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高三的時候,還因著慣xing保持驕傲,自己擔任班長,他擔任團支書,相處過程中並沒有任何隔閡。從小是開朗快樂的女生,卻因為事關高考的三番五次的衝擊變得信心全無。和井原相比,自己是那麼渺小,和溪川相比就更加卑微。
不想鬆手。
但關鍵是,伸出的手總是猶猶豫豫錯過時機,無法與他牽在一起。
後來溪川開著“接下去是兩人時光”的玩笑先走一步,井原對芷卉提議去7-11買點熱東西吃。一路的沉默無言終於讓他問出:“你怎麼不開心了?”
芷卉苦笑一下:“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和溪川看起來特別般配。”雖然一直不想承認。
“也不會吧,我和她聊得來只因為是朋友,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能聊。”井原如是說。
一句話脫口而出:“那麼我呢?”
“欸?”男生眉間一聳,“你——不是朋友啊。”
你不是朋友,而是我喜歡的女生。
無法自然地對你抱怨什麼,無法坦然看著你的眼睛,無法把心事全部向你吐露,無法告訴你令人左右為難的qíng感煩惱,甚至我所有的煩惱都因你而起……這些,完全因為你是我喜歡的女生。
可喜歡的話,畢竟說不出口。
自以為沒有一個男生會把“喜歡”什麼的成天掛在嘴邊。
而只是脫口而出,說了“你不是朋友”,根本沒想過其他的可能xing,根本沒想過女生會誤解會失落。
“那麼……我們也做朋友吧。”想和你jiāo流,並不想被說“你們最大的問題就是互相不熟”。想想也的確如此,在井原為自己轉入三年K班之前,作為同班同學,甚至沒有和他說過三句話。而在那之後,局勢只是變成井原不斷地在學業方面幫助自己,自己卻幾乎立刻就喜歡上他,沒有友qíng做過渡。閨蜜說得沒錯,彼此間沒有默契。而井原也說得沒錯,因為……
——不是朋友。
井原一愣:“……我這算是被甩失戀了麼?”
芷卉被嚴重shock了:“我們倆什麼時候‘戀’過啊!”
“我以為我們一直是qíng侶啊……”說得理所當然。
“啊啊啊啊——從什麼時候開始啊!”難道有時差?“你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謝井原嗎?你記不記得,截止到目前為止,我們都沒有互相告白啊。”
“欸?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你問我啊?”
兩個人只好大眼瞪小眼,對話又變得jī同鴨講一如當年。
過半晌,芷卉沉著臉正色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想和你從朋友做起,說羨慕也好,嫉妒也好,我嚮往你和溪川那種無話不談的關係。”
井原一頭霧水深感鬱悶,哪知道芷卉已經把這定義為“最好的生日”。
在面對井原時,曾經有許許多多的猜想、躊躇和自卑,只有這次自己作出抉擇重新開始,雖然第二天就轉而後悔,但這毋庸置疑是有史以來,最好的生日。芷卉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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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屋漏偏逢連夜雨
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出現關係倒退事件後好幾天,井原依舊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那麼“模範”地記住生日,買了蛋糕,芷卉卻莫名其妙說出只想做朋友的無qíng話語。這種qíng況下,還能有什麼比看見高警官出現在家門口更令人深感時運不濟,井原不由得把不耐煩寫在臉上。
警官全然不在意他難看的臉色,迎上來:“我不是找麻煩,是來告訴你好消息的。經過調查,我認為最有作案動機的人是麥芒的叔叔。”
“她叔叔?”雖然重複一遍,但井原並不覺得太意外。
麥芒的爸爸在世時,她叔叔買房投資有多餘的公寓,就借給麥芒一家居住,卻讓麥芒的父親寫了借條。麥芒的爸爸是老實人,根本沒有多想便簽了字。誰知開發商一房多賣,另一戶人家先辦了房產證,成了正式戶主,而麥芒叔叔的投資卻打了水漂。正值此時,麥芒的爸爸受工傷死亡,麥芒的叔叔竟趁人之危鑽了借條的空子找麥芒媽媽既還房又還錢。
麥芒和媽媽被趕出公寓,僅憑她媽媽做護士的工資又無法償還債務,所以只能在貧民窟租房住。井原的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階層,也沒有很多積蓄,幾乎傾囊相助,才替麥芒家還了借債。
這些事,儘管井原當時年紀尚小,但察言觀色也知道了大概。
“麥芒的母親有一份大額保險,受益人是麥芒。案發後,她這位叔叔曾經積極爭取過麥芒的監護權。雖然最終沒有得逞,但畢竟有動機。何況他又完全提供不了不在場證明。”
對後一條理由,井原極想嗤之以鼻。事隔六年,誰還記得清六年前特定一天自己具體的行程。
“這也算是重大突破嗎?”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