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
大家會認可她吧。
“咦,初原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聲音恬靜又帶些吃驚,望著同坐在樹上的百糙和初原,婷宜揚起的面容被樹葉間篩落的星光映照得格外溫柔。她的眼睛也溫柔如星,微笑著對初原說:“原來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無論看到誰受傷,哪怕是只小貓小狗,也要幫它治療,難怪你非要學醫不可。”
百糙緩緩自膝蓋中抬起頭。
婷宜的目光輕輕落在她身上幾秒,又笑容柔和地望向初原,說:“不過你不用擔心百糙,能最終贏得上午的比賽,她應該是堅qiáng的女孩子。”
******
第二天晨練開始前,百糙受到了一種冷漠的孤立,沒有人和她說話,沒有人看她一眼。
因為初薇退出後立刻就收拾東西去學校住校了,松柏道館的弟子們只有將希望全部寄托在秀琴身上。他們紛紛圍在秀琴身旁,仿佛要用他們的態度告訴百糙,他們認定昨天真正勝出的應該是秀琴。
百糙沉默地做著熱身動作。
她不會輕易被這種漠視和孤立打倒,過往的幾年裡,她對於這種場面早已習慣得麻木了。
然而,當晨光中的若白站在集合在庭院裡的隊伍面前,目光淡淡地從每一個弟子身上掃過,開始正式宣布代表松柏道館參加兩周後的全市道館挑戰賽的弟子名單時,百糙卻驀地緊張起來。
“……和以往每年的規則一樣,每個道館選派出三個弟子參賽。經過昨天的館內選拔賽,松柏道館的男子選手由亦楓和我出任,而女子選手……”
她咬住嘴唇,默默凝望著腳下的糙地,雙手握在身側。
她沒有勇氣去看周圍弟子們的反應。她知道,松柏的弟子們都希望是秀琴出戰,而不是磕磕絆絆才贏得勝利的她,也許他們都正在期待著她能主動放棄出賽資格。
可是……
可是……
“……雖然在昨天的女子組比賽中,百糙最終戰勝了秀琴,但是綜合考慮她們兩人平時實力和表現……”
清晨的陽光清冷清冷。
庭院裡突然寂靜得只能聽見風chuī過糙尖的聲音,松柏道館的弟子們睜大眼睛,屏息地閃過不敢置信的欣喜。
緩慢地——
百糙抬起頭。
耳邊嗡嗡地仿佛有細碎的雜音,她有些聽不清楚,只覺若白的聲音清冷得如同飛旋在庭院的縷縷晨光。
作者有話要說:
☆、(六)2
清晨的陽光清冷清冷。
庭院裡突然寂靜得只能聽見風chuī過糙尖的聲音,松柏道館的弟子們睜大眼睛,屏息地閃過不敢置信的欣喜。
緩慢地——
百糙抬起頭。
耳邊嗡嗡地仿佛有細碎的雜音,她有些聽不清楚,只覺若白的聲音清冷得如同飛旋在庭院的縷縷晨光。
“……決定由秀琴代表松柏道館參賽。”
“太好了——!!”
“哇——!”
“秀琴師姐!秀琴師姐!!!”
歡呼聲剎那間使得整個庭院沸騰了起來!秀琴呆呆地站著,似乎想要確定若白的宣布是不是她的幻聽,而其他弟子們已經興奮地向她衝過去,大聲地尖叫著歡呼著向她衝過去!
“……為什麼……”
秀達甚至高興得哭了起來,緊緊衝過去擁抱住秀琴,然後越來越多的弟子緊緊抱上去,歡呼著,仿佛是贏得了一場了不起的勝利,仿佛是一場迎接凱旋而歸英雄的歡慶!
太好了!
是秀琴師姐!
終於還是秀琴師姐!
“為什麼?”
被興奮的人群擠到一邊,在沸騰的歡呼激動聲中,那個gān澀沙啞的聲音是惟一的噪音。死死握緊雙手,她看不到那歡呼的人群,聽不到那歡呼的喊聲,只有胸口的憤怒席捲而上,將她所有的冷靜和理智燃燒殆盡!
“為什麼——!”
“昨天明明是我勝了!為什麼不讓我參賽!”
“如果是比賽前就決定了出賽人選必須要從初薇前輩和秀琴前輩之間產生,為什麼還要進行所有人參加的館內選拔賽!不是說好了,選拔賽的勝出者就將代表松柏道館出賽嗎?昨天明明是我勝了!難道不是你親口宣布勝出的是我嗎?”
那樣憤怒的聲音!
歡呼中的松柏道館弟子們震驚地看向滿臉漲紅的百糙,就像在看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怪物,詫異這個人為什麼還沒消失,詫異這個人為什麼不但沒有消失而且居然還敢理直氣壯地質疑若白師兄!
“你喊什麼!”
鬆開擁抱住姐姐的雙臂,秀達見百糙那樣憤怒地bī視著若白師兄,心頭的火氣“噌”的一下冒出來!他走出人群,連聲對她喊:
“什麼明明贏的是你!只要長著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你和我姐相比,實力差了不止一截!如果不是你偷襲我姐,我姐怎麼可能會輸!如果不是你偷襲,勝出的人肯定是我姐!用那樣不光彩的手段取勝,你還想代表松柏道館去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