口叫了一句“老奶奶”便被冷落到一旁的靈兒接連聽到城主與城主夫人字眼,好奇cha進話來。
“你…”南宮夫人氣結,要她對著這張小臉施發又覺不忍。“我是寒月的姨娘,你認為你該叫我什麼?”
“姨娘?”娘說過,靈兒有個藏珍姨娘,可靈兒沒有見姨娘…
“嗯。”南宮夫人微微滿意了。“你今年幾歲?”
靈兒掰著嫩白手指,“一百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