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保修卡麼?”盛夏問道。
“我這張誠實而深qíng的臉不能代替麼?”江南桐問道。
盛夏搖搖頭。
“那啥,夏夏啊,你信不過他,你看我們老兩口的當保修卡行麼?”江南桐媽媽問道。
呃,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那多委屈您和伯父啊!”盛夏說道。
“沒事沒事,不委屈。”江南桐媽媽高興地抱了抱她:“夏夏啊,我們家這座爛尾樓就jiāo給你了,你看你是拆了原址重建還是怎麼著,你隨意!”
“恭喜啊,南桐!恭喜,盛夏!”何松說道。
“謝謝!”盛夏說道,看著何松那qiáng顏歡笑的臉盛夏心裡忽地一驚,好像貌似大概她剛才把自己賣了。
賣了~
因為這求婚的花哨架勢弄得大家都飽了,江南桐媽媽一直念叨著一會兒帶盛夏出門買禮物,還催著明天趕緊去把結婚證領了,還是江南桐在旁邊輕聲提示:夏夏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
“啊?”正拉著盛夏的手開心說話的“婆婆”驚訝了。
“年輕人麼,不一定非要領那張證才能住一起。”江南桐他爸說。
誰、誰要跟您兒子同居來著……
“夏夏明年就夠年齡了,正好畢業。”江南桐說道。
好不容易這一話題告一段落,這期間何松換了時尚的衣服出門逛街去了。
聊啊聊到了晚飯時間,江南桐看出她的不自在便趕緊找了藉口帶她走了,其實,在一腳邁出房門的時候盛夏就想把這“一散一散”的寶石戒指給還回去,可是江南桐他媽根本就沒給她張口的機會,一直到把她塞進車裡才容許她開口說了句:“再見,伯父伯母。”
車開出了巷子盛夏終於大大地喘了口氣,手抬到眼前仔細看看:“真大真亮啊!”靠在椅背上感慨。
一隻右手晃到了她面前擺了擺:“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
“那給你戴,回頭你幫我還給你媽媽,太貴重了,我不要。”盛夏說道。
“來,你拿下來試試。”江南桐說道。
拿、我再拿,拿不下來……
“拿不下來吧,這是我們江家傳了好幾百年的戒指兒,每代都是傳給第一個進門的媳婦,所以有了靈xing,能甄別出是否會是真正江家的媳婦。”江南桐說道。
“哇,半夜會跳出個白鬍子老爺爺不?”盛夏問道,她一直覺得古董都有靈氣,手上這個要真是好幾百年那也是正八經的珍貴文物啊,難不成真和她有磁場?
“沒白鬍子老爺爺,有白頭髮老奶奶。”江南桐說道。
車靠路邊停下了,前面是一條東西向的橫路。盛夏看江南桐:“怎麼了?不會你家在這裡也有房產吧?”
這不是洋樓區,這是S市有名的CBD區。
“往左還是往右?”江南桐問道。
呃,往右是去新房往左是回學校。
“打著右閃向左轉,出發!”盛夏說道,斜眼看江南桐:“你一會兒是回新房還是你父母家?”
“新房裡孤孤單單,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江南桐口氣有點小哀怨。
“哦,那回寢室好了,一棟樓都是人。”盛夏說道。
“沒有知心人。”江南桐說道。
大晚上聽見這種話真是讓人起jī皮疙瘩。
“天才都是寂寞的,所以,你就在一個人的寢室里好好享受吧!”盛夏說道,繼續斜著眼睛,還想著回去住熱鬧房子找知心人……哼哼。
“再說,要是哪天我忽然想你了想去看你住學校多方便呀。”盛夏說道,不知道這算不算勾引……
“說得有理,不過,你到底哪天才會想我呢?”江南桐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盛夏回答。
校門在望江南桐選了比較暗的樹下停了車。
“江南桐,你還是幫我把戒指拿下來吧,我怕哪天不小心給弄丟了。”盛夏說道。
“不會丟的。”江南桐說道,他科學狂人哥哥在裡面安了個比小米粒大不了多少的追蹤器。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丟了怎麼辦?”盛夏說道,把她賣了都賠不起,於是依舊低頭擺弄戒指想拿下來。
“簡單,以身相許唄。”江南桐側身過來一點抓住她的手:“現在我們得把儀式補全了。”
於是,江南桐的俊臉在盛夏眼前越放越大、越大……他的胳膊也繞過她的肩膀將她圈進懷裡…
盛夏感覺到自己血管的擴張,感覺到心臟要蹦出胸膛的激烈跳動,感覺到江南桐不同於往日淺嘗輒止式的淺吻,唇齒jiāo纏,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深吻?真麻,頭皮都有電流經過的麻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