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也姓慕容,你們一家子還真是不好纏啊。說吧,怎麼個報法。”金六福笑著說道,站得有點累便晃到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坐下了,還自在地倒了茶來喝。
“娶我。”慕容紫魚說道,大大方方的,一點也沒有忸怩。
“魚兒,爹說了不准胡鬧。”慕容況似乎動了氣。
金六福搖搖頭:“恕難從命。”
“抵死不從?”慕容紫魚靠近他,眨著眼睛,chuī氣如蘭。
“那不一定,我還捨不得我家萼兒守寡。”金六福笑著說道。
“喲喲喲,那麼親熱還萼兒,我記著你叫她小白鵝的?是捨不得她守寡還是覺得娶了我也不錯啊?”慕容紫魚說道。
“娶了你也不錯,以後我家就有劈柴燒飯的了,我家萼兒這些都不太會。”金六福說道,一口一個萼兒,也不怕噁心到別人。
“她做什麼?”慕容紫魚問道,還是笑著。
“養著,養得白白胖胖的給我生一堆小娃娃。”金六福笑著說道。
慕容況和於千堂的臉都有點掛不住,這小子是什麼材料做的?為什麼這些話說起來就這麼不害臊呢?
小慕容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就像他老婆改嫁之後對方來耀武揚威他偏生沒有辦法一樣,只得憋了個臉紅脖子粗。
“信口雌huáng。”最後小慕容只憋出了這四個字。
“這樣吧,金六福,給你幾天時間考慮怎麼樣?”慕容紫魚問道。
金六福看看那倆老頭兒,明明剛才慕容況還訓斥女兒呢,現在——原來剛才不過是要唱雙簧,也好,聽聽怎麼唱吧,反正小白鵝也沒啥危險,在他四哥家裡那堪稱是固若金湯。
“金小兄弟,老夫實在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畢竟緣分難得。”慕容況說道。
“話不是這樣說。打個比方,要是哪天令嬡被皇上或者和親王給抓到宮裡府里囚禁起來要qiáng娶,難道這也是難得的緣分?”金六福笑著說道:“不就是關著嗎,給小爺我準備了上好的客房,每日裡山珍海味是不能少的,這樣我考慮起來也心qíng愉悅啊。”
“對不住了金小兄弟。”慕容況說道。
“沒事兒,這天底下沒地方講理的事兒多了,這算什麼呀!”金六福站起來:“關在哪兒?走吧!提心弔膽的也沒睡好,接著補補覺。”
等慕容紫魚帶他走了,慕容況和於千堂相視一笑,似乎很是有把握。
果然是處很好的客房,也夠幽靜,適合夏日裡懶洋洋的睡覺。慕容紫魚笑著問他滿不滿意,金六福點頭說差qiáng人意。晃進去四處看看房間,不錯不錯,看著家具都是高檔的,和傾城姐姐家的有得拼,看來江湖混好了也會混成有錢人地。
“別想著能跑得掉。”慕容紫魚說道:“給你喝的水裡也放了藥,跑你也跑不了多遠的。”
“跑什麼呀,我家萼兒在宮裡吃香的喝辣的,我在這裡享受享受也好。”金六福晃到chuáng上躺下,枕著胳膊翹著腿閉上眼睛:“舒坦!沒事別來吵我,我睡不好脾氣很大。”
沒看見慕容紫魚嘴角邊的笑,有點冷,又有點歡喜還閃著點和慕容況一樣的“勢在必得”的成分。
金六福當然是睡不著了,心裡把慕容家祖宗問候了一遍,一直問候到南北朝的前燕,簡直是無賴行徑(某jú:話說,此時你忘了小白鵝她媽咋對你了咩?PIA某六:那是偶丈母娘!某jú被PIA飛。),對付無賴怎麼辦呢?
當然是比他們還無賴。金六福嘴角扯出個美美的弧度,然後——放心呼呼大睡去了。
睡到鳥語花香蟲鳴蛙叫,金六福坐起來了,抻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睡得不錯,就是沒什麼力氣。懶腰抻到一半呢,門開了條fèng兒,一張俏生生的臉露了出來,見他醒了便笑著推門進來了,手上還端著托盤,上面放著飯和菜,還有一小壺酒,放到桌邊小心擺好了,又端了水來讓金六福淨手,拿著巾子在旁邊盈盈笑著——若是有人從窗外看絕對是一副恩愛小夫妻。
金六福也不客氣,接了巾子擦手然後jiāo還她手上,晃到桌邊坐下看看菜色,自動自覺拿了筷子吃飯,慕容紫魚給他斟了酒,然後便在旁邊坐下看著他吃,手托香腮,一臉的專注。
“一起吃點?”金六福悠閒地喝著小酒問道。
“不,我吃過了,看著你吃就好。好吃嗎?”慕容紫魚問道。
“你家廚子手藝比你好多了。酒也不錯,於千堂老頭兒的酒?”金六福問道,沒準兒那次喝酒於千堂這老頭兒就給他加作料了。
“這是我做的,你要是喜歡我以後天天給你做。”慕容紫魚說道。
“好啊,正好我家的廚子年紀大了。”金六福說道。
“金六福,你不用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你現在想不通也沒關係,早晚你會想通的,你會知道我比季白萼好多了,我可是入得廚房出得廳堂。”慕容紫魚說道,微微笑著。
金六福忽然轉頭湊近她,仔仔細細看她,然後點點頭:“等我想通的時候你可別老了丑了。”
慕容紫魚笑笑,點點頭。
28、悠哉游哉的囚禁(1)
金六福的軟禁生活就這樣開始了,每日裡有大美人慕容紫魚親自來服侍穿衣吃飯寬衣上chuáng,連洗個手喝個水慕容美人都決不讓丫環們cha手,金六福的日子可算是掉到蜜罐子了,不過蜜罐子敞開久了也會招來蜜蜂兒蟄人。
話說某一個午後金六福正一派魏晉風度在客房後面的小樹林中橫著呢,一道人影就那麼突然地空降了。金六福當時喝了點清酒沒什麼醉意,睜開一隻眼睛看看,美人,再看看,臉帶戲謔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