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給我拿酒來?這裡面你摻了多少水?”辛qíng笑了笑,“給我拿一壇來!”“娘娘,這~~~”馮保一臉的為難。
“讓我自己去?”辛qíng笑看他。
馮保便無奈地去拿酒了,果然抱著個封著鵝huáng簽子的小罈子回來了,輕輕地放在桌上,然後一臉憂色地看辛qíng。辛qíng拆了封口,聞了聞:“這還差不多~~”抱著罈子喝了一口,然後一臉滿意,便抱著小罈子一口口地喝。
看辛qíng喝水一樣的喝酒,馮保在一邊著急但是卻沒有辦法。
後來,辛qíng抱著小罈子坐到地毯上靠著柱子放慢了速度喝,直喝到雙眼迷濛,便扔了小酒罈,趴在地毯上,也不說話也不動。
“娘娘喝醉了,還是早些安寢吧!”馮保躬身小聲說道。卻見辛qíng微微抬頭笑著看他。“我沒醉!不要管我,你們都下去吧!”辛qíng說道。
“是,娘娘沒醉,這個時辰也該安寢了,就讓奴才們服侍娘娘歇了吧!”馮保說道。“把夜明珠拿走,然後你們退下!沒我的命令不准進來!”辛qíng說道。
“是,娘娘!”馮保說道,吩咐了太監宮女們將夜明珠用布蒙好了,然後都退到殿外去了。
看著小皇子安靜地睡了,拓跋元衡微微笑了:“皇兒越來越壯實了!”
“嗯,璵兒越來越像皇上了!”昭儀淡笑著說道,看著兒子的眼睛裡是滿滿的愛。
“愛妃這些日子辛苦了,也早些安寢吧!”拓跋元衡說道。
太監宮女們服侍兩人更衣梳洗,便躬身退了出去,只留幾個在內殿門口處值夜的。將昭儀抱在懷裡,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拓跋元衡睜開眼睛,懷裡這個天仙一樣的美人兒是奚祁當年送來的五個美人之一,第一眼看到她,他失神了,因為從未見過這樣煙一樣輕靈的女人,自從他十四歲開始接觸女人以來一直都偏愛風qíng萬種的女人,像是辛qíng,但是這個女人太不一樣了,煙霧一樣,輕輕淡淡的,讓人都不忍心去碰一下,就怕一觸碰之下她會散開一樣。
她的xing子也淡淡的,不會特別高興也從不悲傷,似乎什麼事都看得雲淡風清,她在身邊的時候似乎什麼事都看得開一樣,所以他心qíng不好的時候常來翔鸞殿,看她一眼,天大的煩惱似乎都煙消雲散了,眼前只剩下這神仙一樣的人。
所以他封了她為左昭儀,為她建翔鸞殿。
她的一切都是依辛qíng的前例,只不過辛qíng右昭儀和貴妃的位子是她自己開口要的。而昭儀的一切都是他給的,她從來沒有開口要什麼。
就像此次的事,從她這裡搜出那個東西,她卻沒有絲毫的驚慌,只是對他說“一切但憑皇上處置!”不爭辯不急躁,雲淡風清的,他知道這件事不可能是她指使的,因為她這樣的xing子是不會嫉妒別人的,就算他封了辛qíng為貴妃,她也是一臉淡然,他曾試探著問過她是否不開心,她說:“有皇上和皇兒就足夠了,那些名位不過都是虛的!”這樣的人又怎麼會下咒詛咒別人?
她這樣的人就算是連皇后都算計的辛qíng都不來欺負她,她又怎麼會算計那個妖jīng?眯了眯眼,一想起那個妖jīng就頭疼,聽說她今一早去給太后請安,她走了太后氣得臉都白了。這個妖jīng一點虧都吃不得,睚眥必報,與昭儀比起來她簡直卑劣不堪。同樣是美人卻是天差地別。
“皇上睡不著?”昭儀的聲音輕輕柔柔的,“是在擔心貴妃姐姐嗎?”
“她?這後宮之中最不用擔心的就是她!”拓跋元衡說道。他倒是擔心,擔心她哪天又使壞算計別人,他還要給她善後。
“貴妃姐姐這次也受了好多的苦,病成那個樣子,還要料理後宮的事,真是難為貴妃姐姐了!”昭儀說道。
“愛妃不要把誰都想得那麼好,她只是喜歡權力罷了!”拓跋元衡說道。
“皇上,不管怎麼樣,這後宮中現在最受累的就是貴妃姐姐,又病了這麼久,皇上還是去看看的好!”昭儀說道。
“愛妃以後不要這麼善良,不是什麼人都值得可憐的!”拓跋元衡說道,那個妖jīng還有心qíng去招惹太后有什麼可憐的?
昭儀輕聲笑了,“皇上若是不擔心,都這個時辰了怎麼還不睡呢?”
輕輕推了推拓跋元衡:“皇上還是去看看,貴妃姐姐失眠了這麼多日子,怕是現在也睡不好,您去看一眼她安了心也許就睡好了!”
“不去!”拓跋元衡說道。
“皇上,前些日子臣妾身子不好,貴妃姐姐還推您過來,您就當替臣妾還這個人qíng了!”昭儀笑著說道。
“你們都會拿朕做人qíng!”拓跋元衡輕聲笑了,“不過,朕今天沒這個心qíng!”
昭儀便不說話了,安安靜靜地靠在拓跋元衡懷裡。
下了朝,拓跋元衡到了鳳凰殿,卻見滿殿的奴才都在殿外排排站著。
“怎麼回事?”拓跋元衡問道。
“娘娘有旨,沒有她的旨意,奴才們不能進去!”馮保說道。
拓跋元衡微微皺眉,一腳邁進殿門,眉頭皺得更厲害。桌子上是酒杯和兩個玉酒壺,地上是一隻歪著的酒罈,看了一圈卻沒看見人。
“人呢?”拓跋元衡問道。馮保等人一驚,貴妃昨晚上喝了酒根本沒出去,怎麼卻不在這裡~~於是奴才們忙到處找,結果有人發現辛qíng在chuáng底下蜷著身子正睡著。
拓跋元衡便笑了,蹲下身。
“愛妃該起了!”拓跋元衡說道。
辛qíng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