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心人!”辛qíng笑著回答:“來人,傳她來見駕。”
馬上有太監去了。沒一會兒一個抱著琵琶的清俊美人兒來了,施施然行了禮。
“彈的是什麼?”拓跋元衡問道。
“回皇上,奴婢彈的是蝶戀花!驚擾聖駕,請皇上恕罪。”女子的聲音也很好聽。
辛qíng微微一笑:“再彈一首《賀新郎》來聽聽!”
“回娘娘,奴婢不曾學得!”女子說道。
“可巧了,咱們皇上偏偏就這個學得好,待會兒好好學著!”辛qíng笑著說道,然後一招手,低聲吩咐了馮保幾句,馮保匆忙去了。
接著往前走,遠遠地只聽見有宮女叫“朵兒”的聲音,沒一會兒,一隻黑色的波斯貓出現在他們面前,很優雅地跑到辛qíng身邊,辛qíng俯身抱了它起來,笑著說道:“你這個小東西又不會蝶戀花,來湊什麼熱鬧?”
拓跋元衡看她一眼,群臣都低了頭,只有一道目光不著痕跡地看向她,又看那波斯貓朵兒,眼神複雜。
辛qíng抱著貓兒輕輕靠近拓跋元衡,很小聲地說道:“皇上,這御花園沒看過一百遍也有九十九遍了,chūn宵一刻值千金,皇上還是去做正經事吧。”
兩人親密的樣子讓朝臣的頭更低,女人們眼中都冒出了熊熊火焰。
辛qíng便替拓跋元衡找了龍體不適的理由,遣退臣子和女人們,看著遠去的唐漠風的背影,辛qíng冷笑,摸著朵兒,自言自語道:“美麗的花兒永遠都有蜜蜂來纏,開在哪裡又有什麼重要?是不是,朵兒?”蘇朵因嫉妒而被休,就讓唐漠風看看蘇朵的賢惠好了。
第二天一早,便有拓跋元衡身邊的太監來說讓她給那美人世婦安排了宮殿,辛qíng笑著點頭。
去給慈壽殿請了安,辛qíng又去瑤池殿拜觀音。拜完了觀音回到鳳凰殿,新晉的世婦來給她請安,她坐了一會兒見辛qíng臉色有些蒼白,便說不打擾她休息,告退走了。
“娘娘,要不要老奴傳太醫?”馮保問道。
“傳了也沒用,老毛病了!躺一會兒就好了。”辛qíng說道。
宮女們服侍她躺下了,滿殿都靜悄悄的。
因為腹痛,辛qíng午膳也沒有用。
到了下午,不知為什麼肚子更疼,辛qíng疼得在chuáng上滾來滾去,頭髮滾得亂七八糟。拓跋元衡來的時候就見她蜷著身子捂著肚子咬著嘴唇。
“皇上,臣妾就不給您請安了!”辛qíng看起來很虛弱,臉白白的。
“傳太醫!”拓跋元衡皺眉說道。
“不用了,疼過今天就好了!”辛qíng說道,仍舊緊緊蜷著身子。
“怎麼落下這麼個毛病!”拓跋元衡在她身邊躺下抱住她。
“臣妾也不知道,越長大還越發重了,也許哪天死在這個毛病上也說不定!”辛qíng說道,嘴唇咬得紅紅的。
“胡說什麼?朕就不信就沒有人能醫得了這個毛病。”拓跋元衡說道。
“謝皇上心疼!”辛qíng笑著說道。
拓跋元衡捧起她的臉:“怎麼都有黑眼圈了?又沒睡好?”
“因為掛念皇上的dòng房!”辛qíng笑著說道。
拓跋元衡捏捏她的鼻子,起身讓人傳太醫。
太醫來了,拓跋元衡很不避嫌,抱著辛qíng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就讓太醫看脈。看過了說是腎氣虧虛、氣血不足,加上各方面的壓力,令肝氣鬱結,以致氣血運行不順。
辛qíng便笑了:“你故意來嚇我的?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我時日無多了!”
“娘娘不必擔心,此症乃是娘娘肝氣不舒暢,氣滯血淤,以致氣血凝滯不暢所致,只要祛淤止痛,平時調補,補氣養血滋補肝腎即可慢慢好轉!”太醫說道。
“算了算了,下去吧!也沒個新說法,淨拿些苦糙根給我吃騙賞賜,疼起來還是要死要活,還是不看了,下去領賞吧!”辛qíng說道。
“若還不好,朕唯你是問!”拓跋元衡說道。
太醫一哆嗦:“微臣自當盡全力!”
“下去!”拓跋元衡揮手。
等藥熬好了呈上來,辛qíng看都沒看就說“不喝”。
“喝了就不疼了!”拓跋元衡居然哄著她。
“還不如疼死算了,少遭些罪!”辛qíng閉著眼睛,還是蜷著。
“愛妃~~~”拓跋元衡抱她起來。
“那,您若屈尊餵臣妾臣妾就喝!”辛qíng勉qiáng笑了笑,渾身無力軟軟地靠著拓跋元衡的胸膛。
“怎麼餵?”拓跋元衡曖昧地問道。
“您說呢?”辛qíng笑著看他,頓了頓說道:“當然用勺子了!臣妾可不想不小心吃到女人的口水!”
“妖jīng!”拓跋元衡笑著說道,從宮女手裡接過藥碗和銀勺子。
辛qíng一口一口地喝著藥,苦笑了下,記憶中從來沒有人餵過她吃藥,即使是這樣有目的人也沒有,再苦的藥也是自己倒了水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