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得不錯,愛妃以為如何?”拓跋元衡笑看她。
“好!”辛qíng簡單說道,只是他讓人畫了這東西gān嘛?顯示對她的寵愛嗎?金枝yù孽里玉瑩和嘉慶的畫像,聽嘉慶的意思那可是很少人才能有的榮幸,不過人家是畫在風箏上了,他們這個也要做成風箏放飛了?
“啟奏皇上,這背景要如何畫?”畫師問道。
“山水,帝妃出遊。”拓跋元衡說道,畫師忙答應了。
“皇上和娘娘現在是否先去看一下?”住持問道。
“不必了,畫像畫完之後朕和右昭儀再來。今兒時候不早,朕先回宮了。”拓跋元衡說道。“是,老納恭送皇上、娘娘。”住持說道。恭敬地親自開了禪房的門。
辛qíng與拓跋元衡共乘御輦,拓跋元衡攬著她的肩膀,辛qíng偎在他胸前。
“朕已命護國寺為富平超度。”拓跋元衡說道。
“謝皇上。”辛qíng說道。超度?冤死的人超度有用嗎?老爹的肋骨是斷的,應該是被人活生生弄斷的。
“富魚兒雖未找到,不過,愛妃不必擔心。”拓跋元衡說道。
“皇上,不必làng費時間找了,也許魚兒也不在了。”辛qíng說道。不回來會活的長久。“那怎麼行?你就這麼一個親人了。”拓跋元衡說道。
“呵呵,他們算臣妾哪門子親戚,不過是萍水相逢互相照應了一年罷了。”辛qíng笑著說道。不是親戚都因為她被害得家破人亡了,要是親戚~~~也許會更慘。
拓跋元衡只看了看她頭頂,沒言語。
回宮之後,拓跋元衡去了翔鸞殿,辛qíng回了鳳凰殿,剛一進門,馮保就跪地磕頭。“怎麼,門檻太高了?”辛qíng隨意褪了斗篷。
“老奴恭喜娘娘。”馮保的聲音里都透著喜悅。
“畫像的事?”辛qíng看他一眼,接了宮女端來的熱茶。
“是,娘娘。後宮之中有此殊榮的只娘娘一人,而且依老奴所見,皇上是要將畫像繪於石窟之內流傳後世。”馮保說道。
“石窟?”辛qíng不解,畫個像貼石窟里?她是沒有什麼佛教知識的,所以也不能怪她不懂。“娘娘,護國寺後山有多處石窟,是開國以來皇族中人陸續出資所開以供養菩薩,並將自己和親族的畫像繪於石窟之內以求流傳百世,但是開國以來從沒有帝妃同窟共繪之舉,這可是娘娘天大的榮幸。”馮保說道。
“這樣啊!”辛qíng微微扯了扯嘴角,這就像是跟國家最高領導人和了影就要拿回去膜拜是一個道理。
“是,所以老奴才要恭喜娘娘!”馮保說道。
辛qíng不感興趣,起身歇著去了。馮保在後面微微搖了搖頭,他們娘娘這個脾氣好像又犯了,好不容易重新得回了聖寵她似乎又當沒事人了,真是讓他頭疼。
出了趟門回來,辛qíng有些不舒服,讓馮保傳太醫來,指名要那位花白鬍子的老頭。馮保告訴她,那是太醫院的院判,姓盧。辛qíng點點頭,說:“這位太醫人品好,既是院判,應該醫術也是一等一的,本娘娘最怕庸醫,所以以後就傳他來給本娘娘看病吧!”馮保忙答應去了。盧太醫來了,還是一臉不苟言笑,給辛qíng看了脈說無妨,只是著了些涼。辛qíng讓人重賞,命人抬開屏風:“盧太醫果然醫術高明,醫德也好,難怪皇上跟我誇你。”
“皇上謬讚。娘娘若無他事,微臣告退。”盧太醫恭敬說道。
“留步。我有事要問你。”辛qíng說道。遣了人出去,只留馮保在旁。
“娘娘請講。”盧太醫花白的鬍子又隨著他眉毛的集合動了動。
“別緊張,盧太醫,我不過是要向你請教些醫藥上的事。”辛qíng笑著說道。“娘娘若是玉體不適,儘管傳微臣來,但是醫藥之事,娘娘是外行,微臣實不敢告訴娘娘。”盧太醫很有原則。
“盧太醫,我又不是要去害死人,你不用緊張。”辛qíng親自倒了茶給他:“我聽說盧太醫有個孫女也快到了出嫁的年齡,不知道有沒有許人家?”
“娘娘,微臣孫女年紀尚小,微臣不想讓她太早出嫁。”盧太醫說道。
“哦,這樣啊!我前些日子還和皇上說給她賜婚呢,皇上讓我留意著,不過,既然你這麼說,還是等等吧。”辛qíng說道。
盧太醫躬身:“微臣知道娘娘定為當年的事惱臣,但是臣問心無愧,若娘娘以微臣家人相脅,請恕微臣無禮,定會請皇上主持公道。”
“盧太醫果然剛正。不過,盧太醫,你認為到了皇上面前就一定還你公道嗎?”辛qíng冷笑:“這宮裡每年都有冤死的人,皇上還了幾個公道?哼!你孫女~~我是記在心裡了,她以後過什麼樣的日子——就看你這個做爺爺的疼不疼她了。”
“娘娘為何苦苦相bī?微臣為娘娘看脈不過都是奉命行事,娘娘何苦與微臣過不去。”盧太醫說道,脖子梗著。
“箇中原因你不會不懂吧?我不想làng費口舌跟你解釋這些廢話。我想說的是,我不想害死人,只是迫不得已,所以要請你幫忙,你若幫了,大家好過,不幫——我就不知道在皇上耳邊chuī什麼風了~~你這個院判做不做得下去我也不敢說。”辛qíng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