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慕容紫魚養著的那個小白臉?”美人問道,措辭那個傷人自尊喲!
“大概是。”金六福答了聲,喝了口酒,繼續眯著。
“長得還不錯,怎麼樣,很享受吧?”美人居高臨下問道。
“不錯。”金六福為了表示有誠意還點了點頭。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娶了慕容紫魚?”美人問道。
金六福坐起身抱著肩膀看著她:“這跟美人兒你有什麼關係?可別告訴小爺你也看上小爺我了,無福消受。”
美人笑著啐了一口:“當自己是塊香餑餑女人們都搶嗎?”
“沒有,我一直當自己是塊骨頭。”金六福笑眯眯地說道,看這美人的臉色有點綠才繼續說道:“別誤會,骨頭可不僅僅是用來給小狗搶的,還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啊。”
美人哼了兩哼,繞著他轉了又轉:“油嘴滑舌,慕容紫魚的眼睛長到腳底了嗎……喂,慕容紫魚已經這麼委屈自己紆尊降貴了,你就將就一下得了,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傷心,美人居然是來勸婚的。”金六福咕咚又躺倒:“像小爺我這麼龍章鳳姿風流瀟灑的要是成了親會有女人傷心的。”
美人掩口笑了:“你這小子果然有些意思,難怪慕容紫魚連於舵主都不要了。”
“舵主?”金六福驚訝:“喲,那可是損失,家裡有大碼頭那可是少東家啊,怎麼著,少奶奶都不做?”
“哼!”美人瞥他兩眼,估計是笑他沒見識,土包子一隻。金六福也不做聲,腦袋裡迅速想著於“舵主”是個啥子樣的人物,或許見上一見也不錯,順便做個大媒。姓於的——難道是於千堂那老頭子的兒子?關鍵是怎麼見呢?還有這天下掉下來的美人特意來讓他娶慕容紫魚又為了什麼呢?——與人方便與己方便——這“人”指的是誰?
“想必是那於舵主皮相沒小爺我好,又不會甜言蜜語哄女人高興,慕容小姐不喜歡他也是正常。”金六福笑著說道。
美人又哼了一聲:“哪天見著了你就知道你根本比不上他。”
金六福心中暗笑,原來與人方便是要給這美人創造方便。
“不信。小爺我行走江湖十幾年還沒見過比小爺我更優秀的呢。”金六福說道。
“那你就等著吧,反正這幾天他也該到了。”美人說道。
等的就是他來呢。
金六福點點頭,長“哦”一聲:“來了別忘了讓他來見小爺我。”
美人哼了第三次走了。
金六福搖搖頭,這裡的女人都不溫柔,還是他家小白鵝好,雖然笨點。不知道小白鵝現在在宮裡gān什麼呢?
小白鵝gān什麼呢?來,看看宮裡,呃,不是宮裡,是和親王府。
睡醒了的小白鵝坐起來看看這jīng致的房間和低頭站著的幾個丫環,想起來了,這是那個和親王吧?還挺有錢的。丫環見她醒了其中一個急忙出去了,沒一會兒回來了說王爺有請,小白鵝雖醒了可是頭還是有些暈被丫環扶著到花廳來了,來了卻坐著兩個人,年紀相仿悠閒地喝著茶,一個就是和親王,另外那個不認識,看見她來了衝著她一笑,季白萼覺得他比金六福還輕佻便翻了翻眼睛聳聳肩膀——不屑。
那個輕佻地輕皺了下眉毛,然後又笑了笑。
“卑鄙。”季白萼說道。
“季姑娘,不要放肆。”弘晝說道。這丫頭膽子可真不小。
“金六福呢?”季白萼問道。
“說到這個倒還想問問季姑娘,你可認識那個‘半面妝’?”弘晝問道。當時金六福嘟囔了一聲半面妝便暈了,那女子也算是厲害,愣是劫走了小六。
“紫魚?跟她有什麼關係?”季白萼問道。
“她劫走了金六福,你知道她在哪兒嗎?”弘晝問道。
“她劫走金六福?”季白萼聲音高了點兒,然後笑了:“總比落到你們手裡好。”
“嗯,她劫走金六福聽語氣是看上他了,沒準兒劫回去成親了,季姑娘,你不著急嗎?”弘晝笑問。
“不急。又不用我給他拿錢娶。”季白萼說道。
兄弟倆對視一眼,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季姑娘的腦筋正常嗎?
“你不喜歡金六福?”弘晝問道。
“與你們何gān?”季白萼語氣平平地說道。皇帝家的親戚也夠閒的。
弘晝看一眼他四哥,弘曆的表qíng有點點尷尬。
“也許有關係。”弘曆說道。小六這個小混蛋,他平時噎他們也就算了,又找了個一樣的媳婦……偏偏是弟媳婦還不能像算計小六那樣算計,重話都說不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