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心!”在刀光離安泓二尺之距時,忽聽得一聲驚叫。
安泓睜眼便見眩目的刀光已近在眼前,他不假思索,抱著朵拉往地上一滾,飛刀直she入軟塌後的桂樹上,直至沒柄,且震得桂樹沙沙抖動,震落一樹的桂花,可見剛才這一刀來勢之狠,若she中安泓,怕不已一刀斃命!
“有刺客!快來人!”只見總管青司急聲高呼,剛才恰好他過來才及時喚起安泓,救他一命。
“安賊,納命來!”院牆上躍下六名黑衣蒙面人,皆是大刀在握,齊齊揮刀砍向剛剛站起身的安泓。
“休傷王爺!”刀至中途被截住,原來是離得近的五名侍衛趕至。
於是五名侍衛接住了五名黑衣人,而剩下的另一黑衣人依舊揮刀砍向安泓,刀刀勁風凌厲,招招意在奪命!
安泓雖習有武藝,但比之這些江湖高手卻相差甚遠,此時更是手無寸鐵,因此只能she閃逃命,láng狽不堪。
黑衣人旨在取安泓xing命,刀法絕不花哨,一刀一刀皆實實的往安泓身上砍去,帶起的勁風颳得安泓肌膚刺痛,那雪亮的刀光耀比天上明月,刺得安泓幾不能睜眼。
“納命來!”但聞黑衣人一聲bào喝,大刀夾著雷霆之勢化為一片雪芒四面八方掃向安泓,安泓見此,知無法閃過,無處可閃,因此快速從懷中掏出一物,咬緊牙關,使盡所有力氣伸手一格,只聽得當的一聲銳響,黑衣人的大刀砍在一柄長約半尺的匕首上,大刀與匕首皆未有損傷,想來都是寶器。
黑衣人見此,暗運內力一彈,刀與匕首分開,而安泓受不住此力,身軀往後倒去。
“王爺小心!”青司急步上前扶住安泓,卻覺一股大力推來,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退出一丈遠才站住腳根。待站穩後,安泓只覺握匕首的雙手一陣劇痛,然後雙手一軟,匕首掉落於地,雙手的虎口皆裂開,鮮血直冒。
“再接我這招!”黑衣人卻不放棄,再次揮刀砍來,雪芒如電,疾she而來,在這萬分緊張的時機,安泓忽然伸手一抓然後一推,那道雪芒便隱沒。
“王爺……你……”但見那一刀從背刺入青司胸口,而青司似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因著劇痛而扭曲著臉孔,看著他從小帶到大的主人,此時竟將他無qíng的推出,代他受那致命一刀!
“哼!”黑衣人冷哼一聲,拔出大刀,青司胸前的血頓時如缺堤的河流般汩汩湧出,染紅他一襲青衣,染紅石地。
“你該死!”黑衣人大刀再揮,帶著徹骨的恨與冷向安泓砍去。而安泓卻被青司死死抓住動彈不得,眼看那刀即將落在身上,背後忽的伸出一劍擋住大刀,然後跟著躍出五條人影,一人扶住安泓,另四名即飛身圍住黑衣人,接著府中其它侍衛也皆聞聲趕至。
“王爺,您沒事吧?”扶住安泓的正是大內十名侍衛之首李定,剛才正是他千鈞一髮之際拔劍接住了那一刀,救下安泓。
“我沒事。”安泓看到李定稍微定下神來,然後指向院中,“不論死活,這些刺客全給我拿下!”
“是!”李定領命,然後飛身加入戰團。
“王爺……”青司倒於地上,卻依然抓住安泓衣下角不放。
安泓蹲下身來,抓住青司的領口,一字一頓、冷如寒鐵的說:“青司,你安心去吧,你對我們家的忠心就盡到此吧!”
“王爺……我……娘娘……”青司口中流血,胸前涌血,眼見是活不成了。
安泓附在青司耳邊,“你可以安心去了,母親有我孝順的!”眼中she出一種奇異的怨毒。
“你……”青司瞳孔睜大,似受到某種驚嚇,卻已不能完整說出話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事嗎?”安泓收緊青司的領口,“你今日不死,他日我也會取你狗命!對於今日的死,你應該懣意才是,畢竟還讓你得了個護主的忠名,不是嗎?”
“你……好……”青司指著安泓,眼中的光芒似怒、似恨、似怕、似懼,最後終於無力的垂下手,那抓住安泓衣角的手也終於鬆了,只有那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盯著安泓。
“哼!”安泓將青司一摜,扔在地上,站起身來。
此時院中的形勢已有改變,因增加了侍衛,那些黑衣人已是險象生環,已有三名黑衣人受傷了,但院中地上也倒下不少侍衛。
忽聽得其中似是首領的一名黑衣人一聲長嘯,然後只見那五名黑衣人漸漸向他靠攏,六人背靠背抵檔所有攻擊,且漸漸向院牆邊上移去。
“別讓他們走脫!”李定大聲叫道。
“風捲殘雲!”只聽得一聲大喝聲,然後六名黑衣人刀法忽地一轉,威力大增,如狂風般掃向四周,圍攻的眾侍衛皆不由閃避後退。
“走!”只見那六名黑衣人同時躍起,飛向牆頭。
“哪裡走!給我留下!”李定飛身追趕,手中長劍化為長虹刺向最後一名黑衣人左肩,劍勢凌厲!那黑衣人眼見閃避不了,只得半空中回身揮刀擋劍,但李定劍到中途忽地變招,改刺右肩,那黑衣人身在半空,身形不活,被刺個正著,墜落於院中。
那躍上牆頭的五人見同伴受傷,正要回身救援,而那黑衣人卻喝道:“快走!不要管我!”然後回身纏鬥住李定,牆頭五人中一人還要躍下,卻被另四人一架帶下牆外去。
而牆內,另外的侍衛也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