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爾反爾又怎麼樣?這是朕的家事,對於天下百姓,朕讓他們豐衣足食就夠讓他們說朕是好皇帝了。這一點皇后不必擔心。”拓跋元衡說道。
“拓跋元衡,你真是做皇帝的料。”辛qíng說道,搖搖頭:“告退。”
“嗯,回去歇著吧!晚上還要見你的太子,別出了岔子,太子很聰明。”拓跋元衡笑著說道。
出了殿門,辛qíng深吸一口氣,看見樂喜:“樂喜,隨我來。我有事要問你。”
樂喜一怔,忙躬身答道:“是,娘娘。”
到了一處亭子,遣退了所有人,辛qíng開口了:“樂喜,你是皇上的心腹,這宮裡大大小小的事你都知道,所以我才問你,你最好別跟我隱瞞。”
“是,皇后娘娘。”樂喜說道。
“第一,當今的皇后姓甚名誰?第二,原來的皇后現在如何了?”辛qíng問道。
樂喜一皺眉,說道:“老奴不敢直稱皇后娘娘的名諱。”
“樂喜,你知道我問什麼,別跟我裝不懂。”辛qíng說道。
樂喜想了片刻說道:“回皇后娘娘話,當今皇后是獨孤氏,當年聖上覺察逆賊有謀反之意,時為貴妃的——獨孤氏不惜以身犯險,以詐死之計bī逆賊提前謀反,使得聖上掌握先機剿滅叛逆。但是貴妃身受重傷,聖上便一直令其在溫泉宮修養,貴妃於第二年chūn誕下了良辰公主、圓月公主。貴妃的六皇子由先皇后撫養,但是六皇子四歲時由於皇后的疏忽差點夭折,先皇后覺得愧對聖上託付,多年來又無所出,因此自請黜後位,請立六皇子生母獨孤氏為後。皇上雖無改立皇后的心思,但是群臣紛紛上奏請皇上改冊獨孤氏為後。皇上這才——”
“樂喜,這官面上的話我不想聽,我問你,皇后是被皇上bī著自請廢黜的是不是?她現在——還活著嗎?”辛qíng問道。
“活著,本來皇上要改封她為右昭儀,不過先皇后自請出家修行,皇上親賜了沖和法師的名號,令建了皇覺寺給沖和法師修行。”樂喜說道。
辛qíng長長地嘆了口氣,桃花瞞了她許多事。
“獨孤氏未死的聖旨是什麼時候下的?”辛qíng問道。
“是沖和法師自請廢黜之時。”樂喜說道。
自請廢黜,那就是六皇子四歲,她女兒兩歲的時候,也就是說她當了一年多“皇后”了。好像那個是時候是左昭儀出宮的日子。
“昭儀是那個時候出宮的吧?”辛qíng問道。
“回皇后娘娘,正是。當年錢世婦受南帝指使助逆臣叛亂,為了擾亂皇上的心緒,錢世婦故意陷害娘娘謀害皇子,不成想真得撞掉了昭儀的龍胎,昭儀自沒了這個孩子便茶飯不思,對七皇子更是格外小心,皇上將七皇子出繼給慶王,昭儀不忍母子分離,自請隨慶王前往封地。皇上不忍她掛心便恩准了。”樂喜回道。
看樂喜一眼,辛qíng笑了:“樂喜,這些事兒都是皇上吩咐過了可以讓我知道的吧?”
“娘娘——老奴只是奉旨辦事。”樂喜說道。
“那麼,那些不想讓我知道的事——這宮裡是不是沒人知道了?”辛qíng問道。
“娘娘,老奴說句犯上的話,有些事您知不知道都不礙什麼。畢竟,您才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樂喜說道。
勝者王侯敗者寇——而所謂的勝者敗者不過都是看拓跋元衡的心思而已。
“我這沒做過皇后,也不知道怎麼做,以後還要有勞樂總管。”辛qíng說道。
“任憑娘娘驅遣。”樂喜說道。
辛qíng起身,真要回去歇一歇消化一下了。
初見太子
還沒到長信殿就見殿門口坐著兩個小傢伙。見她回來便飛撲著過來了。
“睡醒了?”辛qíng問道。
“娘,你去哪兒了?”兩個小傢伙問道。
“出去走走,看看我們的大房子啊。”辛qíng笑著說道,牽著兩個小傢伙進了殿,滿殿的宮女太監跪下來給她請安,辛qíng感覺到兩個小傢伙往自己身後躲了躲,拉她們出來,辛qíng蹲下身對她們說道:“以後要叫娘為母后,叫爹爹為父皇,這些人跪你們,你們要讓他們平身或者起來,記住了嗎?”
“為什麼?”扁了嘴,規矩好多。
“因為——這是父皇家的規矩。誰要你們要來父皇家。”辛qíng拍拍她們的小腦袋:“去,讓她們起來。”
兩個相視一眼,又看看辛qíng,然後說道:“你們起來吧。”
聽著他們說“謝公主”的時候,兩個小傢伙問:“娘,不是,母后,什麼是宮主啊?宮主是宮殿的主人嗎?”
“公主啊,公主就是皇帝的女兒。”辛qíng說道。
點點頭:“皇帝的女兒是公主,公主的爹爹叫父皇,公主的娘親叫母后,對不對,娘?”
“對,沒錯。”辛qíng說道。既然回到這個環境,還是要按這裡的規則。
“那父皇和母后叫弦兒和月兒什麼呢?叫公主嗎?”小傢伙問道。
“父皇和母后就叫你們弦兒和月兒。”辛qíng說道。