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城裡看見賣包子的,季白萼說要吃ròu包子,金六福邊付錢邊笑,還讓她別客氣,儘管吃。
季白萼一般是不會主動提吃飯的,只要有新鮮玩意吸引她的目光她可以一天不吃,所以到了中午還是金六福說給她吃頓好的,拉著她進了一家酒館。找了地方就座小二殷勤地來了,坐等飯菜的功夫季白萼低聲問金六福:“金小六,為什麼那掌柜老頭總看我們?”
金六福忍住笑:“可能是覺得金小爺我太玉樹臨風了。”
話音剛落只見那老頭一臉緊張地來了:“二位,這菜點了就不變了吧?”
金六福做沉思狀,問問季白萼:“萼兒,你想換嗎?”
季白萼搖頭。
“那就是這幾樣了?”掌柜的複述了一遍才往廚房裡去了。
季白萼更是疑惑:“金小六,你是不是騙過掌柜的?為什麼他好像一頭冷汗啊?”
金六福輕飄飄地掃她一眼:“金小爺我像那種人嗎?”
然後看到季白萼使勁地點了點頭。
吃到一半兒,一道人影兒閃到了桌邊:“季姑娘——”聲音裡帶著點疑惑,正啃醬骨頭的季白萼抬了頭。
“江公子。”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季姑娘,這位是?”看著金六福。
這個眉清目秀的男人看著很是斯文。
“他啊,金六福。”季白萼說道,說完了接著啃醬骨頭。
金六福心裡暗笑,不過還是很客氣地站起身沖他抱抱拳頭:“江公子前些日子對萼兒多有照顧,在下十分感謝。若不嫌棄賞在下一個薄面請江公子喝一杯薄酒。”
江公子笑笑:“不必了,不過是舉手之勞。在下還有朋友在,失陪了。”
“既如此,江公子請。”金六福說道:“萼兒,還不跟江公子道聲再見?”
“江公子再見。”季白萼說道。
江公子走了,金六福慢慢啜飲邊笑,還用袖子給季白萼擦了擦嘴角:“你看你又吃到嘴角油了。”——那個溫柔勁兒讓人直起jī皮疙瘩,不過季白萼看慣了金六福一會兒yīn一會兒陽的所以倒是神態自若。
吃完了付過帳,季白萼看到了掌柜的一臉輕鬆便又懷疑地看了看金六福,金六福笑著對掌柜地說了句:“貴店的態度比三年前可是好多了,可喜可賀。”
“慚愧慚愧。”掌柜的說著拿了錢跑回櫃檯後面裝作找東西的樣子就是不肯露頭。
剛出了門,金六福忽然捂了肚子唉喲唉喲地還直嚷嚷著疼死了,順手爪子就搭在季白萼肩上:“萼兒,扶著我一下,疼得我站不穩了。”
然後見那掌柜的衝出來了,滿臉的漆黑:“這位爺,小店已改過了,您~~”您就少折磨我們了——後面這句沒說出口。
金六福笑笑:“掌柜的你誤會了,與貴店無關。這是我自己的老毛病,偶爾會犯。”
掌柜的擦著汗進去了。
“金小六,你還有肚子疼的毛病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季白萼問道。
金六福“虛弱”地笑笑:“以前咱們也沒天天在一起……不過,你放心,不常犯的。”只有碰到覬覦他家小白鵝的人才犯。
“哦,那要不要去抓藥?”季白萼問道。
“不用,一會兒就好了。”金六福說著,扶著季白萼的肩膀慢慢走。
出了城,金六福奇蹟般地好了,季白萼覺得金六福又騙了她,金六福便一臉吃了苦瓜的表qíng:“要是不信你就看著好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的。”季白萼撇撇嘴:“金小六,還有多久到江南啊?”
“快了,等你過了一條好寬好寬的江就到了。”金六福說道。
“那條江還有多遠?”季白萼問道。
“呃~總之,很遠。”金六福笑著說道:“小白鵝,我們走水陸吧,估計你沒坐過船,江南水多,你得先適應一下船,若是暈船以後日子可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