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走著走著便轉到了正雄寶殿前,只見殿前以圍幔遮擋,待從環立,殿中傳來陣陣誦經聲,場面甚是宏大
。
“好大的場面!”
“不愧是安豫王府的人,做一場法事也這般氣派。”
耳邊忽聽得有人感慨,兩人轉頭看去,便見側旁廊上立著兩個衣飾富貴的婦人,正瞅著大殿指點。
“這位虞娘娘倒也真孝順,每年都來。”
“可不是。看來今日不方便,我們改日再來求這菩葉靈符罷。”
“也是。”
兩婦人轉身離去。
呂以南看看正大雄寶殿那邊,眼中既有艷羨又有不屑,暗想不過是個小小滕姬罷,充什么娘娘,擺什
麼排場!
戚以雅看她一眼,輕聲嘆道:“這皇親王室果然與我等不同。”
呂以南聞言臉上頓生不憤,道:“姐姐,你我也是候府小姐,論身份,也不至連這位虞夫上也不如
。”
正說著,殿中經聲忽止,然後便有僧人陸續而出。
戚以雅看著,心中一動,道:“看這qíng景,想來是法事已畢,不如我們稍等會兒。聽說華門寺的善葉
靈符極為靈驗,等他們走了後,我們入殿去為意遙表兄求個菩葉靈符,佑他早日病好。”
“你對人家這麼好有什麼用,大家不見得感恩圖報。”呂以南很不以為然,不過人倒是沒走,陪著戚
以雅等。
過得半刻鐘,僧人巳散盡,殿外帷幔亦收起,接著便見一些侍從魚貫而出,最後才出來一位美貌婦人
,雖年華不再,卻如暮時紅藥,餘韻動人。
見那美貌婦人出來了,戚以雅便拉著呂以南住正雄寶殿去,與婦人錯身而過之際,戚以雅驀然想起,道:“這菩葉靈符一人只能求一個,等下我給意遙表兄求了,妹妹你便給宸華公主求一個,她此次走失必
受驚嚇,求個靈符替她壓壓驚。”
“什麼?!讓我替她求靈符?!”呂以南聞言果然驚叫。
“妹妹!”戚以雅趕忙扯了她一把,回過頭去,果見那婦人在身後停步,正看著她倆,於是向那婦人點
頭一笑,便拉著呂以南急急進了正雄寶殿。
那美貌婦人正是虞氏,她若有所思的看著戚以雅、呂以南匆匆跨入正雄寶殿的背影,抬手招來心腹侍
女椿兒,輕聲吩咐道:“你悄悄跟過去,聽清她們在殿裡說什麼,回來一字不漏的稟告我。”
“是。”椿兒忙跟過去。
殿中,呂經南掙脫了手,道:“姐姐你還真信他們的話!什麼走失,依我看,明明是跟侍衛私奔!”
“妹妹,你怎可如此亂說。”戚以雅蹙眉。
“我哪裡亂說,這本就是事實!”呂以南極是不服氣,“她明明就是和侍衛一起私奔了,偏偏還要說什
麼走失了,這等謊話虧她說得出來,可大家又不是沒長腦子,誰會相信!”
“妹妹……”
“姐姐!”呂以南打斷戚以雅的話,尖聲道,“你想想,她入府數月,哪也不去,誰人也不見的,可怎
麼就這次去白曇山肯同行了?成親數月意亭表兄都未歸,她必是久守空閨,不耐寂寞,與侍衛有了私qíng,
想趁此機會逃離候府。否則,她若真是走失了,那和她一塊兒走失的侍衛怎不見回來?西天一夜的,誰知
道她和那侍衛有些什麼苟且!估計最後是被大雪給困住了沒能走出去,又給意遙表兄找到了,於是便施展狐
魅手段迷惑了意遙表兄替她遮掩。依我看,那侍衛九成是被他們倆給害了,如此一來便可死無對證,然後
捏造個‘走失’的藉口又若無其事的回來了。而且,這一回意遙表兄病了,她不就主動送上千年人參、靈
芝嗎?以前怎麼不見她送,這一回倒是積極了。哼,要是不要臉!”
“以南,你小聲些,會給人聽到的。”戚以雅見她越說越大聲,不由移首看著四周,幸則法事剛畢,諾大
的殿堂里此刻只有她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