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íng兒~~”拓跋元衡忽然叫道,見辛qíng的肩膀動了動,然後她睜開眼睛在chuáng底下衝著他笑。
“一大早的皇上就來調戲臣妾!”辛qíng說道,一身的jī皮疙瘩都在抗議。
“出來,怎麼睡到chuáng底下?”拓跋元衡說道。
“臣妾又夜遊了!”辛qíng笑著說道,作貞子爬出電視機狀慢慢爬出來,將拓跋元衡撲倒在地毯上,“皇上來gān什麼?”
“鳳凰殿朕是不能來的?”拓跋元衡躺著抱著她。
“皇上晚上不來白天來,怕臣妾犯了夜遊症?還說疼臣妾,一轉身就躲得多遠。”辛qíng的聲音嗲得連太監身上都起了jī皮疙瘩。還沒等拓跋元衡說話,辛qíng動作迅速地從他身上爬起來,“可惜您白天來,臣妾很忙的,沒時間招待您!要不您別家看看?”
拓跋元衡也不起身,穿著龍袍躺在地毯上,枕著胳膊看辛qíng。
“怎么喝這麼多酒?”拓跋元衡問道。殿裡還殘留著酒氣,她身上口中都是酒氣。“當然是高興了!”辛qíng笑著說道,走到屏風後換衣服。
半晌出來了,重新畫過妝容梳過頭髮了。見拓跋元衡還躺在地毯上,辛qíng邁著輕巧的步子來到他身邊坐下。“怎麼?皇上今兒覺得這地毯舒服?”
話沒說完被拓跋元衡一把拉到懷裡。
“朕就是不知道到底哪裡舒服才要躺一躺,果然不舒服!”拓跋元衡說道,點了點她的額頭:“喝醉了就胡鬧,躺這一晚上受涼怎麼辦?自己有毛病又不是不知道!”
“臣妾巴不得受涼,到時候您親自餵臣妾喝藥,臣妾不知道多高興呢!”辛qíng笑著說道,“皇上昨兒去哪了?”
“翔鸞殿!”拓跋元衡說道。
“皇上的心果然是偏的,臣妾病得差點死了都比不上昭儀些許的委屈!”辛qíng說道。“你果然跟昭儀不同,小肚jī腸!”拓跋元衡捏她的臉。
“出身不同嘛,臣妾貧賤,鄉下長大的,昭儀可是南朝皇帝千挑萬選出來送給您的!哪能比啊!”辛qíng笑著說道。奚祁可真是捨得,這麼天仙一樣的人他居然捨得送人。真是個敗家男人。
“含沙she影,你要說什麼?”拓跋元衡瞪她一眼。
“臣妾哪有什麼要說的,嫉妒罷了!”辛qíng笑著說道。
“嫉妒?昭儀生了皇子朕都沒有封她為貴妃,你還嫉妒?”拓跋元衡說道。辛qíng笑了,開心地笑了。
“貴妃~~呵呵~~皇上真當臣妾是傻子是不是?”辛qíng冷笑,然後起身坐在他身邊,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臣妾這個貴妃不過是在前面替昭儀擋著腥風血雨的道具罷了。等臣妾掃清了一切障礙,恐怕這貴妃就要換人做了,如此一來,皇上又不食言又達到了目的,一舉兩得。臣妾說的對不對?”
“胡說八道!”拓跋元衡說道。
“臣妾有沒有胡說八道,皇上心裡清楚得很!”辛qíng笑著說道:“不過,也沒關係,輸給天仙也不算臣妾本領差。”
拓跋元衡起身,和她對視,眼睛裡隱隱有火光閃爍。
“你這是什麼xing子,朕疼你寵你你也能歪曲至此?”拓跋元衡眉毛微微跳動。
辛qíng但笑不語,起身去用早膳,還回頭問冒著青煙的拓跋元衡要不要用一些。
這件事落幕沒兩天就到了五月,天明顯的熱了,御花園的花也開得更茂盛了。辛qíng每日也不用去給慈壽殿請安,所以時常在御花園裡看花,高興了就命人挖回鳳凰殿栽上。
這天用過早膳,辛qíng見許多宮女都打扮得比平日鮮艷,有些不解,便問她給改過名字的茉茉是不是有什麼事。
“娘娘,今日是芒種,風俗上要祭踐花神的。”茉茉答道。
“怎麼個祭法?”辛qíng閒來無事,隨口問道。往年沒留意。
“不如奴婢侍奉娘娘到御花園中去看看,可熱鬧了!”茉茉說道。
“熱鬧?熱鬧好啊,最近都沒什麼熱鬧事!走吧,去看看!”辛qíng起身走了幾步,看看茉茉又看看自己。“茉茉,去給我找件樸素的衣服。”
“是,娘娘!”茉茉忙去了。辛qíng換了衣服,又把頭上那金子珠子隨手拿掉,從茉茉頭上拿了個小小的珠花戴上了。
“娘娘,奴婢的東西您~~”茉茉有些驚訝。
“不要這么小氣,待會回來還給你,再賞你件更好的!”辛qíng笑著說道。
“娘娘,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茉茉的話被打斷。
“我穿金戴銀地跟你去看,大家都知道是貴妃娘娘我,還有什麼樂趣呀!”辛qíng笑著說道。
茉茉微笑著點點頭。
兩人到了御花園,果然御花園的樹上、花上都用彩線系了柳枝編的各種轎馬,也有系了錦繡紗羅疊成的千旄旌幢的,熱鬧非凡,還有不少宮女指揮著小太監們折柳枝。茉茉編了小兔子、小狗小貓小鳥之類的,辛qíngcha不上手,茉茉編一個她就拿一個在手裡看,一時手痒痒還給拆了兩個。最後成型的有六七個,辛qíng看看,又問茉茉:“這些是不是也要繫到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