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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跟你說一聲,明天我得和現在的同學一起看名偵探柯南劇場版,我們後天再去換手機外殼。”

“所以我說你無qíng嘛!喜新厭舊的傢伙!後天是沒問題啦,但這種事打電話不就……”韓一一話音未落,麥芒就從眼前消失,“咦?”

下一秒,男生從不知何處斜刺出來:“韓一一,我有話對你說。”

中了陷阱的女生當場目瞪口呆地石化掉。

“可以麼?”祁寒見她反應不對勁,又戰戰兢兢,心虛地補問一句。

韓一一面色難看:“現在還能說不可以麼?……想說就說吧。”

“為什麼躲著我?”

“原因你應該知道。”

“這又不是我一個人造成的,當時你也沒有拒絕。”

麥芒聽不懂他們繞著彎的對話,無聊地在十米開外踢著人行道上的碎石子,過了片刻,胖乎乎的白鴿們撲騰著翅膀從她頭頂飛過,鬧出比韓一一和祁寒更大的動靜,成功地引開了她的注意力。

“祁寒,我對秦洲的感qíng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而且你和秦洲也是那麼好的朋友。我真不想這個時候跟你因為這種事疏遠。”

鴿群落在對面的住宅區樓頂外沿,古舊公房有一面外牆爬滿了枯死的常青藤,更遠一點的地方,以蔚藍天空為背景垂直地飄著一縷細細的白煙,奇怪的是它看上去竟然靜止不動,麥芒不由覷起眼睛。

“我就不懂了!”男生有些激憤,“為什麼要疏遠?我們倆明明互相喜歡,你敢說你對我沒有任何感覺麼?”

“……祁寒,”韓一一的態度瞬間軟了下來,“我沒有。”

“……”

——哪裡是什麼煙,分明是飛機經過時留下的尾線。

“不要說我現在這種qíng況根本不想戀愛,就算我有這個心,對你也一直都是友qíng。”

——可它卻那麼剛好地豎在樓房後面,好像誰留下的感嘆號。

男生微怔,轉而苦笑一聲:“我以前不知道……”

——讓人會錯了意。

一直怨天尤人,還不動聲色地記恨過朋友,竟然全都是自己一廂qíng願。當你喜歡一個人,就會無限放大她對你細枝末節的好。覺得她改一次QQ簽名檔也與你有關,改一次空間密碼也與你有關,只有你最懂她,無論她改過多少次密碼你總是最先、也是唯一能猜到密碼的人,每次你一留下訪問痕跡,她就立刻更改密碼,你覺得這是你們倆心照不宣的遊戲,卻沒有想過,她不斷地修改密碼只是不願讓你看見日誌。

無論多少人反對你也會堅執己見。在你為自己寫的劇本中,你堅持要做男主角。

直到她親口告訴你真相,才發現自己陷入既可悲又難堪的境地。

韓一一嘆著氣,打消了想要安慰對方的念頭。雖然很珍惜這份友誼,但果斷拒絕卻是真正為他好。

兩人對面無言。

麥芒仰頭揉眼睛,看著那朵被扯出尾痕的雲逐漸被風chuī散。

溫柔的語氣和溫暖的指尖,生日快樂的魔法如果就那麼一丁點,旋即便會融入夜色杳然消逝。美好又脆弱的存在,事後回憶起來,總無法確定究竟是現實還是幻覺。

但井原這樣的人,不太擅長表達qíng感,不太喜歡念叨自己的付出,可他所能銘記和給予的,永遠比你想像的多,多到讓你喜出望外,讓你目瞪口呆,讓你想把那個片刻不斷倒帶重來。

原來他所謂的“有事”,並不是去機場接溪川,而是去哈根達斯門店領預訂的冰激凌蛋糕。

“真沒想到,謝井原居然這麼文藝少年,非哈根達斯蛋糕不行。”柳溪川道出了芷卉的驚訝。

“並不是我,是芷卉。”

雖然出於小女生的làng漫心理,確實有這種偏好,但芷卉還是選擇毫不猶豫地拆台:“我可沒有說過非哈根達斯蛋糕不吃。”

“可去年和你打賭輸了,還欠你一頓啊。”

芷卉微怔,去年,上一個冬季。

為了什麼事而打的賭已經全然忘記,可“請我吃冰激凌吧”也並不是你所能憶起的全部線索。

過馬路一時qíng急牽起的手,因為qíng商不匹配變得前言不搭後語的對話,感到泄氣而中途打消的念頭……因此,一起吃冰激凌的計劃被無限延期,這段不歡而散的cha曲原以為彼此都再也不會提起。可在回程的公jiāo車上卻被一句話感動,不知從哪裡借來了勇氣,險些就要告白。只是險些,撞進對方懷裡說出的不過是“井原,我……好冷”。而他回答……

——那麼,就不要鬆手吧。

那些字連成句,那些語氣與音調起伏成cháo汐,那溫柔聲息暖入骨髓,穿越一整年時光百轉千回地蔓延而來,微微刺痛了耳膜。

這些細節你歷歷在目,並不曾期待那個呆愣愣的傢伙也念念不忘。即使在欣喜過望的此刻,也極端懷疑他記得的部分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是那句不靠譜的疑似告白,還是僅僅一個未完成的賭注?

可是接下去的整個晚上,井原都在和溪川談笑風生,自己卻像個局外人根本就cha不進嘴。芷卉想起自己和井原的相處,好像每時每刻都緊繃著神經,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極不自然、左右為難,連自己也沒有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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