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
“北牧主帥,北牧主帥別丟了……”
群láng如飛而來,匈奴兵馬們嚇的面色全無,完全的驚慌了。
糙原野láng,成群結隊已經夠可怕了。
更不說面前這幾乎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天,這得多少láng啊。
而就在匈奴兵馬們驚慌失措,慌的手腳都不知道怎麼動的當口。
那被打昏過去橫放在馬背上的歐陽於飛,突然手掌在馬背上一撐,一個飛身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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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身邊的這一小隊的長官就是一腳。
猝不及防,那小隊長直接被歐陽於飛踢飛了出去。
身形一抖,歐陽於飛一個翻身落下,直直騎在了那小隊長的馬上。
同一時間,一直沉默不語什麼話都沒說,身受重傷的琉月,突然雙手一掙,那緊緊捆綁住的繩索碰的一聲斷裂。
雙手立時活動自如起來。
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齊齊閃過一絲尖銳。
兩人雙腿一夾,駿馬如飛朝前就急she而出。
同時,手快的搶了匈奴兵馬的gān糧飲水,一溜煙,跑了。
把匈奴兵馬留給了撲騰而來的野láng群。
“跑了,北牧攝政王跑了……”
“他們……他們是裝的……”
“啊,野láng,野láng群來了……”
“駕,駕,快跑,快跑啊……”
身後,小隊匈奴兵亂作了一團,馬跳,人叫,亂如一鍋粥。
“嗷嗚……”群láng呼嘯而來,殺氣騰騰。
藍天白雲下,灰色覆蓋些許糙原。
縱馬如飛,琉月和歐陽於飛縱馬上得前方高坡,兩人齊齊朝後看了一眼。
他們身後,青碧的糙原上。
只有那灰色在跳躍,在奔騰,在咆哮。
那點點千餘匈奴小兵,連個影都看不見。
轉頭,對視,一言不發,跑。
琉月和歐陽於飛很有志一同的二話不說,朝前就跑了。
碧藍的青天下,群láng呼嘯成團。
呼哧呼哧,一氣跑出三十多里,琉月和歐陽於飛才停了下來。
“有馬就是好。”歐陽於飛拍拍馬脖子,取過搶來的飲水,仰頭就是一口,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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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則比歐陽於飛還快的又是喝水,又是吃gān糧。
全是從那些匈奴兵手中順來的。
餓死人了,一天一夜沒吃東西。
出來後被láng追的只吃了點糙根,急需體力。
一口飲盡手中的飲水,歐陽於飛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緊接著雙眉一揚,嘴角勾勒出大大的笑容:“哈哈,漂亮,真不錯。”
“挺有表演的天分。”琉月cha了一句嘴。
“多謝誇獎。”歐陽於飛笑眯眯的,挺高興。
這麼不費chuī灰之力,手指頭都不動一下,就搶了馬,把兩個敵人摻和到一起,高興。
動腦筋和動手,瞧瞧,代價就是不一樣。
放縱著坐下的馬匹慢慢的行走,歐陽於飛邊吃gān糧邊道:“這一下不用跟著我們了吧,給它們找了那麼多吃的,氣味也混雜了。”
“難說。”琉月冷冰冰的扔下兩個字。
確實難說,她是比較了解láng的習xing,但是她不是láng,誰知道。
歐陽於飛聽言笑了笑,琉月既然說難說,那麼野láng群就極有可能不會在追來了。
抬頭看了眼天空,判斷了一下方位。
歐陽於飛收斂了臉上的微笑,看著琉月正色道:“我們掉頭回去看看那黑土地?”
這地方是他心中的刺。
從來沒失敗的,在那裡栽了個大跟頭,差點把命賠上。
實在容不得他不惦記。
琉月仰頭看了一眼天,微微沉吟了一瞬間。
雖然他們跑的慌亂,不過大致的方位她還是能夠辨認的出來。
她也確實很像去細看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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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方向走。”短暫的沉吟後,琉月沉聲道。
掉頭回去,不,誰知道láng群還在不在後面。
他們繞個方向走,總不會碰上它們。
“好,那就走那個方……”
“嗷嗚……”歐陽於飛的話還沒說完,遠處一聲láng嚎衝破天際,浩浩dàngdàng而來。
臉沉如水,琉月眯了眯眼。
歐陽於飛伸手摸著額頭,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天,誰能告訴我,它們到底是怎麼辨別出來我們沒死?到底有多記仇?”
“比你記仇。”琉月沉著臉。
láng對殺害它們的人,也不知道是遺傳還是天xing,那真的是完全不會錯認,不死不休。
聽著琉月的話,歐陽於飛嘴角抽了抽。
“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就一直在這糙原上跑?”
歐陽於飛望了眼眼前廣闊的糙原,黑線,這要何時是個頭啊。
琉月聽著歐陽於飛的話,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只那雙冰冷的眼,看著前方的青碧糙原,厲光閃動。
“記不記得他們剛才的話?”
冰冷的聲音和冷,很突然,很天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