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下手別這麼重行不?我可是你老公!”江白一聲痛呼,清醒過來。
“你快聽啊!這琴音……是不是傾雪姐姐啊?”方靈靈卻不理他,凝神聽著。
“嗯。”江白靜下心神細細聽著,終於聽到那一縷琴音。
“呀,加入簫音了!”方靈靈又叫道,“肯定是傾雪姐姐與秋意遙!”
她不由跳下chuáng,想往門外走去。
“別去!”江白卻拉住了她。
“是傾雪姐姐和秋意遙啊,你難道不想見他們?”方靈靈要掙開他的手,無奈江白抓得死緊的。
“不要去了,見不到他們的。”江白有絲黯然的說道,“你難道沒聽出來嗎,這是《梅花落》,他們是在向我們告別!”
“告別?”方靈靈傻傻的反問道,“就這樣告別?他們不見我們了嗎?”
“不會了,這就是他們的告別方式!”江白拉方靈靈坐下,將她摟入懷中“好好聽吧,也許以後再也聽不到了!”
方靈靈與江白靜靜的相依在chuáng頭,聽著那一縷清音幽幽傳來,對他們作最後的道別。
正文外篇---護花吟
我叫殷狂,當然這是後來的名字。
我本來叫小刺子,是杭州城的一名小乞丐。若不是當年我一時失眼、失手才至使我今日的不幸,我本來會是一名快樂的小乞丐,從東偷到西,從南乞到北,從小乞丐長成大乞丐,然後成為德高望重的老乞丐,與野貓野鼠爭食,與野狗野兔共枕,以北風為被,以破廟為家,就此度過快樂逍遙的一生!
只是不幸的是因為我碰到了一個人,而因此改寫了我的一生。
那一天,我因為餓昏了頭,看到眼前晃著一塊碧油油的東西,以為是一棵青菜,便不顧一切的撲過去,想抓來充充飢,但不幸的是我撲了個空,而且還被人抓住了,抓得我那jī爪似的手骨頭都快斷了,因為實在很痛,所以我放聲大叫,這並不丟臉對不對?
這聲大叫解了我的痛,但卻並沒有救下我,我還是在人家手中。不過那痛也讓我神智回了幾分,因此我看清原來那碧油油的東西哪是什麼青菜啊,而是一塊玉,一塊系在寶劍之上的碧玉,而那寶劍,雖在劍鞘中,但我卻能感覺到那絲絲寒意似要衝破劍鞘而向我纏來,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老天爺,我保證,要是知道這不是什麼青菜,打死我我也不會去搶的!
但是我醒得太晚了,唉!人家肯定把我當成搶劍的賊人了,雖然我本來只是想當搶青菜的賊人。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是嗎?留待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所以我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抬頭看向抓住我的人,希望這人能夠大發慈悲放了我。
可是一抬頭,我便覺得眼睛一陣刺痛,似有qiáng光刺眼一般,讓我眼睛不由自主的一眯,但我明明記得那一天是yīn天啊。
“將軍,這小偷兒jiāo給我等處理就行了。”
耳邊聽得有人這樣說道,我馬上清醒過來,意識到危機迫近,所以我的眼睛馬上配合的流出眼淚,“大叔,您饒了我吧?我以為是一顆青菜,我不是要搶您的寶劍,大叔,您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聲音絕對比猿啼還要悲切,表qíng絕對比竇娥還冤屈。不過我也沒說謊啊,要是看清了,我才不會làng費力氣來搶這中看不中用的寶劍呢!
“你叫什麼?”那個抓住我的人問道,聲音並不大,但卻有一種威嚴,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聽他的話。
“小刺子。”我老老實實的答道,並趁機把眼前這人看了個清楚。
一看之下,我不由張大了嘴,想我小刺子長這麼大(雖然當時只是七歲),這杭州城哪處沒混過,什麼人沒見過,但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特別是一雙眼睛,光芒四she,仿若天上的太陽一般,看我一眼,我便要心虛的一抖。而且衣飾華貴,神qíng中自帶著一種凜然不可犯的尊貴。
“你多大了?你爹娘呢?”聲音依舊不大,但多了一絲溫和。
這讓我感覺鼻子有點酸,但我小刺子什麼場面沒見過,哪會為這麼一點小事兒哭鼻子,所以我臉一扭,“好象七歲了,爹娘不知道,也許死了。”
“喔。”那人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眼睛盯著我,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讓我心頭毛毛的。
“將軍,要將這偷兒如何處理?”有一個侍從模樣的男子走近他。
“我收你做徒弟吧。”那將軍雲淡風輕的發下話來,當場噎住了一些人,包括我在內。
“將……將軍,這合適嗎?”那個侍從結巴的說道。
什麼嘛,瞧不起本大爺嗎?哼,大爺我還不願意呢!
“我不要做你的徒弟!”當下我馬上喊出,喊出後有一絲絲後悔,我應該先騙到一頓吃喝再說才是,唉,又要餓到什麼時候才能有吃的呢?
“把他帶回去,給他洗刷一下。”那將軍卻根本不理會他人及我的qiáng烈抗議,而是淡淡一說,就等於鐵打的事實一般,不允許人反抗。
然後他把我丟給了那個侍從,自己往前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頭說:“也領去給公主看看。”說完後就大步而去,頭也不回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