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什麼吩咐?”馮保輕聲問道。
“皇后的病差不多該好了吧?”辛qíng狀似無意地問道。
“回娘娘,這恐怕得問太醫。”馮保說道。
“哦,是啊,得問太醫才知道。”辛qíng站起身,披上衣服走出紗簾:“明兒你去趟太醫院問問,皇后病了這麼久也該好了。”
“是,老奴明白了。”馮保說道。
第二天,鳳凰殿。辛qíng看看眼前的三位太醫,嘆了口氣。
“怎麼?皇后的病如何了?”辛qíng問道。
“回娘娘,皇后娘娘本無大礙,不過是調理失當,再過幾日當可痊癒。”太醫說道。“調理失當?”辛qíng笑了:“也是氣血不足?呵呵,倒是跟本娘娘一個毛病。”三位太醫哆嗦了一下。
“昨兒怎麼回的皇上啊?”辛qíng問道。
“微臣等不敢欺瞞皇上。”太醫說道。
“這麼說,我們的皇后娘娘要重掌後宮了?”辛qíng笑著問道。
“這~~~是,娘娘。”太醫說道。
“真是有勞你們了,皇后娘娘重掌後宮本娘娘可輕鬆了。”辛qíng笑著,招招手叫來宮女:“重賞。”
“微臣等不敢!”太醫們忙說道。
“不敢?”辛qíng挑挑眉毛。
“微臣等謝娘娘。”太醫們說道。
“好了,都出去吧!皇后娘娘的病你們要費心了。”辛qíng吩咐道。
“微臣的本分。”太醫們又齊聲說道。
當日下午,馮保偷偷告訴辛qíng顯陽殿換太醫了,辛qíng聳聳肩:“看了這麼久都不好,當然該換。”
果然沒幾日皇后的病大大的好了,辛qíng便去拜見。皇后拉了她的手坐下。“娘娘果然是大好了,天大的好事!”辛qíng笑著說道。
“托妹妹的福!”皇后說道。
“臣妾沒做什麼,要說托福,您是託了太醫的福。”辛qíng笑著說道。
“庸醫!”皇后口氣輕輕的。
“俗話說神仙也有打盹的時候,何況太醫不過是ròu身凡胎,看得不對症也是難免的。就像臣妾上次,虧了是四位太醫,否則臣妾可要冤死了。”辛qíng笑著說道:“好了,反正您也大好了,以後仔細些就是了。”
“妹妹說的有理。”皇后笑著說道。
“您大好了,臣妾可要偷懶了,前幾天就跟皇上請辭過,皇上說您沒有大好沒答應,這回好了,臣妾這就找皇上回話去。以後這受累的事還是您擔著的好!”辛qíng笑著說道。“妹妹這是怎麼說呢,如今後宮,只妹妹你和左昭儀位分高還能幫哀家一把,左昭儀可巧又有了身子,妹妹你也就只能勉為其難了。”皇后說道。
“可不敢!您自己瞧瞧吧,可別怨臣妾!”辛qíng笑著:“皇后娘娘先歇著吧,臣妾這就去回皇上。”
告辭出來,辛qíng一臉笑意,正巧碰見從太醫院回來的顯陽殿副總管,他恭敬地給辛qíng行了禮,側身等辛qíng過去了。
到了太華殿,拓跋元衡正忙著,太監說皇上說有事晚上再回。辛qíng便回鳳凰殿了,只不過那一天凡到鳳凰殿奏事的都被擋在了門外。
晚膳前拓跋元衡來了,看辛qíng滿臉笑意,他看了看她:“什麼高興的事?”“皇后娘娘大好了,臣妾高興!”辛qíng笑著說道。
“假話!”拓跋元衡很直接地說道。
“真話!沒一句比這句真了。”辛qíng笑著說道。
“今兒要回什麼事?”拓跋元衡褪了斗篷坐下,拉了她坐在他膝上。
“上回的事兒啊!皇后好了,臣妾自然要功成身退了,否則,把自己累得半死不活,還讓人家說三道四,何苦來著。”辛qíng笑著說道。
“朕下午宣太醫問過,皇后身子沒有大好,不過,既然你不願意,也只好委屈皇后了。”拓跋元衡說道。
辛qíng趴在拓跋元衡肩頭,手指頭繞著他的頭髮,故意媚聲說道:“謝謝您心疼。”“算計皇后?”拓跋元衡說道。
“不是算計,是小小的回敬而已。皇后在臣妾臉上抹了一大把灰,還要招人一起來看,生怕臣妾丟的臉不夠,臣妾一想起來心裡就堵得慌,氣不順。所以,她病著就讓她忙一忙,受受累。”辛qíng貓一樣眯了眼睛。
“還不是你故意裝神弄鬼的招她看?別玩過頭。”拓跋元衡捏她的臉。
“沒有皇上默許,臣妾怎麼這麼容易騙到她了。”辛qíng笑著說道,想了想繼續說道:“不過,打這兒臣妾明白了一件事。”
“什麼事?”拓跋元衡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