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拍一把大貓:“吃這麼慢這麼多,去,出去溜達溜達。”被大貓掃一眼。
“這小東西還真有趣。”弘晝笑著說道。這雪豹來的時候蔫蔫的,幾天補下去就好了,皮毛都順滑了很多,絲般發質……看著也特jīng神,往季白萼身邊一蹲還真是很好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每次季白萼開始在王府里逛的時候都把府里上下弄得jī飛狗跳人跑——弘晝大小老婆們養的寵物見著雪豹就不要命一樣地瘋跑,他的大小老婆們也沒好哪去,就連一向最最端莊的福晉都在看見雪豹的時候趔趄了一下。
弘晝夸完了雪豹,季白萼跟沒聽見一樣,漱漱口起身拽著雪豹出去逛。
弘晝歪著腦袋看,幻想著這一人一豹要是放到皇宮裡——不知道四哥的妃子們是啥反應……好期待!
跟著晃出去,走在季白萼旁邊,弘晝問道:“季姑娘,那紫魚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美人。”季白萼說道。
“那你是如何與她相識的?”弘晝問道。
季白萼想了想轉頭看看弘晝:“和親王,你這兩天都在打聽紫魚姑娘,你是喜歡她嗎?”
呃!!弘晝面色稍微尷尬:“本王這麼問不過是想分析一下金六福會被劫到哪裡。”
“劫到哪裡金六福也不會吃虧。”季白萼說道。
“你對金六福如此放心?”弘晝笑問。
“沒聽說男人還會吃虧的哦,吃虧也是紫魚吃虧。”季白萼說道,聳聳肩。
弘晝動動嘴角:“季姑娘你先逛著,本王還有事。”
“哦。”季白萼哦了一聲,繼續逛去了。
午後,季白萼正給大貓洗澡,只聽得兩聲輕笑,回頭看,兩位雍容華貴的老太太,旁邊站著弘晝、福晉和一群看起來白白胖胖似男非男的人,不認識,回頭接著洗,雪豹晃晃腦袋弄了她一頭一臉的水:“大貓,你再壞我信不信我拔光你的貓毛……”
“額娘,這就是季姑娘。”弘晝說道,然後又招呼季白萼:“季姑娘,這兩位是我的額娘。”
季白萼站起身,袖子還挽著,濕了的頭髮貼在臉頰上,看著兩位老夫人輕輕鞠躬:“兩位娘娘好。”
“這小姑娘長得真俊。”一個老太太說道,另一個老太太笑笑:“嗯,看著gāngān淨淨的。”
“謝謝您二位誇獎。”季白萼說道,然後仍舊蹲著去給大貓洗澡了。弘晝的福晉過來幾步又不敢靠得太近說道:“季姑娘,讓下人們給它洗吧,你來陪老祖宗們說會兒話。”
季白萼雖然山上長大的,可是也知道山底下的娘娘們是皇帝的老婆,很金貴也很少見的,於是便順便在衣襟上擦了擦手走過來了,倆老太太一人牽了她一隻手上上下下的看,看得季白萼莫名其妙。
到涼亭里坐下,姿勢還是一樣。
“季姑娘,你和金六福認識多久了?”一個老太太問道。
“不太久。”季白萼答道。
“那你覺得他人怎麼樣?”另一個老太太問。
“不怎麼樣。”季白萼說。油嘴滑舌沒事給她挖坑跳的死小六。
倆老太太對視一眼:“那他們怎麼說你是金六福是小兩口?”笑著。
“嚼舌根唄。我娘說山下的人最愛嚼舌根說人是非。”季白萼說道。還王爺呢……真讓人鄙視。
倆老太太看一眼弘晝:“這麼說,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真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人聽風就是雨還會造謠。”季白萼看看倆老太太:“兩位娘娘,你們為什麼不管管你們兒子,親王就可以隨便抓人軟禁嗎?我是認識金小六沒錯,可是就因為認識就要活該被抓到這裡囚禁嗎?不是說天底下還有王法這種東西嗎?還是說皇帝啊王爺啊不必守王法?”
兩位老太太端莊的臉上便有了些不自在:“季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弘曆和弘晝說是小六的媳婦,特請來住些日子的。
“誤會?如果不是要囚禁我為什麼我不能出這個大門?為什麼在樹林裡還給我下藥?為什麼我在這裡走到哪裡都有人盯著?”季白萼說道,撓撓頭:“這是山下的待客方式還是皇宮的待客方式啊?可真是很特別!”
“弘晝!”一個老太太嚴肅了神色。
“太后額娘,季姑娘誤會了,不讓她出大門是因為季姑娘人比較單純,外面那麼魚龍混雜的,季姑娘又是人生地不熟。下藥嘛……誤會,純粹是誤會。”弘晝笑著解釋道。
“既然和親王都說是誤會了,那就是抓錯人了吧?那我可以走了吧?你們府里的飯菜還真是吃不習慣。”季白萼說道。剛開始吃著還好,吃了兩天就膩人,都不如金小六烤的野兔子。
“季姑娘若離開王府要去哪裡呢?”弘晝問道。
“回山上啊。山下的壞人太多了,也沒有王法,還是山上好,人少壞人也少。”季白萼說道。那一句一個壞人聽著真戳人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