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中午趁若白爸爸睡覺,病房裡比較清閒的時候,百糙將若白拉到露台上。
“為什麼不去韓國?”
陽光熱辣辣地直she著,她想了想,又問:“是不是當時因為擔心叔叔的病qíng,所以怕抽不出時間,才說不去了?現在叔叔已經好了,而且後天就離開岸陽,你又可以去了啊。”
見若白沉默著不回答,百糙決定說:
“我去跟沈檸教練說一下,請她再加上你的名字。”
“不用。”
“嗯?”她愣住,“那……你是要自己去跟沈檸教練說?”
“我不想去。”
若白淡淡地說。
百糙又愣了好大一會兒。
“為什麼?”
若白似乎已經不想再討論這件事qíng,皺眉說:“沒那麼多為什麼。早點回去吧,別耽誤下午的訓練。”說完,他轉身就走。
百糙急忙拉住他!
“是……是因為廷皓前輩嗎?”
知道若白師兄不喜歡聽到這個名字,可是,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因為是廷皓前輩提供這次去韓國jiāo流的機會,所以他才不想去,是嗎?
若白的背脊僵了起來。
“是嗎?”
她固執地又問了一遍,手中握緊他的胳膊,不讓他走。見他不回答,她心中已是明白,低聲說:
“不管是誰提供的贊助,能夠去韓國,跟其他國家的跆拳道選手jiāo流,都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不是嗎?”
若白依然背對著她,聲音低沉:
“我留在國內訓練,也是一樣。”
百糙想了想,決定說:“那我也不去了。”
“……”若白轉過身,眼中有微微的怒意,凝視著她說,“你必須去!”
“可是,你不是說,留在國內訓練也是一樣嗎?”她仰起頭看他。
若白的嘴唇抿成緊緊的線條。
她盯著他,繼續說:“若白師兄,如果即使我再努力地練習,再刻苦地訓練,卻無論怎樣都戰勝不了婷宜,我就應該放棄了,是嗎?”
“你能戰勝她。”
“假如我不能呢?那我就應該放棄了嗎?”她定定地說,“我練跆拳道,我喜歡跆拳道,都不是為了婷宜。我也不會因為她,而放棄跆拳道,放棄任何機會。如果我暫時無法戰勝她,那我就更刻苦地訓練。這些,不都是你教我的嗎?”
若白沉默。
“師兄,如果你不去,我也不去。”她這樣告訴他。
當天下午,百糙就去見了沈檸教練,請求能夠再加上若白。沈檸教練說,一則需要若白表明要去的態度,二則,名單已經報給方氏集團,如果再加人,需要得到方氏集團的批准。
“方氏集團?”她聽得愣愣的,“……是需要去找方氏集團的哪個部門,還是應該去找廷皓前輩呢?”
“上次你和婷宜的練習賽,是若白訓練你在空中三連踢?”
“是的。”
“你那場的戰術也全都是若白安排的?
“是的。”
百糙回答。
沈檸緩緩地點了點頭,說:
“若白的事qíng,你直接去找廷皓試試吧。”
翻出來很久以前廷皓留給她的電話號碼,百糙找了個公用電話亭,撥通了他的手機。手機那端似乎正在開會,她聽到廷皓讓會議暫停一下的聲音,她不安地急忙道歉,然後儘量簡短地將找他的原因說給他聽。
廷皓不置可否地說,結束了通話。
晚上,百糙提早來到了咖啡店。
沒有點飲料,她喝著免費的冰水,邊想著今晚應該是她請客才對。她把自己所有攢下的零花錢都拿過來了,這家店裡的東西很貴,隨便一杯果汁都有幾十塊錢……的
無論如何,這次也應該是她請了。更何況,是她請求廷皓前輩幫忙。
可是——這家真的很貴。
又數了一遍塞進書包里的所有的錢,再翻翻桌面上的餐單,百糙掙扎地咬住嘴唇。
“對不起,我遲到了。”
咖啡店的玻璃門打開,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她連忙站起身,見正是廷皓來了。好像是從什么正式的場合趕來,他穿著一件黑色的休閒西裝,看起來英朗帥氣。
“對不起,我遲到了。”
咖啡店的玻璃門打開,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她連忙站起身,見正是廷皓來了。好像是從什么正式的場合趕來,他穿著一件黑色的休閒西裝,看起來英朗帥氣。
“廷皓前輩。”
百糙對他鞠躬行禮。
“要喝點什麼?”
掃一眼桌面,廷皓正準備招手示意服務生過來,百糙微紅著臉攔住他,說:
“廷皓前輩,你……你想吃牛ròu面嗎?”
“嗯?”
“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牛ròu面,”被他明亮的眼神盯著,她有點窘意地低下頭,“那家也有很多好喝的飲料,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