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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一下。”說完,不待她答應奚琲湛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親了一下很快離開,並一下子跳起伸手拉玉息盛錦站起。

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這根本就不是奚琲湛的作風,還走得那麼快,好像她忽然變成了白骨嚇著他一樣。

兩匹馬正湊在一處吃糙,奚琲湛一個唿哨便跑過來,溫馴帖服,原來馬是奚琲湛的,難怪他能指揮得了。

玉息盛錦上馬坐好,低頭才發現自己抓著韁繩的手背上幾道糙葉劃痕,都怪奚琲湛沒正行,因此狠狠一眼剜過去,奚琲湛卻已走在前頭,仿佛也不樂意跟她並排。

那正好,她也不願意,於是兩個一前一後往隊伍趕,隊伍早已停下,所有人都扭著頭往這邊行注目禮,不知是不是錯覺,玉息盛錦總覺他們表qíng怪異,於是自己也不自在起來,那個不會說話的死胖子元寶賤笑著迎上來道:“李統領還擔心要去護駕,虧奴婢給攔下了,皇上和娘娘聊個天,能出什麼事?”

本來沒什麼,他這麼一說,連玉息盛錦自己都覺得好像他們剛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粉臉瞬時紅透,配上倒豎的柳眉,繃緊的表qíng,別有一種肅殺的嫵媚,瞧得元寶立刻瑟縮到奚琲湛馬的另一側不肯出來。

中午休息用膳,普蘭瞧見了玉息盛錦手上的刮痕,好奇問了問,奚琲湛嘴欠說是她在糙地上打滾滾出來的。

滾這個字音咬得極重,再配上貌似回味的表qíng,不誤會都難。

玉息盛錦今天吃了他的虧,心裡憋得很,於是晚間看奚琲湛似乎睡得很熟,拿出靴中藏的小小匕首將他的小八字鬍剃了個gāngān淨淨,剃完了側身去放匕首,身子冷不防被抱住:“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放開我!”奚琲湛正整個人貼在她身後,雙臂緊緊環著她的腰身,頭擱在她肩頭,下巴不停蹭來蹭去,嘴唇幾次貼著她頸間皮膚,又麻又癢,癢得玉息盛錦躲了躲,奚琲湛卻如蛇一般纏住不放。

“剃了朕的龍鬚還想那麼容易饒了你?”奚琲湛故作惡狠狠的語氣,手下也沒閒著,趁玉息盛錦全部注意力都在躲避他的唇悄悄扳過她的身子讓她與自己相對而臥,qiáng有力的雙腿將她的腿緊緊夾住,“不如你以身請罪,朕還考慮網開一面。”

“奚琲湛,你yù求不滿嗎?”

“朕正值壯年,你也年紀如花,朕要是清心寡yù,苦的可是你。”

“不行。”果斷回絕。

奚琲湛良久不語,只嘆氣,手臂圈著玉息盛錦可絲毫也不放鬆。

“一次,就一次。”

“不行。”

“親親。”

“不行。”

“玉息盛錦,你不會是石女吧!”

“你才是。”

“那你其實是男人吧?”

“奚琲湛,鬆開手。否則我不客氣了。”

“朕就不鬆手,你待怎的不客……啊!shòuxing大發……”

玉息盛錦咬著奚琲湛的肩頭,不鬆口,奚琲湛圈著她,仍舊不肯鬆手。

嘴巴的力氣到底不如胳膊,咬了一會兒嘴巴酸得很,況且奚琲湛的手開始不老實,隔著衣服在她後背遊走,還在她臀上不輕不重掐了一下,玉息盛錦除了牙齒,胳膊腿都無力動彈,qíng況極其不利,不僅不利,奚琲湛胳膊一收將兩人貼合的幾乎無一絲fèng隙之後,玉息盛錦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

奚琲湛故意作勢bī近蹭來蹭去,玉息盛錦緊緊閉上眼,不看他也不動。奚琲湛鬧騰了一會兒又不敢真對玉息盛錦怎樣,仍舊恨恨抱住她,身下卻挪動一點拉開些距離。

過了很久,聽到奚琲湛有規律的呼吸聲,仿佛睡著了,玉息盛錦才敢將眼睛睜開,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好好的細細的看奚琲湛這張臉,稜角還是那麼分明,比記憶中成熟了些,留什麼鬍子,醜死了,還顯得特別不正經,這樣gāngān淨淨的多好,雖然行事容易不端,好歹這臉看起來還明君一些騙騙老百姓還行。

試著動了動身體,無奈奚琲湛即使睡著了力氣也半分未少,玉息盛錦依舊半分挪不開,而且在察覺到她意圖之後奚琲湛還騰出一隻手按住她後腦勺將她的臉扣在自己胸前又縮緊手臂抱住,生怕她睡跑了似的。

玉息盛錦掙不開,就這樣聽著奚琲湛咚咚咚的心跳聲睡了一晚,早起全身酸麻。眾將領看到他們的皇上一改往日形象,竟將蓄了多年的鬍子剃了俱驚訝不已。

其實大鄭古城離玉寧也並不多遠,想到與奚琲湛到軍營去還要再見到奚景恆玉息盛錦就不大願意去,想分道揚鑣算了,奚琲湛就酸:哎呀,南來的北往的,北狄再貢獻給你一個,你四個丈夫就可以湊一桌打馬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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