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跟我有什麼關係?”辛qíng問道。
“我沒有成親。”女孩這句話說得艱難。
“哦!”辛qíng哦了一聲。
“我沒有成親卻有了孩子,你不覺得奇怪嗎?”女孩有些激動。
“成親和有孩子是兩回事吧?成了親不一定有孩子,有孩子也不一定非得成了親啊,有什麼奇怪的?”辛qíng看著她,“別激動,好好養著吧。養好了還得做工抵債呢。”
“你果然不是善良人。”女孩看著她,居然笑了。
“一句話不用說兩遍,首先我不是聾子,其次我能聽懂話。我上來就是告訴你,診費一錢。”辛qíng說完了轉身yù走,到了門口站住了,回頭說道:“你要買什麼東西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幫你買,記帳。”然後走了。
等她關了門,女孩放鬆地靠在chuáng頭,輕輕說道:“謝謝”。
店裡的人和以往一樣多,不過因為富伯去買年貨了,所以辛qíng和魚兒也比平時忙碌了一些。忙得中午飯都沒時間吃,不過魚兒還是記得給樓上的女孩煮了一大碗面送了上去。好不容易過了中午,店裡人少了,富伯也回來了,辛qíng便出門去抓藥。
藥房的師傅見到藥房時,看了辛qíng好幾眼,辛qíng也不理會也不躲閃,只是悠閒地站在那等。拿了藥匆匆往回趕,進了店把藥放進櫃檯,抬頭看看,又見那白衣公子和他朋友在。不過卻不是吃麵。
“兩位還是為了昨天的事嗎?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辛qíng來到他們桌邊說道。“辛老闆,能否讓我同魚兒姑娘談談。”宗馮問道。
“不能。”辛qíng拒絕,“你剛才不是談過了嗎?很明顯,魚兒不想跟你談。”辛qíng之所以肯定,是因為知道他們這樣的人一定不會讓機會白白làng費掉,也因為魚兒不在廚房,她躲出去了。“辛老闆,我們不是壞人。”宗馮說道。
“好人壞人跟我們沒關係。”辛qíng說道。
“辛老闆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答應?我請魚姑娘不是為了賺錢。”宗馮說道。“你要怎麼樣才能不打擾我們?既然不是為了賺錢難道非魚兒不可嗎?我可不認為我家魚兒對你來說那麼重要。”辛qíng說道。
“是為了我母親。”宗馮說道,口氣有些無奈。“我母親離開家鄉二十幾年,思鄉qíng切抑鬱成疾,魚姑娘做的面是我母親家鄉的味道,這些年來我母親一直惦念著,我也請了許多廚子,可是沒人能做出那種味道,只有魚姑娘。我母親身患重病,我想~~~~~。”宗馮一口氣說完。“明白了。”辛qíng問道,看到宗馮點點頭,便接著說道:“我若是你就早早送母親回她的家鄉養老,也許她的病就好了。”
“她不能離開,她是當家人。”宗馮說道。
“她自己願意當家還是沒人願意替她分擔?前者嘛就不值得可憐,畢竟有得必有失,魚和熊掌哪能兼得。後者嘛就是子孫不孝了,沒什麼說的。”辛qíng說道。看到宗馮有些發楞的神qíng,辛qíng扯扯嘴角,這個都沒想過,可真是夠愚孝的了。
“謝辛老闆提醒。”白衣公子——南宮行雲終於說話了。他雖然心中這樣想,可是一直不敢直接和表哥說。
“不客氣。只要你們別再來打擾魚兒就行了。”辛qíng說道。
等她拿了藥上樓又下來,兩個人已經走了。
魚兒耐心地熬好了藥端給那女孩兒。辛qíng在一旁坐著。
“你叫什麼名字?”辛qíng問道。
“我沒有名字。”那女孩說道。
“自己想一個,我可不想每次和你說話都跑到你面前。”辛qíng說道。
“隨便,叫什麼都行。”女孩不感興趣。
“隨便不如隨心,你叫隨心吧!好記。”辛qíng說道。
“好!隨心~~~”女孩說道。
“我叫辛qíng,她叫魚兒,還有富老爹。”辛qíng告訴她。
“知道。”隨心說道。
“歇著吧,早點養好了做工抵債。”辛qíng拉著魚兒走了。
隨心本來也沒什麼大毛病,養了四五天已基本好了。魚兒卻還每天熬了藥給她,給她煮的面里也總要加個荷包蛋。隨心果然是什麼都不會做,下樓幫了兩天忙已打碎了好幾隻碗。每次辛qíng都只是挑挑眉毛而已,魚兒總告訴隨心要小心別傷到手。隨心自己則是無所謂的表qíng。這天晚上關了門,幾個人正準備吃晚飯,隨心打碎了一個盤子。
等飯菜都擺好了,辛qíng看看隨心說道:“如果你再不好好gān活就給我滾蛋,我們辛苦賺的錢不是用來養廢物的。”
“我在做工抵債。”隨心說道。
“抵債?把你賣了抵債還差不多。”辛qíng說道,魚兒和富伯看了她一眼,但是眼睛裡卻不是批判,還是一如既往的信任。“你沒地方去,所以你不在乎在我這裡待多久對不對?不過,我告訴你,你再這樣下去,也許你欠我的錢就要你的孩子做一輩子工來還了。我無所謂,你想讓他像你這樣行屍走ròu一樣活著也是你的自由。”
“你~~~”隨心的臉色有些蒼白,神qíng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