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huáng小詩的後媽,決然想不到自己十月懷胎,居然生出了這麼一個奇蹟的兒子!居然可以眼睜睜看著別人毆打自己的老媽!
最後,醫院裡的那張小chuáng,承受不住這麼大的衝擊力!倒塌。我們五個人跌倒了一地。
麥樂和張志創被手銬給牢牢地綁在一起,特曖昧的姿態。在一邊的蘇格拉看了之後,臉都有些變形了,小眼睛裡蹦出了嫉妒的火花。
最後,不必紀戎歌和張志創做huáng小詩她後媽的工作了,她也沒法上訴我和麥樂了,因為我們四個人,都在她獨力作戰之下,均有受傷,最嚴重的是走在第一線的麥樂同學。
huáng小詩在邊上,看著麥樂一身傷痕的模樣,眼睛輕輕抖動了一下,淚光涔涔,隱隱地難過地看著一身是傷的麥樂。
麥樂不肯看她,若無其事地看著自己和張志創那隻被銬在一起的手。
後來,我們離開的時候,蘇格拉崴著腳走過來,指著同她銬在一起的張志創,問麥樂,說,你們倆今天晚上難道要一直這樣嗎?你們倆難道要睡在一張chuáng上嗎?!說這話的時候,蘇格拉仿佛是憋了很久,臉都被憋腫了的表qíng!
我心想,這蘇格拉,絕對不愧是H書看多了!什麼事qíng,都會往“chuáng”上去想!
麥樂和張志創在蘇格拉義正言辭的質問下,就像“jian夫yín婦”被捉jian在chuáng的表qíng,偷偷相互看了對方一眼。
我抹了抹臉上的傷口,問紀戎歌,我說,是不是,今天晚上,麥樂和張志創真的要同chuáng共枕了?
紀戎歌純黑色的眼睛透出一絲玩味的笑,說,哦?怎麼?莫chūn,你很羨慕?
我們走到樓下,紀戎歌指著傷痕累累的我和麥樂,說,去我家吧!
我奇怪地看著他,問,為什麼啊?
紀戎歌說,哎,你這個智商,我什麼事qíng都得給你解釋。首先,你和麥樂無法回宿舍,因為,張志創你們倆沒法帶進寢室;其次,如果張志創將麥樂帶回家的話……那我不反對的,咱倆就各自回自己的地方。不過,你要是擔心麥樂被張志創這個男人單獨帶走的話,你只有去我家,他倆也去我家。這樣子的話,好像比較好一些,至少,比較光明磊落一些。說完,紀戎歌就笑,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興奮不已。
我一聽,確實是這樣的道理。
在我們上車的時候,huáng小詩從醫院裡跟了出來,她輕輕地喊,麥樂。
麥樂回頭,看了看一身菜湯受盡委屈的huáng小詩,眼睛也輕輕地抖了一下,輕輕應了一聲,哎。
這是她們冷戰後,第一次對白。
huáng小詩仰著臉,看著一身傷痕的麥樂說,麥樂,以前的事,對不起……
麥樂沉默了一會兒,咬咬嘴巴,笑,你不就是當時也是“色”心大發了嗎?大概看我的男網友標緻,所以給我偷梁換柱了。沒事的!就當送你了!
huáng小詩的睫毛上沾滿了眼淚,麥樂,你原諒我了是不是?
麥樂說,難道你非要我恨你一輩子才好啊?
huáng小詩就笑著哭,沒,沒,我就是高興,麥樂,你原諒我了。
麥樂撇了撇嘴吧,看了看一身láng狽的huáng小詩說,別說傻話了,快回去換身衣服去吧!
huáng小詩走後,張志創將警車停在了停車場,我們四個人坐在紀戎歌的車裡一起回家。
紀戎歌堅決不讓我坐副駕駛室。我們三個人,只好都在后座上坐著。
麥樂將腦袋靠在我的身上,她說,莫chūn,你知道嗎?我以為我會討厭huáng小詩一輩子,然後,永遠不原諒她!可是,當那個女人打她的時候,我才知道,其實,我根本就不是討厭她。
麥樂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瞟著窗外游離的風景。
這些話,她大概永遠不會說給huáng小詩聽。她只是喃喃,說,命運真的夠奇怪,總是這麼出其不意地讓我們崇拜!她說,莫chūn啊,我真的不敢想像,很多年前,我們費盡腦筋都不能和huáng小詩的後媽見面,而今天卻這麼神奇地見著了!而且,還償還了我們的夙願——惡狠狠地揍她一頓,為huáng小詩報仇的夙願。我太崇拜命運了!太崇拜了!
張志創就在一邊斜著眼睛看麥樂,大概,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孩子,從來沒有過。有些小天真,有些大嘴巴,有些小機智,但是為人確實善良的。
我看著麥樂,心裡也想,命運,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總會在某個地點,將曾經的事qíng全部彎在一個環裡面,任憑你如何掙脫,你也逃不掉的!
前面種下的“因”,總會食到結下的“果”。
huáng小詩的後媽很久之前在揍huáng小詩的時候,一定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為此付出代價的。儘管是歪打正著的,但確實是付出的代價。
突然,我想起了什麼,我說,麥樂啊,你說那個跛腳的蘇格拉,是不是當年那個在我們倆“打劫保險套”時被你踩成粉碎xing骨折的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