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金六福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心上的位置:“感覺到沒有我的心跳多快?這要不是疼得緊怎麼會跳這麼快。”順嘴胡說。
季白萼疑惑地看著他還是有些不信,不過過了一會兒季白萼的臉卻稍微有些紅了,金六福便轉過頭去扯嘴角。
金六福嗷嗷地喊著疼,撕心裂肺的,本來不信他的季白萼也信了,還直安慰他沒事沒事,直折騰到半夜才消停了,季白萼太困趴在chuáng邊睡著了,一直挺屍一樣躺著的金六福睜開了眼睛推醒她小聲囑咐了幾句,然後自己小心走到門邊吼了一嗓子:“小二,熱水。快給我拿熱水。”
沒一會兒小二端著熱水來了,推了門進去。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小二貓著腰端著盆出去了,沒一會兒兩個店小二哼哧哼哧抬著大木桶上來了,桶里的水灑了許多出來,一個還邊走邊抱怨:“這位客官也不知道折騰些什麼,大半夜的洗什麼澡……”
“得了,別嘟囔了,人家是給了錢的。”另一個說道。
哼哧哼哧抬進門,嘴裡還說著好話:“爺,您慢著洗,若是水涼了您叫小的添熱水。”
“謝謝爺打賞。”另一個聲音說道。
兩人退了出來。拿著銅板說笑著下樓了。
第二天一早,客棧里上上下下回dàng著老闆真氣十足的吼聲:“小三兒,狗子,還不給我死起來gān活?還挺什麼屍?”
沒人應。
老闆吼了N次之後有人小聲說昨兒兩人抬水給樓上的客官了,老闆帶著人氣呼呼地衝到樓上敲了幾次門,沒聲音,老闆有些忐忑,命人撞開門卻見大大木桶里泡著兩個人正睡得香甜。
“你們兩個小王八蛋要死也不撿對地方。”老闆揪著倆人的耳朵,只見兩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
門外,兩道清瘦的人影相視一眼之後悄悄離去。
等日頭升起來,客棧人來人往的熱鬧了,一樓下等房的一扇門開了,兩位少年公子走了出來瀟灑地離去。
“小五,那兩個人什麼時候住進來的?”掌柜的問道。看著有點眼熟。
“不知道。我記著下等房昨兒住的一對中年夫婦啊……”小五疑惑中。
掌柜的搖搖頭:“自從昨兒住進來那個病鬼就沒消停,算了算了,管他是人是鬼反正jiāo了定金的。”
鎮外。
“金小六,你怎麼知道他們跟著我們?”季白萼問道,做了少年打扮的她很是白皙文弱。
“雖然他們換了兩次船,可是你見過兩條船跟得那麼緊的嗎?要說是陸路呢,可能是因為不認路要跟著前面的馬車,可是這是京杭大運河,閉著眼睛都能飄到杭州去。”金六福笑著說道:“小白鵝,沒看出來,你還很有演戲的天分哪。”
“金小六,我發現這樣挺好玩的。”季白萼第一次穿男裝,很是新鮮,尤其頭上帶的那個帽子她很是喜歡,像個瓜皮。
“嗯,跟著我總會有好玩的事qíng,你現在知道你的決定是多英明了吧?”金六福笑著說道。
“嘁!”季白萼哼一聲,斜眼看看金六福,拿掉小鬍子之後順眼多了。
“接下來,我們就去趟江寧了,然後回杭州,爭取中秋前回到家,你也好見見公婆。”金六福笑著說道。
“嘁!”季白萼又哼一聲。
杭州陳家。
客廳里坐著一gān表qíng各異的人,陳老爺陳夫人的不明所以,陳牧風的眉頭輕皺以及傾城的似笑非笑。在他們表qíng的注視下,那坐著的女子有了些不自在。
“我找金小六,她在嗎?”女子的普通話不是很流利。
“他不在,離家出走好幾年了,阿伊努爾小姐,你是怎麼認識小六的?”傾城笑著問道。
“他救過我。”阿伊努爾說道,眼前這個少婦很漂亮,嘴巴和金六福的有點像,一笑都是彎彎的。
傾城更樂了:“這小子還會救人……阿伊努爾,那你怎麼想到要來找他呢?”
弘曆這個小鬼頭居然把麻煩一腳踢到江南來了。
“我……我來還他錢!”阿伊努爾說道。
“還錢?這樣,我代收了吧,看樣子他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傾城說道。將麻煩迅速踢回給弘曆比較正確,否則等再過些日子她老爹老娘回來就熱鬧了。
“我要親手還給他。”阿伊努爾說道,大眼睛眨了眨:“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皇帝說讓我住在行宮。”
傾城點點頭:“那好,那等小六回來再說吧。”
弘曆這死小子,算計小六的手段還真是……添亂。
送走了阿伊努爾,傾城和陳牧風回房,一路笑著。
“這下子有熱鬧看了,前些日子小六就已經到了直隸境內,估計離江寧不遠了。”傾城說道。
“小六怎麼會惹上回部的人?還弄了只大豹子……”陳牧風略一沉吟:“過些日子岳父岳母回來,若是被弘曆發現了岳父就不好辦了。”
“所以我阿瑪和額娘這幾年才躲躲閃閃的跟做賊一樣,好好的宅院不能住回回躲到明月灣去,還不准我們跟著。不過,這回也好,要是能讓弘曆死了心就好了。”傾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