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做出要凌空換馬的架勢,玉息盛錦一咬牙,決定不讓他得逞,在奚琲湛借著馬背之力飛身過來的瞬間,玉息盛錦立刻側過身子心一橫跳下馬。
預想之中的疼痛隨即而來,不過只一下,隨即便被奚琲湛抱住,在糙叢中滾了好幾滾才停下——以一種讓奚琲湛賊笑不已的姿勢,奚琲湛不肯鬆手也不肯挪開身體,就這樣穩穩壓制著玉息盛錦。
“起開。”玉息盛錦扭了扭試圖掙開,但怎麼是奚琲湛的對手,尤其他又帶著故意。
“朕又救了你一命,不如現在就以身相許吧。”奚琲湛啞了聲音,目光在玉息盛錦臉上流連。
“你敢,奚琲湛,你敢!”那目光要吃了她似的,□□luǒ的qíng。yù,玉息盛錦扭開臉,聲音仍硬氣。
“當然敢!”奚琲湛低下頭在她脖子上輕輕chuī氣,貓耍老鼠一樣,玩夠了輕輕含住那圓潤的耳垂,濕熱的舌頭又吸又舔,嚇得玉息盛錦僵了身體。
那些刻意忽視的過往因奚琲湛的qiáng迫行為又重新清晰浮現在玉息盛錦眼前,離開霍城那晚奚景恆的失控粗bào,宮中小憩後暈頭脹腦在奚琲湛懷中醒來的景象走馬燈似的切換著,無論哪一種,都是她這輩子不願記起的畫面。
“盛錦?”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奚琲湛忍住自己的qíng不自禁停下來,扳過她的臉,“怎麼了?朕只是逗逗你,你不願意自然不會qiáng迫你,別哭……”
“惠嬪身故那時,你到底有沒有對我做什麼?”玉息盛錦咬著牙瞪著奚琲湛。
“誰會在自己愛吃的東西上吐口水?朕看起來是做了不肯認的人嗎?趕去給你解釋又不肯聽。”奚琲湛很委屈的語氣說道。
“現在解釋,如有半句假話,哼!”雖然如今處於劣勢,但玉息盛錦就是很有底氣。
“這話說來可長了,當年不安分的老六láng子野心想要庶子奪嫡,可你想他生了那個根骨嗎?他有那個八字承受得了嗎……”
“別廢話!”
“老六小打小鬧過幾次,朕沒搭理他,他跟珍貴妃就愈發鬧騰,後來不知道哪個下三濫的幕僚給他出了個損招,想讓朕玷rǔ了哪位有分量的誥命,他們看來看去,霍王后最有分量,然後就盯上了你!”
“是晉王的人搞的鬼?誰知道是不是你騙我!”難怪晉王當年說事成之後不會讓她白受委屈,可那哪還是小小的委屈能形容的?當即就要被拖出砍了的。
第五十一章
“我也得得著實惠才騙你吧!想聽實話還是假話?”奚琲湛看她不善的表qíng才接著道,“小姑娘,你還是天真哪,宮廷鬥爭哪會像你想的這樣簡單,老六就敗在頭腦太簡單!他母親是個什麼出身,哪有我外公那麼盤根錯節的網,他們母子的一舉一動都在我母后掌握之中,於是她老人家自作主張給你下藥,以此bī我對老六斬糙除根,別驚訝,這就是宮廷,比你想的還可怕,我母后行事一向如此,不惜一切,為了儘快除掉老六,她能把我bī到無路可退。你別誤會,我真的什麼都沒gān,雖然你很主動一直對朕上下其手!”
奚琲湛的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難道從小看chūn宮圖長大的嗎?
“之後你在府中養病,不知道朕過著什麼焦頭爛額的日子,老六放出風聲,說霍王后懷著的孩子是我的,父皇老古板一個又不大喜歡我,準備秘密找霍王后來一驗真假,無論真假,霍王后都難逃一死,我母后想先下手為qiáng除掉你,我安排人手保護你,沒想到百密一疏,老六已給晏璃改過面孔,晏璃冒充你騙走我的人,把你帶走,她自己回到王府做起霍王后!”
當年被晏璃扔下,沒想到其中卻有這麼複雜的爭鬥。
“那你又怎麼知道晏璃是假?”
“味道。那麼不太平的日子你跑去上墳,我總要小心些,只得半夜又做了回翻窗的勾當,一見面,那味道,完全不一樣,那麼噁心!”奚琲湛說著還皺眉,好像真的聞到什麼噁心味道一樣。
玉息盛錦好奇,她自認身體gān淨沒什麼狐臭,怎麼會有能讓人一下子分辨出來的味道,於是問奚琲湛:“我是什麼味道?”
結果,奚琲湛很快回答她:“小shòu兒,真的,你聞聞,你一生氣,這種味道就愈發濃烈,晏璃假扮的你,只有膽怯之氣,想騙朕哪那麼容易。朕就順水推舟假裝不知,然後派人去查了查,老六這種根基不穩的用的人也差勁,打一打賞點錢就連祖宗都能招了,老六倒也是人才,跑到滇緬之地,除了風流快活居然還帶回一種可以使人改變面貌的蠱蟲,可惜,這蠱蟲有死對頭,不巧,朕拿到了解藥。哎呀,你不知道,聽說老六死得慘極了,咔嚓,頭咕嚕咕嚕滾了好遠,眼睛還眨啊眨,血啊,流的呀,哎呀,好可怕。”
語氣中卻滿是幸災樂禍。
“晏璃呢?”
“你說呢?”奚琲湛看著玉息盛錦,“她說她把你活活埋在荒野里,怕人認出還把扒下了你的臉皮,於是,我就把她……”
“別說了。”玉息盛錦打斷他的話。
奚琲湛行事肯定是加倍還回來,晏璃死狀定是極悽慘,主僕一場,況且晏璃最後還是放了她一條生路,她寧可掩耳盜鈴不聽晏璃的結局。
“你恨的我的母后,被珍貴妃一剪刀刺死,珍貴妃被奴才們活生生打死,最後,就剩下我一個全須全尾的。”奚琲湛語氣淡然,好像並不悲傷。
奚琲湛連皇后都招了,可見是沒打算騙她,奚琲湛做的一切說半點感動也無事騙人,可真讓她徹底都放下一時她也跨不過自己這一步。
“起來!”
這樣子被人看去顏面何存?
“給朕親一下就讓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